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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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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泽明回到家中,沉默了好久,给秦昊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没有去赴约,并告诉他,他让一个女同学告诉赵雨桐回家去。秦昊听后直跺脚,骂他白痴,愤然挂了电话。

晚上,林泽明没有像往常一样,通过电脑视频等电子产品与赵雨桐共同学习,他没有竟然没有勇气去面对她,他内心有些痛苦,有些说说出去就很难收回来,毕竟赵雨桐现在给他的感觉就是若曦一样,但她毕竟不是若曦。这是另外的情感,是也真实的。他也清楚地知道他对赵雨桐的感情也是真挚的,也许有若曦的原因,但是他的感情是针对赵雨桐而不是若曦。当两种情感交织在一起他,虽有茫然,但心里却是明明白白,赵雨桐是他真挚的爱,不夹杂其它影响也一样会去爱。

他内心有矛盾也有火热,若曦是他不可能忘记的,但是他的爱情还会继续走下去。

第二天,他牵强地编了一个理由,没有去上课,班主任一再确定他身体无大碍才给了他一天的假。

这一天,他过的像是过一年一样漫长,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渴望别人能理解,却又不知道该向谁诉说自己的苦衷。他自己也很难理解为什么不去上课,他不是一个逃避责任的人,他是一个有担当,有情怀的人,他之所以小心翼翼是因为他害怕失去,自从失去若曦以后,他就感觉自己似乎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凡事只要是涉及到若曦,他总会有些慌乱,他的内心深处总是隐隐作痛。

灰蒙蒙的天,像是有雾霾一般,但是外面的空气干净得很,这里没有雾霾,只是很干燥,却让他感觉置身雾霾天气里一样压抑地难受。他憋在家里,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度过了一整天。

到晚上放学时他接到秦昊打来的电话询问他身体状况,并告诉他赵雨桐也没去上学。林泽明没有说什么,他让秦昊来他的“家”,他有些话想给他讲,弄得秦昊莫名其妙。

秦昊来到楼下很困惑,这家伙怎么住在宾馆里?

林泽明把他请进屋,没等秦昊问,他把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秦昊,其中包括他的若曦。

秦昊虽说看起来是个顽主,实际上他是个很有情谊的人,他听了林泽明的诉说,也理解了林泽明的苦衷,在他心里早就把林泽明当成了哥们。

第二天林泽明早早来到学校,坐在座位等待着那个身影的出现,可等到老师来也没见到那个身影,秦昊看看林泽明摇了摇头,开始上课。

一整天的了课都上完,赵雨桐还是没有出现,他给她打电话也是无人接听,微信短信都没有回复,他的心有些急了,难道出了什么事吗?

第三天还是没有出现,第四天依然如此,秦昊主动请缨去帮他了解情况。

秦昊跑出教室找到许小冉。

许小冉对秦昊一顿狂轰滥炸,问他出于何种目的,这样戏弄她的姐妹,秦昊对灯发誓林泽明对他的姐妹有意思。只是出于害羞没敢去赴约,现在林泽明急得正团团转呢!

许小冉又是一顿拳脚,才肯罢休,最后告诉秦昊赵雨桐转班了!她去的那个班都是尖子班的老师给上课。

秦昊回来报了一顿委屈,说许小冉怎么怎么修理他,这些林泽明都没记住,只要知道赵雨桐没事就够了。

听到这样的结果,林泽明放下心来,赵雨桐所在的班级和他们不在同一个楼层,平时和他们所走的楼梯都不同。

电话还是不接,微信短信依然没有回复,林泽明也选择用写信的方式。

写好信笺,看看钟表还有几分钟就上晚自习了,他决定亲自去送信,来到那个陌生的班级,他随手叫住一名同学让他帮忙叫一声赵雨桐,此同学很不情愿进了教室就大喊了一声:“赵雨桐有人找!”他这一嗓子在班级里引起很大的反响,很多同学扒门看,看到的是风靡全校的林泽明,班里炸开了锅。

赵雨桐出来时,很惊讶,她潜意识里以为是许小冉,没想过会是林泽明。林泽明看到她赶忙把她拉到一边,把信塞给赵雨桐,赵雨桐慌忙收下,林泽明又对她说:“秦昊所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我……”赵雨桐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看到新同学故意出来看她们两个,她说了声:“我知道了,你快回去吧。”红着脸匆忙返回教室,林泽明刚转身,上课的铃声就响了起来,他心里的石头似乎是放下了,慢慢悠悠地返回教室。

