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韵席看了眼几个人的神色,倒是没有继续了,只说了一句:“我现在大概是知道了”,便没了后话。
傅景澜告诉她,谭韵席,就是个大魔王。
桐槿一向知道,他擅长给人起绰号,而且每个绰号都与对方的性子极为贴切。
他说,谭夏当年的死与她儿子脱不了关系,而且谭家的养子也被谭韵席逼疯。
不论事情真假,这世间随波逐流的人实在太多。
哪怕只是一个风向,都会有无数人潮涌去,桐槿怎么也想不明白,谭夏生前出了名的大善人,怎么自己的儿子却恨不得自己的母亲死,把谭家的养子逼疯,非要把谭家弄得家破人亡才罢休呢?
大概除了他自己,便没有别人知道到底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情。
……
晚饭之后,所有的人都回到了家中,颜墨潇这才到颜墨白房间,问他:“想明白要怎么做了吗?”
颜墨白并没有明白他说的什么,修长的双腿叠在一起,坐在沙发上看书,倒显得格外悠哉。
他喜欢书,尤其喜欢莎士比亚和泰戈尔的一些小诗集,书房多数都是这两位作家的作品。
只是现在这形式还这么悠闲地看书,颜墨潇是真的有些看不下去了!
颜墨潇揉了揉眉心,忍不住道:“老四,你别忘了今天谭韵席对小槿的态度,他现在是没心思对付你了,可人家把心思打到小槿身上。”
听到这个名字,颜墨白掀了掀眼皮,翻开了书的下一页,却是对颜墨潇的话置之不理。
这反应实在是气人,颜墨潇看着他聚精会神看书那样子,险些没直接把他手里的书抽走。
要知道谭韵席现在虽没对他们做什么,可他趁着这帮人历练的时候过来,为的就是他们家族中的至尊戒指。
这颜家这么多人,给颜墨白下毒,自是有他们的道理,用一个颜墨白,还可以把慕桐槿也牵扯进来。
给颜墨白下毒,为的就是一箭双雕。
在房间里来回拓步着,走走停停,走走停停,最终忍不住了,狠狠地叹了一口气:“你忌惮什么我们不是不知道,可现在谭韵席出现了,目标是什么大家也知道,你再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意义!”
见他依旧是没有任何反应,颜墨潇已经无奈,“真不知道该说你些什么才好!”
有这么一些人,明明可以有更大的成就,却终其一生痴迷于情字难以自拔,为爱成痴,为爱成魔,把一生最美好的年华全都葬送给了爱情。
颜墨白虽不至于葬送,可他终究是入魔了,为了一个她宁愿死也不愿意把自己经历的一切告诉她。
有人说,世界没有了太阳将会一片漆黑,分不清白昼黑夜,一切的植物都会枯竭。
而他若是没有了太阳,那他终会变成行尸走肉。
他曾说过,桐槿的笑容很干净,没有渗入任何杂质,看似漠然的外表下,实际有颗柔软敏感的心。
有些东西不说,不过是想要留住她当初的那份美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