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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吕刑(4)

[疏]“王曰”至“天威”正义曰:凡与人言,必呼使来前。“吁”,叹声也。王叹而呼诸侯曰:“吁!来,有邦国、有土地诸侯国君等,告汝以善用刑之道。在於今日,汝安百姓兆民之道,何所选择?非惟选择善人乎?何所敬慎?非惟敬慎五刑乎?何所谋度?非惟度及世之用刑轻重所宜乎”即教诸侯以断狱之法。“凡断狱者,必令囚之与证两皆来至。囚证具备,取其言语,乃与众狱官共听其入五刑之辞。其五刑之辞简核,信实有罪,则正之於五刑,以五刑之罪罪其身也。五刑之辞不如众所简核,不合入五刑,则正之於五罚。罚谓其取赎也。於五罚论之,又有辞不服,则正之於五过,过失可宥,则教宥之。从刑入罚,从罚入过。此五过之所病者,惟尝同官位,惟诈反囚辞,惟内亲用事,惟行货枉法,惟旧相往来。以此五病出入人罪,其罪与犯法者均。其当清证审察,能使五者不行,乃为能耳。五刑之疑有赦,赦从罚也。五罚之疑有赦,赦从过也,过则赦之矣。其当清证审察使能之,勿使妄入人罪,妄得赦免。既得囚辞,简核诚信,有合众心。或记可刑,或皆可放,虽云合罪,惟更审察其貌,有所考合”。谓貌又当罪,乃决断之。“无简不听”者,谓虽似罪状,无可简核诚信合罪者,则不听理其狱,当放赦之。皆当严敬天威,勿轻听用刑也。传“在今”至“宜乎”正义曰:“何度非及”,其言不明。以论刑事,而言度所及,知所度者,度及世之用刑轻重所宜。王肃云:“度,谋也。非当与主狱者谋虑刑事,度世轻重所宜也。”传“两谓”至“之辞”正义曰:“两”谓两人,谓囚与证也。凡竞狱必有两人为敌,各言有辞理。或时两皆须证,则囚之与证非徒两人而已。两人谓囚与证,不为两敌至者,将断其罪,必须得证,两敌同时在官,不须待至;且两人竞理,或并皆为囚,各自须证,故以“两”为囚与证也。两至具备,谓囚证具足。各得其辞,乃据辞定罪。与众狱官共听其辞,观其犯状,斟酌入罪,或入墨劓,或入宫剕,故云“听其入五刑之辞”也。传“五辞”至“五刑”正义曰:既得囚证将入五刑之辞,更复简练核实,知其信有罪状,与刑书正同,则依刑书断之,应墨者墨之,应杀者杀之。传“不简”至“赎罪”正义曰:“不简核”者谓覆审囚证之辞,不如简核之状。既囚与证辞不相符合,则是犯状不定,谓“不应五刑”。不与五刑书同,狱官疑不能决,则当正之於五罚,令其出金赎罪。依准五刑,疑则从罚,故为“五罚”,即下文是也。今律:“疑罪各依所犯以赎。”论虚实之证,等是非之理,均或事涉疑似,旁无证见,或虽有证见,事非疑似,如此者皆为疑罪。传“不服”至“赦免”正义曰:“不服,不应罚”者,欲令赎罪,而其人不服,狱官重加简核,无复疑似之状,本情非罪,不可强遣出金,如是者则正之於五过。虽事涉疑似有罪,乃是过失,过则可原,故从赦免。下文惟有“五刑”、“五罚”而无“五过”,亦称“五”者,缘五罚为过,故谓之“五过”。五者之过,皆可原也。传“五过”至“所在”正义曰:《释诂》云:“疵,病也。”此五过之所病,皆谓狱吏故出入人罪,应刑不刑,应罚不罚,致之五过而赦免之,故指言“五过之疵”。於五刑五罚,不赦其罪,未有此病,故不言“五刑之疵”、“五罚之疵”。应刑而罚,亦是其病,於赦免言病,则赦刑从罚亦是病可知。