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机感使慕容雨坐立不安,调动大脑大数据机制,脑海闪过出骷髅地,前往传送阵时,所碰到的那些鬼魅。又闪过雇主那不正常的白色皮肤。
当时就觉得不正常,现在终于找到哪不正常了,没错,那就是白得没有生机,像死人皮肤一样。
欲跳车而逃,但对耍刀大汉印象不错,便跳到了他所坐的马车上。
“醒,醒”,轻声摇晃,大汉睡得很死,想调用查子能,搬着他就是跑,却震惊地发现感应不到查子能了。
脑海闪过其它人都在吃肉,唯独雇主没有吃的画面,被下药了么。即便如此,依旧使着力气尝试着。
排行老三的精瘦男子:“老四怎么还没回来,莫非已经得手,玩得不亦乐乎了?还是说对红衣女子动了真情?”
肥胖老二:“小声点!看老四和那绝色女子聊得甚欢,八成是得手了。至于为何这么晚还没回来,或许是真的动了情。”
脸上有着刀疤剃着平头的男子,排行老大:“老四风流成性,动真情是不可能的,莫非是出事了?”
老五:“我赞同老大的看法,要不,我们去看看?”
老大:“再等会吧。”
“咚”,车顶上传来轻微脚步触碰声,慕容雨大气不敢出,耳朵动了动,听着红衣女子身体与空气的摩擦,朝后面车厢去了么,一口气松了下来。
“咚,咚”,老三拔出刀,老大阻止了:“谁?”
红衣女子:“是我,雇主,老四叫我过来送吃得给大伙。”
众人眼睛一亮,老四当真是得手了,连辈分都告知她了?老四不亏是老四,这种级别都能搞定。
老三急不可耐得拉开门,迎着红衣女子进了车厢。
红衣女子一进车厢,头扶着太阳穴,便晕倒在地。
老大:“他东西还没吃怎么就倒地了?”
老三:“或许来的时候,老四掐准了点,提前喂了迷幻药呢?”
众人相似明了一笑,急不可耐地扑向红衣女子。
头发沿着车厢地板生长而去,转瞬爬上了车内男子,众人正兴奋际,全然没有发现。直到被包裹成一个个粽子,才惊觉出声,但为时已晚,转瞬就只剩一堆衣物。
舔了一下舌头,便往慕容雨所在车厢而去。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便推门而入。
“嗯?人呢?”,脑海闪过慕容雨盯着自己的衣服看,莫非是发现了什么自己先逃了?可惜了。
转瞬往回一一个吸食而去。
“咚,咚”,看着门因敲击而震动,若不答话,对方还是会推门而入。
慕容雨:“何事?我要休息了。”
红衣女子:“嗯?没跑?他与这胖子也不认识怎会在一个车厢内休息?”,眼珠一转,朱唇轻起:“夜晚舟车劳顿,我来给大伙送东西吃了。”
慕容雨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对方明知道我们不能调用查子能了,为何不直接暴力闯进来?是什么促使她非要这样做呢?”
大脑疯狂运转,企图调用刑侦能力解决此次危机:“雇主的烤肉味道甚是美味,至今还在回味,无暇他念,勿怪。”
说话文绉绉的,眼里闪烁着戏谑,强行推门而入:“公子舟车劳顿,小女子恰巧会按摩之术,不如让小女子为公子解解乏,可好?”
解解乏?被你吸干吗?
没待慕容雨回话,便自顾自地坐到慕容雨身旁,伸手欲按肩膀,见其闪躲至一旁,也没急着靠过去。
只是挺了一下胸:“大朗上山打猎,想必是极其辛苦的。”,边说又靠过去了。
“???”,大朗?慕容雨大脑上方疯狂闪烁着白色问号,这是要喂我喝药的节奏吗?更不敢让其靠近,又挪坐到一边。
不耐烦在脸上逐渐生长,红衣女子:“经常上山下山毛发定是很浓密吧?”
上山下山跟毛发浓不浓密有什么关联吗?再说我毛发浓不浓密好像跟你没关系啊。
红衣女子在空间袋里找着什么东西:“来,我来帮你刮刮腿毛。”
见慕容雨又要挪到一旁,不耐烦逐渐变为了狰狞,没办法,只能任其捉住脚,卷起长裤。
慕容雨:“那个,你能把剪刀放下吗?我还是自己来刮吧。”,你要刮腿毛也就罢了,让你刮吧,谁叫你有这个兴趣爱好呢?但是你特么拿着一米长的剪刀是怎么回事?
用剪刀刮腿毛?怎么感觉有点瘆得慌。
向前欲抢剪刀,被红衣女子一推,震至车厢木墙上。
红衣女子:“大朗,你这腿毛有点茂密啊。”
那么丁点的腿毛也叫茂密?你数学和语文都没学好啊。
见红衣女子拿起剪刀,不知是要剪自己的腿,还是刮腿毛,情急之下左脚一角踢开红衣女子拿着剪刀的手,欲夺门而逃。
黑色长发将慕容雨拖了回来:“原来你早就发现了呀,我还以为你是正经人士呢?原来都是装得呀。我也赖得再戏老鼠了,一起死吧。”
耍刀大汉也被长发卷住,包裹成了一个粽子。
红衣女子拿出了铜镜与朱红,梳妆打扮起来。
生机一点点被剥夺,慕容雨皮肤逐渐泛起死灰。原本互相争夺身体的两股奥义,这一刻仿佛达成协议般,一致对外。
生机一点一点被夺回,吞噬力量被吸收,身体里停止了生长黑色毛发。
又重新拥有了对查子能的感应,正要施展瞳术,瞥见红衣女子眼含伤,口印朱红,梳妆打扮。
有那么一刻触动了我,瞳孔停止了蠕动。
那么这一切解释得通了,创伤综合症么?我在想要不要在她残垣断壁的世界下一场手术雨,使她的世界重唤生机。
在地球也施展过这样的手术雨,但得到的回报,却是对我恶毒相向,先施着看吧,若不行,再杀了她也不迟。
看着红衣女子身上,成亲时才会穿的衣服,开口道:“他还爱你。”
红衣女子豁然转身,歇斯底里道:“他爱我,却对我见死不救吗?把我诱骗至此地,送给别人吗?这算是爱我?”
获得了关键信息,见死不救?诱骗至此地?对于这种长年困在深井里,只需要给她一根绳子,在黑暗中划一道口子,让光照进来,她就能顺着绳子,走出井口,自己治愈自己。
慕容雨:“你有没有想过,他压根就不知道你被骗来此地?”
红衣女子:“压根不知道?那这信件是谁写的?不是他骗我到这还有谁?”
慕容雨:“像你这种国色天香的绝美女子,一般都会成为别人眼中的资源。欲横刀夺爱的人大有人在,只是对方的手段见不得光,买通你身边的熟人,模仿他的笔记造假一份。如此粗陋的骗局你都能上当,我猜测当时你们应该在吵架,吵架的理由我估计也是被挑拨离间了。”
原本歇斯底里的红衣女子霎时间安静了下来:“仔细回想起来,当时确实是在吵架。”
眼里重燃生机,慕容雨开口道:“你现在应该回去找他当面对质,重新调查此事,找出陷害你的真凶,莫让他人看笑话。”
红衣女子眼中的伤,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失而复得,重要的东西找回来了。
左手欲推门而去,不料身上黑色符纹雀跃,锁链滋生,将红衣女子牢牢捆住。
一拉,“砰”,木墙被撞碎,红衣女子被符纹锁链拉出了车厢,往山脉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