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初根本没有理会那个丑八怪的挑衅。
默然地走到门口，招呼了一声：“走。”
然后，便直接与那个丑八怪擦肩而过，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多看他一眼。
也许，是因为觉得他太丑了，会玷污自己的眼睛吧？
可是，丑八怪却没有打算就这么让李太初走了。
“喂！你就这么走了，是因为亏心吗！亏心你霸占了那么好的道具！你应该为那些死去的人道歉！还有其他的封测者，你们都是……呜呜呜……”
“聒噪！”
丑八怪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太初就不耐烦地回头瞥了他一眼。
也是因为这一眼，丑八怪的嘴里突然飞出来一个红色的东西。
凑近一看，原来……是他的射头……
李太初这一眼，居然直接让丑八怪的射头飞出来了！
丑八怪看了看自己的舌头，再看了看李太初，满眼的畏惧。
哪怕SAO里不会流血，他还是下意识地低下头，省得血流到喉咙里把自己呛死。
丑八怪想说话，但是眼里的畏惧已经淹没了他的意识。
他根本想不到什么话来抨击李太初！只想惨叫！想求饶！想逃跑！
幸好，他还有队友。
“你凭什么这么对他！难道他说的不是真的吗！如果不是你们这些封测玩家抢了那么多的好资源，怎么可能会死那么多……”
“砰！”
“呃……”
这个强出头的玩家很幸运，自出山以来，李太初是第一次使用身体部位来直接攻击人。
“亏心？我为什么要亏心？”
李太初抓着那人的衣领，脚踩着他的腹部，眼里是说不出的戏谑。
“有能力的活着，没能力的死去，一直是这个世界的基调。你这么可怜他们的话，怎么不去代替他们？怎么不把你的好东西分享给他们，就想着要别人分享给你？”
“呵呵……”
李太初冷笑，语气也显得异常森然。
“只会无病呻吟的废物，你也就只能在心里怜悯一下那些倒霉蛋而已了！”
说完，李太初又抓着他的脖子，一甩——
那个人直接飞向了满是惊恐的丑八怪。
“Duang！”
两个人相撞，倒在地上。
丑八怪的眼里已经容不下除了害怕之外的另一种神色了，可那个倒霉蛋却还想再说些什么。
“你这样对待我们，不怕被别人说什么闲话吗！怎么说我们也是战友啊！”
“战友？”李太初又笑了，只不过是冷到极致的笑容。
再一次走到那个人的身前，李太初抓住了他的脖子，把他狠狠地拎了起来，说道：
“首先，只有被我认同的人才配称为是我的战友。其他的，要么乖乖被保护，要么去另谋出路，与我无关。”
“再者，就算我对你们是这种态度。你以为，真的会有人有胆量来说我的闲话吗？”
“你可不要忘了，现在——是死亡游戏的时间啊！那些人会选择一个能带他们出去的高手，还是会为了你们这些蝼蚁而放弃活下去的希望？”
“动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吧！哗众取宠的渣滓！”
李太初说完，直接把面色青紫的倒霉蛋扔在了地上。
然后，也不管那些被他震住了的人，带着桐人和亚丝娜，直接离开了这里。
开荒的事暂且不急，李太初还要把打怪的掉落处理了，不然好东西装不下也很麻烦。
过了许久，当李太初的身影已经完全消失在眼前许久了的时候，那些倒霉蛋们才敢上前，把他们的丑八怪老大扶起来。
一群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眼里深深的畏惧才能表达他们的想法。
……
“桐人，你在害怕什么？”
走远了些，李太初才突然这么问道。
早在那个丑八怪说第一句话的时候，他就有感觉到桐人的身体有明显的抖动，看上去是因为不安。
“我……”
桐人欲言又止，身为封测玩家，他也的确抢占了不少资源。
他可能就是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不安吧？
李太初想到了这一点，难得的，给了桐人一个还算是安慰的笑容，说道：“不安是好的，说明你心里有在怜悯他们。但是，你并没有因为心里的不安而改变自己的做法，这才是最好的！”
“哪怕你把你现在的装备道具都给了那些人，他们真的能够像现在的你一样做到那么多事情吗？甚至说，十个他们，比得上一个你吗？”
“如果你是为了带他们出去而奋斗的话，就坚持你自己吧！反正，比起装备，我觉得他们更在乎自己的小命。”
李太初又笑了一下，像是想给桐人信心。
亚丝娜也抛弃了自己高冷的形象，鼓励道：“做现在的你，就好。”
桐人也来了信心，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嗯！我会的！”
随后，桐人又看了看李太初，问道：“太初，为什么你不跟他们说，是你通关的那两层boss呢？这样子可以很快建立起一个大势力啊！”
李太初微闭着眼睛，淡淡地说道：“还不到时候。”
时间，会带来的不止是遗忘，还有沉淀。
就好像所有人都知道世界最高峰是珠穆朗马峰一样，想知道谁是第一个通关boss的人肯定也很多。
而这个，是不会被遗忘的。
毕竟这是第一个在绝望中带给他们希望的事情。
就好像原著里攻略组的雏形是刚开始那些去参加第一层攻略boss会议的人一样。
只要时机成熟，李太初登高一呼，召集过来的人手肯定比现在召集来的人多，甚至……更强！
至于会不会有人假冒李太初，抢了他的功劳？这个不用担心。
第一层boss的通关奖励现在还在亚丝娜身上穿着呢。
杀boss的掉落可不是随随便便找一件装备可以替代得了的。
原著里桐人一件午夜大衣穿到游戏结束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对方要从哪里找这么一件装备来做证据冒领这个功劳？
不过，这也不是主要原因，毕竟李太初根本没看过原著，哪知道这装备还这么神奇。
只是，李太初怕把真实原因说出来，这两个人接受不了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