损害王道,於政为病,故谓之“病”。“惟官”谓尝同官位,与吏旧同僚也。“或诈反囚辞”,拒讳实情,不承服也。“或内亲用事”,囚有亲戒在官吏,或望其意而曲笔也。或行货於吏,吏受财枉法也。或囚与吏旧相往来。此五事皆是病之所在。五事皆是枉法,但枉法多是为货,故於“货”言“枉”,馀皆枉可知。传“以病”至“不行”正义曰:以五病所在,出入人罪,不罚不刑使得在於五过,妄赦免之,此狱吏之罪与犯法者同。诸侯国君清证审察,能使之不行,乃为善也。此以病所在,惟出人罪耳,而传并言“入”者,有罪而妄出与无罪而妄入,狱吏之罪等,故以“出入”言之。今律:“故出入者与同罪。”而此是也。传“刑疑”至“其理”正义曰:刑疑有赦,赦从罚也。罚疑有赦,赦从免也。上云“五罚不服,正於五过”,即是免之也。不言五过之疑有赦者,知过则赦之,不得疑也。“其当清察,能得其理”,不使应刑妄得罚,应罚妄得免也。《舜典》云“眚灾肆赦”,《大禹谟》云“宥过无大”,《易·解卦》象云“君子以赦过宥罪”,《论语》云“赦小过”,是过失之罪,皆当赦放,故知过即是赦之。郑玄云:“不言五过之疑有赦者,过不赦也。《礼记》云:‘凡执禁以齐众者,不赦过。’”如郑此言,五罚不服正於五过者,五过皆当罪之也。五刑之疑赦刑取赎,五罚疑者反使服刑,是刑疑而输赎,罚疑而受刑,不疑而更轻,可疑而益重,事之颠倒一至此乎?谓之“祥刑”,岂当若是?然则“不赦过”者,复何所谓“执禁以齐众”非谓之平常之过失也。人君故设禁约,将以齐整大众,小事易犯,人必轻之,过犯悉皆赦之,众人不可复禁,是故不赦小过,所以齐整众人,令其不敢犯也。今律:“和合御药误不如本方,御幸舟舡误不牢固,罪皆死。乏军兴者斩。”故失等皆是不赦过也。传“简核”至“之”至“”正义曰:“简核诚信,有合众心”,或皆以为可刑,或可以为赦,未得即断之,惟当察其囚貌,更有所考合,考合复同,乃从众议断之,重刑之至也。“察其貌”者,即《周礼》五听,辞听、色听、气听、耳听、目听也。郑玄以为辞听“观其出言,不直则烦”;色听“观其颜色,不直则赧然”;气听“观其气息,不直则喘”;耳听“观其听聆,不直则惑”;目听“观其眸子,视不直则眊然”。是“察其貌,有所考合”也。传“无简”至“用刑”正义曰:“无简核诚信”者,谓简核之,於罪无诚信效验可简核,即是无罪之人,当赦之。传“刻其”至“相当”正义曰:五刑之名,见於经传,唐虞已来皆有之矣,未知上古起在何时也。汉文帝始除肉刑,其刻颡、截鼻、刖足、割势皆法传於先代,孔君亲见之。《说文》云:“颡,頟也。”“墨”一名黥。郑玄《周礼》注云:“墨,黥也。先刻其面,以墨窒之。”言刻頟为疮,以墨塞疮孔,令变色也。“六两曰钅爰”,盖古语,存於当时,未必有明文也。《考工记》云,戈矛重三锊。马融云:“锊,量名。当与《吕刑》钅爰同。俗儒云锊六两为一川,不知所出耳。”郑玄云:“钅爰,称轻重之名。今代、东莱称,或以太半两为钧,十钧为钅爰,钅爰重六两太半两。钅爰、锊似同也。或有存行之者,十钧为钅爰,二钅爰四钧而当一斤,然则钅爰重六两三分两之二。《周礼》谓钅爰为锊。”如郑玄之言,一钅爰之重六两,多於孔、王所说,惟校十六铢尔。《舜典》云:“金作赎刑。”传以金为黄金,此言“黄铁”者,古者金银铜铁总号为“金”,今别之以为四名,此传言“黄铁”,《舜典》传言“黄金”,皆是今之铜也。