赵雨桐刚坐稳,她的新同桌,抚了抚她那大框眼镜盯着她看了半天问赵雨桐和林泽明是不在在交往。赵雨桐的脸更红了,感觉火辣辣,还好老师进来了,要不然她真不到该怎么应付这个小八卦同桌。

她的手抄进兜里握了握林泽明写的信,发现她同桌还是有意无意地瞄着她,她放弃现在看信的打算。收拾收拾心情,开始认真听老师讲课。在这种时候换新环境,她可是向她那个当官爸爸打了保票的,虽然早就有了转班的想法,但是但是在这种时刻,她的决心还是因为他改变的。

飘落的雪花,诉说着冬天里的情话,当放学时,大地已经被雪覆盖,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即动听,又有节奏。林泽明赶紧跑到另外一个楼梯口,等待赵雨桐。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就来到了期末,林泽明与赵雨桐的关系总是扑朔迷离,毕竟现在是非常时期,对赵雨桐老说根本没有时间没心思风花雪月,她和林泽明还是保持同学间的友好情谊,偶尔会接受林泽明送她回家,两个人谈论的多是学业上的事情。林泽明也乐的这样,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出现,耽误赵雨桐的学业。只是他鼓励并帮助她将来能考到东海市去,这是他们两个现在共同的期望。

寒假很快来临了,对于高三的学生来说,这个寒假并不会轻松,很多人都会报一些补习班,反而比平常上课还要难熬。林泽明知道赵雨桐报了一些补习班以后,他没有打扰她,又开始一个人漂泊的生活。

赵雨桐在放假后就投入了更紧张的复习生活,生怕被别人落下,只是让她遗憾的是林泽明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她以为林泽明回东海市了,可是怎么连个消息都没有呢?

话说林泽明离开以后,他茫然若失,现在他还不想回家,他想一个人出去旅行,踏上了南下的火车,跟随着春运的大军,体验人类去大迁徙,这些画面,以前总是在电视上看见,今天他置身其中,座位其中的一员,既新鲜又感触。人来人往中,每个人都洋溢着回家的喜悦,诉说着自己的经历。

他向父母报了个平安,告诉他们会回去陪他们二老过年,却不成想父母说要去国外过年,他大哥也一同前去相亲。这让他感觉很不思议,不过他没多想,既然父母有安排他也乐得自由。虽然他一直都很自由,但是一个人过年还是头一次。他感觉从没有过的新鲜还有失落。

其实这一切也是林泽诚故意安排的,他想好好磨练磨练他的弟弟,是他说服了他的父母,借着他去美国同学会,硬说成相亲,让二老去给他把把关,同时也锻炼锻炼他家的老二,二老最终被迫妥协。

林泽明没细想,他哥哥的婚事,一直是父母的心病,和他大哥同龄的人都当父母了,现在他也为大哥高兴。

林泽明又重新计划了一番,本打算到南方转一圈,然后回去陪父母过年,现在需要改变计划,随心所欲吧,一个寒假等着他挥霍呢。

漫长的旅途,让他这个坐习惯了飞机的公子哥,感到疲惫不堪,身心体会什么叫一票难求,有得路段竟然连硬座都没能买到,站了多半天的火车。最终终于到达了他的第一站云南大理。

恍如隔世,又如穿越,北方冰雪覆盖,而这里,明艳的阳光和澄蓝的天空,就像在诗中一样。

在某个有情调的小馆里,品一杯香茶,喝一杯咖啡,看一本喜爱的书,坐上一个午后。不经意间他想起若曦曾和他憧憬的大理。

也许这就他来这里理由,他曾许诺若曦和她一起游遍云南,游遍整个中华大地,时光荏苒,身边却没了若曦的陪伴。但他不会停下自己脚步,这一切就让它从大理出发,它的一山一水一城池,他都会诉说给他的若曦。

走过苍山,驻足洱海,蝴蝶泉边都留下了他的身影,他像是抛弃了世间繁华的圣人,轻轻走过,告别那里的云彩。

大理作为滇西的交通枢纽,是去往丽江、香格里拉的必经之地。这些都是他必须要去的,等磨完在大理的慵懒的时光,他想去丽江还有香格里拉也一并游览,他抚摸着若曦送给他的手链,每一颗都是若曦亲自为他挑选的,它承载了林泽明对陈若曦的思念。一颗颗菩提子已经被林泽明盘玩成紫红色,每一颗都晶莹剔透。

2

青春是无悔的,青春是苦涩的,青春是疯狂的,青春是令人怀念的。

林泽明离开大理在丽江小住了几日,他喜欢这里的风土人情,喜欢这里安逸的生活,他每天在不同的小店里逗留,有时喝点小酒,有时喝点香茶,小日子看似过得是非常惬意。时不时抱起相机,整天穿梭在丽江古城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时间能够静止,有谁不愿意停下脚步,驻足于此,安静度过余生?

