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大致位置确定了,可这人具体在那家呢,这可就让他泛起了难来。
总不能六层的楼,让他挨家挨户的找吧。
赵一龙在想着的同时,是走进了楼内。
他更多的是在考虑,这个家伙搞那些火药玩意是用来做什么。
虽然现在还没有确定性证据,证明这个家伙在玩火。
但预防着自焚还是有必要的。
抱着小心求索,谨慎探知的心态,赵一龙咬咬牙,向着一楼的楼层摸去。
作为老旧小区的标配,一个楼层共挤住了三户人家,赵一龙扮做推销员,是挨家挨户的敲着门。
当他摸过一层二层三层都一无所获之时,来到第四层的他,围着楼梯间内残留的味道,是不自禁的,提起了神来。
他吸着鼻子,在闻了一圈后,目光落在了四楼的东乎。
整个楼梯间内,所有的味道几乎都是从这扇门后散发而出的。
那味道,与赵一龙先前在全聚德时,同那男子身上闻到的,如出一辙。
赵一龙在再三思索过后,摁响了门铃。
起先屋里并没有应答,在一遍门铃响彻完毕后,赵一龙锲而不舍的又是一遍。
这一回,终于是有了答复。
“谁啊。”一道中年男子沙哑的声音传来。
赵一龙就站在猫眼前:
“小区物业的,查水表。”
他这说起慌来,整个人是不羞不臊的,这也得益于在他小的时候,跟他父亲的斗智斗勇。
“水表不是前几天才查过嘛,怎么现在又查。”
男子警惕的声音是越显清晰着。
赵一龙可以肯定,这家伙是到了门口,此刻正扒在猫眼中,瞅着自己呢,他尽量的让自己保持一副轻松随意的状态。
“那我可就不知道了,我接到命令是今天查。”
那男子并没有在说什么,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开门声。
屋门被打开。开门的并不是赵一龙在全聚德所见到的那名男子,这名男子相对于年龄要更大上一些,穿的衣服却是与那男子相同,同是蓝色的一套工装。
男子打开门,赵一龙走了进去,他装作一副漫不经心般,扫量着那并不是很宽大的屋内。
一进屋面面对他的是一间关着门的小屋子,那应该是卫生间。
在那卫生间的两侧,是两个同样关着门的屋子,里面有着什么,赵一不知,但应该其中一个里面,还藏着两个人。
这从他那客厅中摆放的那一堆还没来及收拾的垃圾就能够看出,所有的东西都是三份制的。
“水表在那。”
赵一龙撇了一眼那给他开门的男子。
男子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指了指那紧闭着的卫生间。
赵一龙顺着他指的方向走去。
那男子关上屋门紧跟在他身后。
就在赵一龙走到那卫生间的门口时,卫生间两侧,原本紧闭着的两扇门,是不约而同的被人打开。
两名身着蓝色工装服的男子从里面走出,其中一名,正是赵一龙在全聚德中遇到的。
“跟了我一路,你真以为我没发现你啊。”
男子面对着赵一龙,凶相毕露,狰狞着面容道。
“那反倒是我小看你了啊。”
赵一龙不慌不忙的看向他,笑了笑。
“说吧,你是做什么的,跟着我,又做什么?”
那男子并没理会赵一龙的白话,而是皱着眉头道。
“你这连着问了两个问题,我是先回答你那一个呢?”
对着他的提问,赵一龙仍是一副笑颜。
那男子似乎是被他这白话说恼了,举起拳头向着赵一龙的面颊就是狠狠一拳。
赵一龙撇头躲过,是探手抓住了那男子挥舞而来的胳膊,向前一拉,就见那男子是借着他的力道倒向赵一龙身前,赵一龙顺势是一脚下去,将那男子生生踢回到了他原本藏身的卧室之中。
在赵一龙身前身侧的另外两人看着那被一踢而回的同伴,张牙舞爪着就要一拥而上,却是被赵一龙点指着站在了原地。
“这话说的好好的怎么就一言不合的动起了手来?我这可不是来跟你们打架的。”
赵一龙点指着二人,最后将目光是落在了那被他一脚踢倒在地的男子身上。
小半月不运动的他,此刻这一活动,浑身上下反倒有些不舒服了。
那就站在赵一龙身前身侧的二人,听着他这话,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没了要上的念头。
“傻看着干什么啊?上啊!!他一个,咱有仨!!”
被赵一龙踢到在地的男子挣扎着爬起身来,冲着二人大喊道。
一瞬间畏缩的二人,像是被重新点燃了怒火一般,扑向赵一龙。
赵一龙瞅着,就差没骂出娘来了,这一个人他还好对付,这一下三个人齐上,他还真有点吃不消。
在三人缠斗了没一会功夫,赵一龙是精疲力尽着,败下了阵来。
三人将鼻青脸肿的赵一龙绑在了客厅的椅子上。
齐齐围在了他身旁。
“我说爷们,现在可以说一说你是什么人了吧。”
那被赵一龙最先一脚踹出的男子,擦了擦后续被打破皮的嘴角,疑惑不解着道。
他们搜遍了赵一龙全身的口袋,除去随身的几百块钱外,在没一丝能证明他身份的物件。
“你就直说,你是不是警察。”
另一个人这样问道。
赵一龙给他这话问笑了。
他呲着那张笑起来比哭都难看的脸,瞅向三人:“你们看我,就这么向警察嘛?”
“你这不是警察还能是谁?”
那给赵一开门,年龄要稍大的男子,咬着牙支吾道。
他被赵一龙一拳打在脸间,此刻整个脸都跟着肿了起来。
赵一龙不知该怎么跟他们解释,最后也懒得再解释了,说是警察就警察吧,偶尔反串一下警察叔叔也不是件坏事吧。
“你们多少人来,就你一个嘛?”
男子分外警惕的问道。
“不然你还看到其他人了嘛?”赵一龙甩了他一个白眼。
“不是,你都这样了就不怕我宰了你?”
男子被赵一龙的从容与淡定给整的是迷糊了。
这究竟是谁绑的谁啊,怎么这被绑的反而比绑人的还要不当回事呢。
“你要杀你就杀呗,反正我就这一条命。”
赵一龙撇撇嘴,将脖子向他身前努了努,一脸的满不在乎。
绑着他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懵了。
那一直问着赵一龙话的人,更是用手抹了一把脸,退回到了里屋,房门一关,不在出来了。
剩下的二人看了一眼赵一龙后,同是跟着他,走向屋内,不在理会赵一龙了。
赵一龙看着那一个一个回了屋的三人,这回轮他呆住了,这怎么不多问一问,在多问几遍,他不一定就说了呢。
空荡的客厅内,一下子就剩下赵一龙一个人了,赵一龙瞅了瞅墙上挂着的表,才刚到十二点,在看了看自己那干扁的肚子,不由的想起了自己那落在全聚德的烤鸭。
烤鸭跟这比起来,自然是烤鸭香,然而,烤鸭跟1人命比起来,孰轻孰重,赵一龙还是能分得清楚的。
他并不后悔自己放弃烤鸭而跑到这里来,后知后悔自己为啥是一个人来,哪怕是在进屋的时候报个妖妖灵也好啊。
那三男子在进屋好一会功夫后,跟在三人间,最小的那名走了出来。
男子越有个二十出头,长得是眉清目秀,并不像是干一些这种买卖的人,不过人不可貌相,或许说的就是这主。
那男子在看了一眼赵一龙后,走向厨房的位置,他从厨房的一个布包中掏出一卷导火索,又重新回到了屋内。
赵一龙看着这一幕,不禁的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