古人赎罪悉皆用铜,而传或称“黄金”,或言“黄铁”,谓铜为金为铁尔。“阅实其罪”,捡阅核实其所犯之罪,使与罚名相当,然后收取其赎。此既罪疑而取赎,疑罪不定,恐受赎参差,故五罚之下皆言“阅实其罪”,虑其不相当故也。传“刖足”至“百钅爰”正义曰:《释诂》云:“剕,刖也。”李巡云:“断足曰刖。”《说文》云:“刖,绝也。”是“刖”者断绝之名,故“刖足曰剕”。赎劓倍墨,剕应倍劓,而云“倍差”,倍之又有差,则不啻一倍也。下句赎宫六百钅爰,知倍之又半之为五百钅爰也。截鼻重於黥頟,相校犹少。刖足重於截鼻,所校则多。刖足之罪,近於宫刑,故使赎剕不啻倍劓,而多少近於赎宫也。传“宫淫”至“之宜”正义曰:伏生《书传》云:“男女不以义交者,其刑宫。”是宫刑为淫刑也。男子之阴名为势,割去其势,与椓去其阴,事亦同也。“妇人幽闭”,闭於宫使不得出也。本制宫刑,主为淫者,后人被此罪者,未必尽皆为淫。昭五年《左传》楚子“以羊舌肸为司宫”,非坐淫也。汉除肉刑,除墨、劓、剕耳,宫刑犹在。近代反逆缘坐,男子十五已下不应死者皆宫之。大隋开皇之初,始除男子宫刑,妇人犹闭於宫。宫是次死之刑,宫於四刑为最重也。人犯轻刑者多,犯重刑者少,又以钅爰数以倍相加,序五刑先轻后重,取事之宜。传“死刑”至“制也”正义曰:《释诂》云:“辟,罪也。”死是罪之大者,故谓死刑为“大辟”。经历陈罚之钅爰数,五刑之疑各自入罚。“不降相因”,不合死疑入宫,宫疑入剕者,是古之制也。所以然者,以其所犯疑不能决,故使赎之。次刑非其所犯,故不得降相因。传“别言”至“相备”正义曰:此经历言“二百”、“三百”、“五百”者,各是刑之条也。每於其条有犯者,实则刑之,疑则罚之,刑属罚属其数同也。别言罚属,五者各言其数,合言刑属,但总云“三千”,明刑罚同其属数,互见其义以相备也。经云“大辟之罚,其属二百”,文异於上四罚者,以“大辟”二字不可云“大辟罚之属”,故分为二句,以其二字足使成文。

上下比罪,无僣乱辞,勿用不行,上下比方其罪,无听僣乱之辞以自疑,勿用折狱,不可行。僣,子念反。惟察惟法,其审克之。惟当清察罪人之辞,附以法理,其当详审能之。上刑適轻,下服。重刑有可以亏减则之轻,服下罪。下刑適重,上服。轻重诸罚有权。一人有二罪,则之重而轻并数。轻重诸刑罚各有权宜。并,必政反。数,色住反。刑罚世轻世重,惟齐非齐,有伦有要。言刑罚随世轻重也。刑新国用轻典,刑乱国用重典,刑平国用中典。凡刑所以齐非齐,各有伦理,有要善。

[疏]“上下”至“有要”正义曰:此又述断狱之法。将断狱讼,当上下比方其罪之轻重,乃与狱官众议断之。其囚有僣乱之虚辞者,无得听之,勿用此辞断狱,此僣乱之辞,言不可行也。惟当清察罪人之辞,惟当附以法理,其当详审使能之,勿使僣失为不能也。“上刑適轻”者,谓一人虽犯一罪,状当轻重两条,据重条之上有可以亏减者,则之轻条,服下罪也。“下刑適重”者,谓一人之身轻重二罪俱发,则以重罪而从上服,令之服上罪。或轻或重,诸所罪罚,皆有权宜,当临时斟酌其状,不得雷同加罪。刑罚有世轻世重,当视世所宜,权而行之。行罚者所以齐非齐者,有伦理,有要善。戒令审量之。传“上下”至“可行”正义曰:罪条虽有多数,犯者未必当条,当取故事并之,上下比方其罪之轻重。上比重罪,下比轻罪,观其所犯当与谁同。狱官不可尽贤,其间或有阿曲,宜预防之。“僣”,不信也。