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葛,原谅我好么?就让我这样守着你,就算是普通朋友也可以,知道么?灼泉水我只为你留,雨前茶我只为你泡,而这些器具一直等待着你;只要你愿意来我这里偶尔喝喝茶……”大叔似乎误会了,他再次看向了我,目光中的深情让我有些无奈。
“大叔您认错人了,我不是您口中的女子。”我冷冷的把话放下。
“紫葛原谅我好不好?我错在哪里你告诉我,我一定改。”大叔依然不放弃,我翻了白眼。
“二姨娘她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是下山了,至于有没有回去我不清楚,谢谢您的茶,天色晚了,我们走。”我实在忍无可忍的把婆婆抛了出去,只要我们能脱身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了。说完我就拉起二皇兄和三皇弟欲走。
“站住,你若不承认也不要怪我用强了。”突然之间大叔又开始暴烈起来。周围出现了一圈的黑衣人将我们围住。
“您不也开始动摇了么?”我回首冷冷的笑道。大叔一怔。
“我怎么动摇了?”
“如果您不动摇,您就不会你,您还是会唤紫葛;只是我始终不明白,如果你爱她,那么你会派那个牡丹去害她?我始终不明白,你这样苦苦守了二十年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她羁绊在你身边?我始终不明白,你究竟是爱她?还是因为得不到而不甘!”我重重的把话丢下,眼神凌厉的就像刀子。我真的恨,因为他的一己之私我差点客死在这个异世界。虽然生与死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恐惧,可是要生要死是我自己的决定,由不得别人来主宰。
“你在说什么?牡丹?她失踪很久了,她去找你?”大叔有些错愕的看着我。
“不用装的如此惊讶,你的人不是早就应该告诉你二姨娘即将下山的消息了么?如果不是这样那女子怎么会知道我下山了,对我一路追杀?还好我不是二姨娘,如果我是二姨娘,只怕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还有她死了,我亲手用断魄送她上的路。二姨娘曾经对我说,我没有必要对一个想要我命的人慈悲。”我蒙对了那女子真叫牡丹,不过这个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那样的女子还真是脏了我的手。我声音冰冷的没有任何感情。
“你说你杀了牡丹?”这次大叔没有意外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问了我一句,就像死了一个陌生人一样。
“是。”我的答案简洁干脆。
“杀的好,既然她已经威胁到了紫葛的生命,她就已经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了。谢谢你,帮了我个大忙。”大叔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冷漠的一如说不相干的人。我想牡丹大抵是爱他的,不然不会那么的不顾一切,就算拼上性命也要除掉婆婆。可悲的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仅不难过,反而如此作践她,真为她不值。我蹙起眉头看向大叔,冷冷的不言语。
“佛说:人应该珍惜眼前物,而不是为”已失去“或”未得到“沉迷在痛苦之中。”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怜悯的说出这句话。
“不要扯远,你说她是你二姨娘,那么你是谁?”大叔突然的发问眼光就像那个……冰箱,人再次变的冷酷,这样的他我反而不害怕,人的伪装就是这样奇特,他开始戒备就意味他对我忌惮。
“这个问题你知道了对你没好处。”二皇兄突然的插嘴,他知道我刚才已经说了太多,三皇弟肯定知道了很多。而我并不担心,因为当马车与他擦身而过之时,我就知道他不是如我们看见的那般单薄。
“哦?好处?我从来不需要别人的的好处。”大叔真是快硬骨头,软硬不吃。但是看二皇兄的架势是打算武力解决了,只是这样会很麻烦。我皱了皱眉头,在袖子中摸了摸,找到了。眼中泛出一种光彩。记得当时这个东西的主人在言语间透露出来的感觉似乎认识这个大叔。
“您认识这个么?”我将当时喻慕风,也就是现在的凌慕风送的那串菩提结那出来,直直的伸到了大叔面前,周围的黑衣人看到菩提结先是一怔然后很整齐的全部消失。虽然这样的结果让我有些意外,但是这样我们的压力无疑就减小了,只用应付他一个总比应付一窝人来的强。
“哦?他把这个都给你了?可惜这东西对我来说,没有用。”大叔故意顿了顿,然后眼中带了一丝讥诮的看向我。
“哦?那这个呢?”三皇弟突然拿出了一块玉佩,苍翠的似乎能滴出水来,是镂空的腾龙雕刻,玄黄色的丝绳绑着,那种贵气不是一般的浓烈,我努力的猜测这玉佩的来历。
“这……他发誓说过不再管我的,换这个压我也没用。”大叔明显的愣了下,然后忿忿的头一扭。我知道想必他心中还是有些胆怯了。
“这样么?您就是当年被父皇一气之下逐出家门的三皇叔吧。”三皇弟似乎并没有把那句话听在耳朵里,语言中的干练和冷酷完全不像一个只有16岁的小孩子;只是他的消息实在太劲爆我吃惊的确实有些失态了。我看向二皇兄,这事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只见他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我丢过一个暂不追究的眼神,二皇兄回了我一个苦笑。
“我早就不是皇室里的人,这块玉对我没有约束力,不要这里白白费心了,快回到正题。”大叔镇定了一下之后依然对我不松口。
“哼,这样你都看不出来?我自然也是皇室的人了,难道大叔这些年找二姨娘找的变笨了?这样明显都不能看明白?”我的言语中带着浓重的嘲笑,两个意思,我都喊二姨娘了难道他还没有反映,我是紫葛的侄女?第二个,我都同两个宫中的皇子站在一起称兄道弟,难道我的身份能是等闲?我的笑中冰冷的讥诮让大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