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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很累也很疲惫,走在黑夜里,树林里安静的可怕,没有半点声音,有些萤火虫在漫天飞舞,一群一群,在嬉戏。可是这有和自己有何关系?一夜秋风起,夜夜百花残,天也有些冷了,萤火虫也稀稀拉拉几只在飞,而那孤飞的萤火虫是否经得起这寒夜,孤飞仅仅只是对我而言罢了,母的萤火虫是不发光的,我也看不见。本以为这无聊的精致只是对我一点点不友好,天却下起了雨,细雨裹挟着冷空气,慢慢变成雨夹雪,一点点打在身上,寒冷彻骨。因为我是一条鱼,嘴长在头顶,雨落在我的嘴里冻得我牙疼,我的眼睛也不能闭,落在眼里,也难受。突然一道闪电,紧跟而来的是惊雷,不巧却击中了我,弥留之际我在想:“谁在帮我渡劫吗?”

我在迷迷糊糊中睁开眼睛,又回到了仙岛,想再睁开一些眼睛,才发现我没有了眼睛,想说话也没有了口,只有些感知力。想想凡间尘世的无奈,现在回归本质,还做一个石头,也挺好的。我本就从虚无中来,回到虚无中去,也没什么,只是发现身边另一个石头不见了。惊讶之余,女娲娘娘早已洞悉一切说:“它马上回来了,它跟你一样,你下去以后,它也变做一条鲤鱼,随即去玩了。你回来了,它也就回来了。有你在这里陪它,他也就不走了,世间万物本就如此,你无论飘向何处,都能找到你的驻足地,无论走去何方,看见美丽的风景都会驻足观看。什么是美景,你想看什么,什么就是美景。”

我又问了女娲娘娘,我在凡间所打扰的那些人或者事,他们怎么啦!会不会对他们造成伤害。才知道,我们对于宇宙来说只不过虚无的一秒而已,进入的只是里世界,而表世界的人们,仍旧往事如初,我们所在的里世界无论怎么发展,都只在里世界,而不会对外面表世界产生任何影响,我们的事自然也不会有人知晓,有人记得我们来过。

我听了这一番话,用心去感知,发现它真的在身边,一直以来,都想看远处的风景,却从来没有看看尽在咫尺的它。我现在看不见了,也听不见了,只感觉它存在。我用心去体验,去感觉,依稀能听见什么,再集中一点精神,我听清了。原来是害怕,我去了凡尘,感受了灯红酒绿,体会了京华烟云,看过红尘不愿醒。不会回来做一块石头,它会孤单啊!我想了想,也确实啊!看过了高山,你还会驻足看小草吗?看过来沧海,还会注意溪流吗?看过山峰巨浪,还会止步不前吗?体会了红尘情爱,又能轻松放下吗?也难怪我去了,它要处处作怪。世间万物有舍有得,种因得果。我思忖良久,没有语言,没有眼睛。却有人在乎,有人担忧,虽然做一块石头,又有何不可,渐渐的我闭上了眼睛。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摸在这块石头上,发现它在对我讲故事,也完全不管我听不听得进去。跟着男朋友一起来旅游,男朋友一直催我去下一个景点,我说:“好不容易来三亚旅游,这里正好有两块石头,一块叫天之涯,一块叫海之角,拍个照吧!”

他拗不过我,就同意了,反正工作已忙,没那么多时间出来了。我搂着他的腰,他搭着我的肩,照片拍好了,我看着拍好的照片,身后两块石头,想想它们的故事,我好像根本没有听懂它们的故事。

阳光照射在海滩上,水波粼粼,沙滩上很多人,有些晒太阳,有些在看风景,而我踩在男友的脚印里,他在前面走,我在后面踩,时不时的还回头看看那两块石头,它们不会说话,不会思考,没有感觉,就这样存在了几千年,几万年,活着十万年,春去秋来,花火花开,它们却仍在一起,真是羡慕啊!我喊他让他慢一点,等等我,我跟不上,他总嫌我无聊幼稚,一个简单的东西能玩那么久,一句开心的话能开心那么久。我继续追着他问:“为什么我不能像别的女生那样来月经,或者怀孕。”

“傻孩子,你是男的,怎么会有哪些呢?真是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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