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应的事情,要做到哦!”随手抱起暖手炉。温言昕有些无奈的转回来把我打横抱起来。我则抱着暖炉一脸得意的笑。
“开门。”温言昕隔着门说了一声,门就打开了,映入我眼帘的是一幅雪白的画卷,大街小巷,所有的屋子、地板统统都白了,难得一见美丽的雪景我看的很留恋。而温言昕则不待我多看的从车上跃下,匆匆向一所大宅走去。灰瓦白墙,高大气派的府门彰显着地位和荣耀。朱漆大门已经打开,下人整齐而恭敬的站在门内,只有一个年长的女子站在最前面。看过这样无聊的迎接阵势,我宁可看着温言昕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的一串孤独的脚印。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用孤独这两个字来形容他。转而回头看着这华丽的祭祀府,我不知道那里面的主宰者是不是真的快乐。当然或许他们要的快乐和我定义的快乐不一样吧。我不由的叹了口气。曾经这样的笼子也束缚过我,更伤害过我,我不留恋。而他和他们呢?
“二少爷回来了?老爷和夫人还有大少爷时常念叨着你呢。”那站在门口的女子招呼到,虽然看上去热情的笑容,可那口气却怎么都像别人不怀好意要进她家。那女子用探究的眼神打量着窝在温言昕怀中的我,我则藏在斗篷后面冷冷的看着她,三十多岁的样子,梳着妇女的发髻头上带的首饰可比一般的普通人家好多了,就那支珍珠簪,却不是她的身份应该带的,灰鼠皮做的皮袄虽说不很好,可是也是很体面的行头了。国字脸上修的细长的柳叶眉,眼睛不大但是很灵活,眉眼间的精明和奴态明显的让我觉得为温家羞耻,按她的行头来说在温家不是管家级也离那个不远了。唔,大概是个有势力的恶奴吧,恩,对恶奴。我这样想嘴角瞧瞧的流出一丝坏笑。
“孙婶?马大娘呢?”显然温言昕对这个女人出现在这里颇有些意外。
“马大娘啊!马大娘年纪大了,前些日子不知道吃了什么东西,开始变的面黄肌瘦的,眼看就快不行了。”孙婶笑嘻嘻的说。我在温言昕怀里拉了下他的衣服。
“怎么?柔儿?”我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又换名字了?不过我似乎还真没同他讲过我的名字。他应变到是挺快。按耐住心中的好笑。果然我是晕马车的,现在那么一笑舒服了很多,人也感觉开始活了起来。
“言昕,看样子你们家和我们家也相差无几,为什么下人这样不懂规矩?”我说的是实话,温家在夜什的地位甚至能高与皇室,而我原来的‘家’是皇宫,就地位而言可以说相差无几。不是我在宫里已经习惯了,只是实在看不惯这种狂傲的奴才,像这样的人还不知道怎么欺负比她等级的仆役呢。总是忍不住想……教训说不上,只能说是更正她们的错误。
“柔儿此话怎讲?”温言昕到是乖巧,真真的让我把恶人做到底。不过我也不怕做这个恶人,难道我还治不了一个刁妇?可惜我似乎料错了,她并不是一个省油的刁妇,并且是一个记仇的刁妇。所以从我找她茬的那一刻我就开始有危险,只是我不晓得。从那以后我明白了祸从口出,可是似乎这个习惯一直也没有改过。
“恩,在我家的时候,如果我问话,下人回答是必须先说:‘回小姐’。不过柔儿也不清楚是你家的规矩和我家不一样还是……”我没有在说下去,但是说她对主人不尊敬已经是很明显的了。看着她被我说的时白时红的脸,我并不觉得自己做的很过分。
“言昕,我们进去吧。看孙婶的样子是不是风大吹的着凉了?”我决定再气她一气,果然这句话说完孙婶的脸色由红转青但又不能发作。我偷偷的瞄了一眼后面有几个小丫鬟似乎在笑。我有些满意自己的制造的效果。终于不再言语。
“二少爷,这位姑娘是哪里来的?什么人?居然敢对祭祀府指指点点!”看来孙婶发怒了。我从怀中伸出手对着天空看了看。那手如同白玉似的洁白、光滑、细腻又不矢圆润,几近四寸长的水葱似的指甲显示了我的地位不是普通的富有之家。当然这也就是在宫中闲出来的成就。就在我仰头的刹那斗篷的帽子从我的头上滑落,随意绾起的长发被风吹起,飘落在我的脸上。从所有人的表情来看我就知道,已经足够了。无论是惊艳度还是娇气的程度。因为到现在为止我没有走过一步路,都是温言昕抱着我。在收回手的时候我顺带拉起帽子。把头轻轻的靠在温言昕身上,这样一个极其暧昧的姿势让他们去猜吧。我心暗笑着。
“我朋友。”温言昕到是说的简单,说完就迈腿进去了。周围的下人都恭敬的作揖。而孙婶就跟在后面。
“爹、娘呢?”温言昕把我放在正堂的一个椅子上。我则开始打量这些建筑。不同于凌百的纤巧,显得凝重而大气。喜欢红木贴金的手法在做门额,楹联。家具也比较喜欢用黑色和红色。比如我现在坐的这套依然还是黑檀的椅子。正堂两侧各有一个耳门,通向两边。我想古代建筑的格局基本都应该是对称的吧。
“回二少爷的话,老爷和夫人正在梳洗,您回来的紧也没有什么通知。老爷和夫人还没通报呢。”孙婶这次知道怎么说了。
“哦,那我们就去后堂等爹和娘吧。吩咐人去和爹娘说一声。”温言昕想了想继续抱起我饶过屏壁向后堂走去。孙婶应了一声叫了个小丫鬟匆忙的交代了几句就小跑着在后面跟上。
“二少爷,小的不知道有句话当讲不当讲。”孙婶气喘嘘嘘的在后面小跑着跟着说,温言昕还是大步的向前走,没有一点慢下来的意思。温言昕只是斜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