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回去吧，去我办公室说。”曲成文率先冷静了下来，将黑色大衣和羊皮纸都交给了周迟。
在周迟亲自将安娜娜送到家门口之后，便乘坐基金会的车回到了他们的基地。
至于收尾，自然有专业人员来处理。
不得不说，人是一种适应力很强的生物，两个月前周迟见到被【夜魔】杀死之人的尸体，都忍不住要吐出来，更别说还要战斗，击杀怪物。
但是现在，周迟已经能够摒弃心中的怜悯和善良，面对死亡最多也只是内心中对他们有些许哀悼。
可以说，周迟现在已经成长为了一名优秀的战士。
……
“这件事还得从C级和B级的区别开始说。”
办公室中，曲成文锁上了门，缓缓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之前已经跟你说过，当精神力达到十个单位就可以顺利觉醒成为B级觉醒者，但是还有一点，是在你进行觉醒之前才会告诉你的。”
曲成文紧接着说道：“二次觉醒，是有失败率的。”
“不是百分百成功吗？怎么还有失败率？”周迟诧异道。
他已经不算是新人了，周迟清楚的知道，这里所说的失败基本等同于死亡。
曲成文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口问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疯狂的意志吗？”
“旧神？”此时的周迟也不隐瞒自己知道这件事。
曲成文看了周迟一眼，没什么反应，点点头继续说道：“我们所吸收的核心中，除了怪物的力量，还有就是旧神的意志，我们用精神力修炼法进行修炼，在一定程度上是在吸收核心中那一丝旧神的意志。”
“可这不是好事吗？”
“觉醒之前，的确是好事，但是在觉醒过程中，就不是了。”
曲成文声音低沉道：“首先，我们融合第二颗核心，核心中的旧神意志可能会感受到不正常，开始影响宿主意志。”
“这种察觉，是第二颗核心会发现第一颗核心中的旧神意志削弱太多，便会影响宿主意志，增加失控可能性，一般来说，以精神力修炼法提升上来的人，在进行二次觉醒时，十个人中就有两个人会在这一关失败，失控……”
“变成怪物！”
曲成文加重语气，继续道：“这还只是第一关！”
“如果扛过了核心中旧神意志的影响，就会开始觉醒第二种能力，精神力大幅提升，这是正常觉醒的环节。”
曲成文顿了顿，道：“而像你这种，在二次觉醒的第二个环节中还会多出一个环节，那就是能力升华。”
“能力升华？”
周迟想起了手册曾经说过的，晋升B级之后，自己的第一个能力将会被深度挖掘并且强化，难道说的就是这个？
“是的。”曲成文道：“其实使用精神力修炼法的人，在旧神残留的意志眼中会被判断成怪物，因为我们的成长速度和怪物很像。”
“而怪物杀人，只能够帮它们完整自己的杀人规则，自身部分能力和完善领域。”
周迟问道：“可怪物不是靠杀人晋级吗？”
“那是直观表现，在科研部的猜测中，它们是依靠杀人来强化自身所拥有的旧神力量和意志，当达到一定数量，就会得到旧神的反馈，给予它们晋升。”
曲成文总结道：“而在旧神意志眼中，你每提升一点精神力，都等同于杀戮了多少数量的人，然后会在你晋升的时候降下力量给你，升华你的能力。”
周迟有些明白了：“旧神的意志就像电脑，但是有漏洞，而漏洞就是精神力修炼法，我们是钻了BUG能够得到怪物的待遇？”
“对，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但的确如此，旧神早就已经疯了，它的意志残留也仅仅只能按规矩办事，并没有思维能力。”
曲成文道：“而我说的第二关正是因为这个，旧神降下力量的时候，不仅是在提升你，还在影响着你的意志！”
“那是疯掉的神的意志！哪怕只是千万分之一的力量携带的一点点旧神意志，也不是人能够承受的！”
曲成文还拿出了足够触目惊心的数据。
十个人，经过第一关，剩八个，而第二关，一般来说只会剩下一两个。
总体成功率在百分之十到百分之二十之间浮动。
可概率怎么能真的用来作为衡量标准？
这种晋升根本是九死一生，也难怪基金会为什么不把精神力修炼法下发给D级乃至C级觉醒者修炼了。
虽然这样能够在短时间内造出大量的中坚力量，但对抗怪物是长久的事情，长远来看，还是维持现在的方式最好。
只要掌权者还没疯的话。
“那就没有处理办法吗？”
周迟皱着眉头道：“要是这样，我怎么敢去尝试晋级？”
“办法当然有，那就是完整的精神力修炼法！”
在曲成文的又一番解释之后，周迟也明白了过来。
要想提高成功率，那就是将自身的精神力提升到十五个单位，这样一来几乎就是百分百成功。
“那只要慢慢修炼到十五个单位不就行了？跟修炼法下半篇又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
曲成文解释道：“因为不管是正常增长还是用上半篇修炼法修炼，B级以前精神力最高只有十个单位，而完整的精神力修炼法能够把这个上限提升到二十个单位！”
“原来是这样，精神力还有上限……”周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却突然问道：“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按理来说，既然这种方式这么危险，不应该会实验的这么深。
连关于完整修炼法的事情都有。
“因为在华夏总部就有这种人，他们成功升华能力，拥有一项被发掘到最极致的能力。”
曲成文认真道：“在同阶觉醒者中，这些人拥有最强的实力，还有很多与众不同的地方，甚至总部还专门给了他们一个特殊称号，那就是——”
“猎魔人！”
“真正的猎魔人！”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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