如果现实允许他愿意永远在这里生活下去,无虑无虑,看花开花谢,看日出日落......

可是现实的生活,让人们往往跳不出这个束缚我们的圈子。也是是因为时间还没到来,也许是我们根本没有想过,也或者我们早已忘记了闲适的生活。

临近年关,林泽明飞回了东海市,回到了空落落的家,让他感触颇深。不过他内心是火热的,很快就点燃了他的激情。他感觉自己有无穷的力量充实着自己,让自己变得无比强大。他要快乐起来,让一切阴霾都离自己远去。他要重新复燃,燃烧自己的青春。青春是不能虚度的年华,青春是等不起的岁月,它需要绽放光彩,它需要延续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梦。

他给陆子豪、王凯相继打了电话,叫他们开个派对,迎接自己的归来。

很快在他的那个圈子里,一时间炸开了锅,明少的归来,让他的交际圈的好友们都沸腾了起来,地点东海市某俱乐部,今晚注定是个疯狂不眠的夜晚。

人很快就聚齐了,酒宴也快速开场。酒过三巡,越来越多的朋友来林泽明这里问他这半年多消失的事迹,但是没有一个人问出结果。陆子豪、王凯、陈宇轩、贠涛还有蓝心和她带来的朋友与林泽明围在一桌,他们之中没有一个追问他,只是不停的喝酒,似乎只有喝酒才能化解半年多的经历。也只有他们能理解他心中的苦,有些事情不言而喻,都在酒里了。

而就在这时,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这里。

于涛,也是东海市有名的公子哥,不过他和林泽明不一样,林泽明是美名远扬,他则是臭名昭著。从小不学无术,打架斗殴,高中都没能考上被他父亲送往国外,再无音信。

从小学开始,他和林泽明就是死对头,处处和林泽明作对,就像他的父亲一样,总是给林氏企业制造麻烦,林泽明从来努不惯着这位二世祖,有他的地方于涛总是占不到便宜,即使他每次都带着几个小混混,林泽明从没把他放在眼里。每次都是于涛带着小混混,灰溜溜地走了。

于涛依然带着几个小混混,来到这里,岁月的沧桑,让这个曾经的小对头,成熟了许多,身体看着比以前也结实了,只是一副欠扁的模样却是丝毫没有改变。

他来到林泽明面前,拨下黝黑的墨镜,跨在鼻梁上大眼瞪着林泽明,调侃带挖苦地说到。

“呀哈!这不是大名鼎鼎的明少吗?”

“怎么这么有雅兴,在此花天酒地?”

林泽明很沉稳地坐在在那,玩味地看着他。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情。

“我听说,你的小女友没了!真是痛快啊!”

“要不要我来给你介绍几个,保证质量不输给那个什么若曦怎么样?哈哈……哈哈……”

“哈你个大头鬼!”陈若轩愤怒地站起来指着于涛。

“怎么?你小子毛长齐了?也敢指着我?”于涛没把陈若轩放在眼里,小时候他就没少欺负这位小朋友,都是林泽明帮他找回场子。

此时,陆子豪,王凯,贠涛等人已经义愤填膺底地站起来,一副要动手的模样。蓝心的表情也很愤怒,但还是坐在座位上。

林泽明依然坐着,他的冷静是于涛没有预料到的,他以为林泽明也会像其他人一样愤怒,那是他最想看到的结果,也是来捣乱的目的。然而林泽明很平静地看着于涛,嘴角微微扬了扬沉声说到:

“若曦也是你这人渣叫的啊!马上给我滚!”

“我要是不滚呢?,你能把我怎么着?”于涛表情很猥琐又很无赖地说。

“呵,怎么?几年没见,你还长能耐了?是谁给你的勇气?”林泽明很不削与他说话。

“哥我这些年在新加坡,就是长能耐了怎么着?”于洪涛很傲气地说。

“哦?原来是出国蹦哒了一圈。”林泽明没有搭理他的意思。接着很不爽地说:“既然如此,那就再让你长长记性!”