狱官与囚等或作不信之辞,以惑乱在上,人君无得听此僣乱之辞以自疑惑,勿即用此僣乱之辞以之断狱,此僣乱之言不可行用也。传“一人”至“权宜”正义曰:“一人有二罪,则之重而轻并数”者,谓若一人有二罪,则应两罪俱治,今惟断狱以重条,而轻者不更别数,与重并数为一。刘君以为“上刑適轻、下刑適重皆以为一人有二罪。上刑適轻者,若今律重罪应赎,轻罪应居作官当者,以居作官当为重,是为上刑適轻。下刑適重者,谓若二者俱是赃罪,罪从重科,轻赃亦备,是为而轻并数也”。知不然者,案经既言“下刑適重,上服”,则是重上服而已,何得为轻赃亦备?又今律云“重罪应赎,轻重应居作官当者,以居作官当为重”者,此即是下刑適重之条,而以为上刑適轻之例,实为未允。且孔传下经始云“一人有二罪”,则上经所云非一人有二罪者也。刘君妄为其说,故今不从。传“言刑”至“要善”正义曰:“刑罚随世轻重”,言观世而制刑也。“刑新国用轻典,刑乱国用重典,刑平国用中典”,《周礼·大司寇》文也。郑玄云:“新国者,新辟地立君之国。用轻法者,为其民未习於教也。平国,承平守成之国。用中典者,常行之法也。乱国,篡弑叛逆之国。用重典者,以其化恶,伐灭之也。”

罚惩非死,人极于病。刑罚所以惩过,非杀人,欲使恶人极于病苦,莫敢犯者。非佞折狱,惟良折狱,罔非在中。非口才可以断狱,惟平良可以断狱,无不在中正。察辞于差,非从惟从。察囚辞其难在於差错,非从其伪辞,惟从其本情。哀敬折狱,明启刑书,胥占,咸庶中正。当怜下人之犯法,敬断狱之害人,明开刑书,相与占之,使刑当其罪,皆庶几必得中正之道。当,丁浪反。其刑其罚,其审克之。其所刑,其所罚,其当详审能之,无失中正。狱成而孚,输而孚。断狱成辞而信,当输汝信於王。谓上其鞫劾文辞。上,时掌反,下注同。鞫,九六反。劾,亥代反,《玉篇》胡得反。其刑上备,有并两刑。”其断刑文书上王府皆当备具,有并两刑,亦具上之。

[疏]“罚惩”至“两刑”正义曰:言圣人之制刑罚,所以惩创罪过,非要使人死也,欲使恶人极於病苦,莫敢犯之而已。非口才辩佞之人可以断狱,惟良善之人乃可以断狱。言断狱无非在其中正,佞人即不能然也。察囚之辞其难在於言辞差错,断狱者非从其伪辞,惟从其本情。断狱之时,当哀怜之下民之犯法,敬慎断狱之害人,勿得轻耳断之,必令典狱诸官明开刑书,相与占之,皆无几得中正之道,其所刑罚,其当详审能之,勿使失中。其断狱成辞,得其信实,又当输汝信实之状而告於王。其断刑文书上於王府,皆使备具,勿有疏漏。其囚若犯二事,罪虽从重,有并两刑上之者,言有两刑,亦具上之。恐狱官有所隐没,故戒之。传“当怜”至“之道”正义曰:《论语》云,阳肤为士师,曾子戒之云:“如得其情,则哀矜而勿喜。”是断狱者於断之时,当怜下民之犯法也。死者不可复生,断者不可复续,当须敬慎断狱之害人,勿得轻耳即决之。五刑之属三千,皆著在刑书,使断狱者依案用之,宜令断狱诸官明开刑书,相与占之,使刑书当其罪。令人之所犯,不必当条,须探测刑书之意,比附以断其罪,若卜筮之占然,故称“占”也。“皆庶几必得中正之道”,令狱官同心思使中也。此言“明启刑书”,而《左传》云“昔先王议事以制,不为刑辟”者,彼铸刑书以宣示百姓,故云临事制宜,不预明刑辟。人有犯罪,原其情之善恶,断定其轻重,乃於刑书比附而罪之。故彼此各据其一,义不相违也。传“断狱”至“文辞”正义曰:“孚”,信也。“输”,写也。下“而”为汝也。断狱成辞而得信实,当输写汝之信实以告於王,勿藏隐其情不告王也。曲必隐情,直则无隐,令其不隐情者,欲使之无阿曲也。汉世问罪谓之“鞫”,断狱谓之“劾”,谓上其鞫劾文辞也。传“其断”至“上之”正义曰:“其断刑文书上王府皆当备具”,若今曹司写案申尚书省也。“有并两刑”,谓人犯两事,刑有上下,虽罪从重断,有两刑者,亦并具上之,使王知其事。王或时以下刑为重,改下为上,故并亦上之。

