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下午归来,王府里春姨看着公子羽走的如此前面,后面何思离得老远。春姨便估计出二人又闹矛盾,如此下去,非得婚事告吹。
何思气冲冲要回书房,公子羽只得伤情一眼,而后往大厅而去。
进了书房,抄起毛笔,摆上宣纸,何思便开始龙飞凤舞起来。
管什么飘若游浮云,矫如惊飞龙,咱得的是草圣张旭的真传,在宣纸上尽情挥毫。何思写了一会儿,发泄完毕。
看着宣纸上歪七扭八的蠢蛋二字,潦草的不成样子,便揉成一团扔进竹篓。气的坐下歇会儿,看着墙上公子羽画的山水画,颇有些《富春山居图》的韵味。
山水之间,写意江湖。
只羡鸳鸯不羡仙,木叶飘飞下,伴着俏郎君,他骑马带着自己,也不失为浪漫之事。
骑马?王府有马,可是那混蛋不愿意带我。
学的一手画技,先画一个骏马踏尘图,保证比你的破马好上一万倍。
算了,练习。
何思忽然斗志起来,专心提笔,而后,控制毛笔尖端垂于宣纸表面,静下心来,勤加练习。
如今,何思确实越来越像一名画师,其天分真是很好。
公子羽从门外看了一会儿,转身离开,他打算明日教授她用笔方法,半年内,以何思天赋,学成离开应该可以了。
夜降临,何思仍旧练习。
何思的聪明劲在于她自己勤于揣摩,她并不是学一得一,而是举一反三。如此,她自己开始琢磨起用笔的方法和水墨画的气韵之美。
学的不知不觉已经深夜,方打了个哈欠,回去睡觉。
春花秋月已经昏睡,不过还得伺候王妃就寝。
……
第二天,何思又在书房练习,等着过会儿公子羽过来教授自己用笔方法。
“不好了!王妃,出事了。”
何思刚提笔认真勾勒圆润线条,外面春姨惊乍之声便已经传到了自己耳边。听她急切中带着不安,应该出了不小的事情,但又不是火上眉梢之事。
春姨打开书房门,看着秋日阳光下的何思,开口一句:“王妃,别练习了,出大事了。昨个束河是不是炸了?”
“嗯!那又如何?”
春姨连忙过去,道:“哎呦,小姑奶奶,你说你去那干嘛?现在临城农民们都在传言是因为你昨天去参加祭典,河神才发怒的。都说你是妖孽,要婉王将你赶走。”
“我是妖孽?胡扯。”
春姨也气道:“我也不信,可是那群百姓说王妃不来没事,几年了都没事,今年嫁过来,什么坏事都出了,不是王妃有问题,还能是谁?百姓们都凑钱请了道士要捉妖呢。”
“在哪?要硬闯王府来捉我?”
“哪能?谁敢闯王府,在云山呢,那里地势高点,又有青云观,可谓道气十足,可摆阵降服临城所有妖孽。”
何思将毛笔一扔,气的不行。
“穷山恶水出刁民!一群白痴,我是妖孽,我又没有什么——”
“王妃,你别瞎想,我知道。这群百姓就是被吓着了,非要找个安慰,不用搭理,过些日子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不行,这群刁民竟然不把我这个王妃放在眼里,找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