林泽明走出座位,很有气势慢慢走向于涛,陆子豪、王凯、贠涛等几位也愤然跟在林泽明身后,有人已经抄起酒瓶等力所能及的武器。

于涛看着林泽明气势恢宏朝自己走来,下意识地退缩了一步,但很快又振作起来,似乎又有了胆气。

林泽明没有与他有任何拖泥带水的纠缠,很干脆利落地把于洪涛掌控在自己手里,其他几个人快速投入进战局当中,大混战立马展,蓝心在一旁很沉静地看着他们,她的几个朋友却害怕地相互抱在一起,有的还尖叫起来,蓝心倒了杯酒,一口喝下去,呛得她直咳。她的举动让她的几位朋友非常惊讶,都大眼瞪着她,不知所措。蓝心看着她们,笑了笑说:“没事!感觉很爽”。几位姐妹面面相觑,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蓝心为何如此坦然?

眼瞅着战局很快就结束了,林泽明依然是赢得一方,虽然也有人挂了彩,但是于涛带来的几个小混混却都躺在地上鬼叫,于涛爬起来,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立马灰溜溜逃跑,而是放话给林泽明,叫他别得意,这事不算完。

林泽明根本没搭理打他,竟然也粗口爆了句:“真TM晦气!扫兴!”

虽然很扫兴,但是大干一架,似乎舒坦了很多,酒也似乎醒了几分,于是众人喝的更加尽兴起来,开始滴酒未沾的蓝心和他们大喝起来,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以前只有若曦喝一点点酒,很客气地敬大家,从没见过若曦的这位姐妹喝过任何酒。大家兴致更高了些,临时插曲,似乎是来助兴的一样。林泽明虽然表面,尽兴又豪爽,大口喝酒,汗快淋漓,内心却是无比痛苦,他此时特别想念他的若曦。

海风吹过,整个东海市都沉寂在冬天的寒风里。林泽明处热闹非凡,喝过酒,大家并没有散去,而是聚在林家继续酣畅。

林父林母不在家,林家非常适合这帮好友相聚畅饮,宽敞明亮的林家别墅,今晚嗨歌飙舞,非常尽兴。

东海市某处。

于洪涛气急败坏,一副要吃人的表情,也和他的一些旧相识聚在一起。多半是些游手好闲,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他们几乎都对林泽明不感冒,在他们这些人中,视那些优秀的富二代为眼中刺。一直以来,他们总想看到林泽明一干人等出丑。就在得知林泽明的女友陈若曦离世后,他们酣畅了一把,想用此来,刺激林泽明。在他们中敢这样做的也就于洪涛,他们也就是想想罢了。而于洪涛被家里送到国外,没能第一时间,跳出来让他们扬眉吐气一把,后来林泽明神秘失踪他们也不了了知。谁知道于洪涛得知林泽明回来在此聚会没等招呼众人,独自上门,弄得如此这般下场,大部分人,表面安慰,心里却是乐的跟花似的。于洪涛也知趣地只顾喝酒,指望这些人,他知道永远也本想搬到林泽明。他狠狠地下定决心,他要回新加坡去,他把所有的希望都给予在那里。

东海的海水波涛汹涌,拍打着海岸,岸边灯火璀璨。繁华的闹市在寒风凛冽的黑夜,像是一轮明月,安静祥和地散发光芒和热量。而它心中人儿,有的心中火热,有的则冰冷。

当太阳已经快直射大地,林府内,畅饮了一晚的林泽明等人才相继起来,看着狼藉的场面,众人却笑靥如花。

江锋来到林家宅邸,看到此情此景,给他们叫了个家政服务,带着一干人等,出去吃了个愉快的午餐,午餐过后,众人相继离去,约好改日再聚。

江锋和林泽明谈论了很久,说起了林氏集团目前的处境,于洪涛的父亲竟然在这几年里,处心积虑阻碍林氏集团在海外上市。使得海外投资管理十分被动,他哥林泽诚有意亲自去海外坐镇。东海这边的压力,自然上升。他知道,他哥有意让他,回来帮助家里。

他没有表态,他知道江锋是大哥有意安排来向他吹风,他依然坚持走自己的路。

新年来的似乎很突然,林泽明每天与好友们相聚,虽然无酒不欢,但也对未来有所规划。而他所仰仗的就这些昔日的好友,他们将是他最大的财富。

除夕夜,他一个守候在林家,孤独的心,又一次席卷了他的内心,让他更加坚信未来的路,要更加坚韧不拔,更加勤奋努力才能创造更加精彩的人生。

今夜他一个独饮,看着满天的星空想起很多往事,也想起了远在塞外那些人那些事。

他是个很感性的人,是一个多情的人,是一个怀旧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勇往直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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