王曰:“呜呼!敬之哉!官伯、族姓,朕言多惧。敬之哉,告使敬刑。官长,诸侯。族,同族。姓,异姓也。我言多可戒惧,以儆之。儆音景。朕敬于刑,有德惟刑。我敬於刑,当使有德者惟典刑。今天相民,作配在下,明清于单辞。今天治民,人君为配天在下,当承天意,听讼当清审单辞。单辞特难听,故言之。相如字,马息亮反,助也。民之乱,罔不中听狱之两辞,民之所以治,由典狱之无不以中正听狱之两辞,两辞弃虚从实,刑狱清则民治。治,直吏反。无或私家于狱之两辞。典狱无敢有受货听诈,成私家於狱之两辞。狱货非宝,惟府辜功,报以庶尤。受狱货非家宝也,惟聚罪之事,其报则以众人见罪。永畏惟罚,非天不中,惟人在命。当长畏惧惟为天所罚,非天道不中,惟人在教命使不中,不中则天罚之。天罚不极,庶民罔有令政在于天下。”天道罚不中,令众民无有善政在於天下,由人主不中,将亦罚之。令,力呈反。

[疏]“王曰”至“天下”正义曰:王叹而呼诸侯曰:“呜呼!刑罚事重,汝当敬之哉!谓诸侯官之长,此同族异姓等,我言多可戒惧。我敬於刑,当刑命有德者惟典刑事。今上天治民,命人君为天子,配天在於下,承天之意,为事甚重。其听狱讼,当明白清审於狱之单辞。民之所以治者,由狱官无有不用中正听讼之两辞。由以中正之故,下民得治。汝狱官无有敢受货赂,成私家於狱之两辞。勿於狱之两家受货致富,治狱受货非家宝也,惟是聚罪之事。”言汝身多违则不达,虚言戒行急恶,疏非虚论矣。“多聚罪则天报汝,以众人见被尤怨而罚责之。汝当长畏惟天所罚,天罚汝者非是天道不中,惟人在於自作教命,使不中尔。教命不中,则天罚汝。天道罚不中也,若令众民无有善政在於天下,则是人主不中,天亦将罚人主”。诸侯为民之主,故以天罚惧之。传“敬之”至“儆之”正义曰:此篇主多戒诸侯百官之长,故知“官长”即诸侯也。襄十二年《左传》哭诸侯之例云:“异姓临於外,同族於祢庙。”是相对则“族”为同姓,“姓”为异姓也。告之以“我言多可戒惧”者,以儆戒之也。下言民无善政,则天罚人主,是儆戒诸侯也。传“我敬”至“典刑”正义曰:“当使有德者惟典刑”,言将选有德之人使为刑官,刑官不用无德之人也。传“今天”至“言之”正义曰:传以“相”为治,“今天治民”者,天有意治民,而天不自治,使人治之。人君为配天在下,当承天意治民,治之当使称天心也。欲称天心,听狱当清审单辞。“单辞”谓一人独言,未有与对之人。讼者多直已以曲彼,构辞以诬人,单辞特难听,故言之也。孔子美子路云:“片言可以折狱者,其由也与。”“片言”即“单辞”也。子路行直闻於天下,不肯自道已长,妄称彼短,得其单辞即可以断狱者,惟子路尔。凡人少能然,故难听也。传“民之”至“民治”正义曰:“狱之两辞”,谓两人竞理,一虚一实,实者枉屈,虚者得理,则此民之所以不得治也。民之所以得治者,由典狱之官其无不以有中正之心听狱之两辞,弃虚从实,实者得理,虚者受刑,虚者不敢更讼,则刑狱清而民治矣。