一场感冒,来得轰烈。
桐槿在家里养了好几天才好。
颜墨白和颜墨潇当天下午放学回到家的时候,桐槿依旧在房间里睡着。
只是换了地方,坐在藤椅上,手里是早上看到的那本日记,字迹有几分潦草,行云流水,透着几分婉转的凌厉。
一如她看似漠然的性子,处处透着凌厉与高傲。
很明显,是练过的,依稀能看到上面写着:时过境迁,我多想和以前那样,岁月如故,待你如初。
——我知道你没变,只是我忘了怎么跟你相处。
清冷幽深的眸闪过一道思绪,凝视着小姑娘睡得恬静的面容,心中一片柔软。
颜墨白从房间内找了条羊毛毯盖在她身上,随后拉上门离开,一如来之前悄无声息。
晚饭之际,准备得很丰盛,颜墨潇见桐槿一出来就立马狗腿地把稀饭递到她面前,笑得有些欠揍,“小槿你现在身体不舒服,吃点清淡的养养。”
桐槿看了眼桌子上那堆大鱼大肉,再看看自己面前的稀饭小白菜,这对比简直闪瞎了她的眼。
即便知道是为了她好,可每次一见到这强烈的对比就忍不住地开始抽蓄。
好不容易把饭菜吃完,又见着颜墨潇不知从哪儿拿出来一个保温杯,一打开,刺鼻的中药味在鼻间漫延,名曰:“中药养身。”
桐槿甚至来不及多想,后来的日子里每顿饭都丰富到了极致,就连早餐都多了她最不喜欢的牛奶。
每一顿都是颜墨潇亲自做的饭,因为上次的缘故他已经把桐槿桐槿不喜欢的记了下来。
颜墨潇倒也有心,知道桐槿对海鲜类过敏,一般都会把带有海鲜的菜隔开。
她挑食挑得厉害,倒不是真的挑,有些东西吃过几遍就厌烦了,唯独对淡水虾情有独钟。
因为颜墨潇在做菜上面的百般花样,纵容桐槿吃得少,几天的时间内,原先有些消瘦的下巴倒是圆润了不少。
所以当再次回到学校的时候,钟绍雪见到她的第一句话不是“感冒好点没”,而是满脸惊讶地捏着她的脸说道:“我的天,三天,别人感冒都是瘦了,你倒好,整个人都圆润了一圈。”
女人最忌讳的就是别人说她胖,可每个女人每天都在嫌弃自己胖,把减肥这样的词汇挂在嘴边毫。
无例外,桐槿也是这样的。
刚开始的时候还跟她开玩笑:“你知道为什么丰满的女人摸起来舒服吗?”
“为什么?”
桐槿面无表情:“因为她胖,肉多了才有手感。”
傅景澜在旁边喝着矿泉水,险些没被她这句话呛死。
徐默默也听得目瞪口呆,夹起的鸡腿“啪”地一声掉到碗里,她默默地在旁边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眼睛扫视着四周的人,临近的几桌还时不时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这里。
“啧,我怎么没见到……”钟绍雪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打量在桐槿的胸上,似调侃,似戏谑。
两个素来高冷的少女围着胸和手感讨论了十几分钟,徐默默在一旁听得面红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