孔子称“必也使无讼乎”,谓此也。传“典狱”至“两辞”正义曰:典狱知其虚,受其货,而听其诈。诈者虚而得理,狱官致富成私家,此民之所以乱也。故戒诸侯无使狱官成私家於狱之两辞。传“受狱”至“见罪”正义曰:“府”,聚也。“功”,事也。受狱货非是家之宝也,惟最聚近罪之事尔。罪多必有恶报,其报则以众人见罪也。众人见罪者多,天必报以祸罚,故下句戒令畏天罚也。传“当长”至“罚之”正义曰:众人见罪者多,天必报以祸罚,汝诸侯等当长畏惧为天所罚。天之罚人,非天道不得其中,惟人在其教命自使不申,教命不中,则天罚之。诸侯一,施教命於民者也,故戒以施教命中否也。传“天道”至“罚之”正义曰:天道下罚,罚不中者,令使众民无有善政在於天下,由人主不中。为人主不中,故无善政,天将亦罚人主。“人主”谓诸侯,此言戒诸侯也。

王曰:“呜呼!嗣孙,今往何监?非德于民之中?尚明听之哉!嗣孙,诸侯嗣世子孙,非一世。自今已往,当何监视?非当立德於民,为之中正乎?庶几明听我言而行之哉!哲人惟刑,无疆之辞,属于五极,咸中有庆。言智人惟用刑,乃有无穷之善,辞名闻於后世。以其折狱属五常之中正,皆中有善,所以然也。属音烛。受王嘉师,监于兹祥刑。”有邦有土受王之善众而治之者,视於此善刑。欲其勤而法之,为无疆之辞。

[疏]“王曰”至“祥刑”正义曰:戒之既终,王又言而叹曰:“呜呼!汝诸侯嗣世子孙等,从自今已往,当何所监视?非当视立德於民而为之中正乎?”言诸侯并嗣世惟当视此立德於民为之中正之事。“汝必视此,庶几明听我言而行之哉!有智之人惟能用刑,乃有无疆境之善辞。得有无疆善辞者,以其折狱能属於五常之中正,皆中其理而法有善政故也。汝有邦有土之君,受王之善众而治之,当视於此善刑。”从上已来举善刑以告之,欲其勤而法之,使有无穷之美誉。传“言智”至“然也”正义曰:“属”谓属著也。“极”,中也。“庆”,善也。“五常”谓仁义礼智信,人所常行之道也。言得有善辞,名闻於后世者,以其断狱能属著於五常之中正,皆得其理而法之有善,所以得然也。知“五”是五常者,以人所常行惟有五事,知是五常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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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正经简介了解一下:我——辞岫。世界顶级豪门辞家第一百五十二代家主,年芳二十五,至今未婚,父母双亡,有妹有弟,有猫有狗,有房有车有存款;不要误会,这可不是什么征婚广告,只是简单介绍我前世的情况。为什么是前世,主要先是弟弟英年早逝,不到一年,自己就被唯一剩下的妹妹一刀穿心;结果竟然重生到某个不知名的古代世界了……不过我辞岫是会害怕的人吗?不那你就太小看我了,姐的人生寂寞如雪,不是在打脸,就是去打脸的路上。【可把我牛皮坏了.jpg】不过在这之前谁能先告诉我,这个世界为什么突然变成了玄幻世界【黑人问号脸.jpg】【土拨鼠尖叫.GI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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