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加了张面纱就不认识了?”我冷冷的哼了一声。
“是你?原来你真没死?”顿时间那男子眼中泛出好奇的表情,身子都坐正了。
“如果我说你见到的是鬼,你可信?叶一寒,其实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种矛盾又奇怪的人,当然我想你也不会稀罕我是否会喜欢。”我没有忍住连讥带讽的说完,看着他的面子上越来越挂不住,我心中甚是爽快。
“真是牙尖齿利的丫头。”叶一寒有些不甘却有一时不知道如何说我。
“你们不要吵了,很聒噪的。我们是来商量事情的,如果要吵把事情办完了,你们爱如何吵随你们去就是了。”温言昕有些无奈的说。
“雨儿,你是如何打算的?还有你刚才想问我什么?”温言昕忙着转换了话题。
“那千阕是如何一个角色?她娘是昭姨?至于打算么……你不是已经有了么,何苦问我来着?怎么也要先听听你的呀。”我不冷不热的说着,捡了张铺了厚实垫子的椅子坐下来悠悠说到。
“千阕是我这边的人,她娘我不是说过了么,就是昭姨啊。”温言昕不解的看着我,不知道我怎么会突然的问起这茬。
“寒,你呢?”温言昕转过去轻声问。
“我是来听你调遣的。”叶一寒白了一眼温言昕没好气的说。
“我走前吩咐你做的如何?”温言昕看了看我们两个,微微的摇了摇头。然后转向叶一寒问。
“你家老爷子是个舍得下血本的人,要瓦解谈何容易,他们根本就不把钱当钱花,到现在依然未果,早说了,直接把他们了结了算了,能了结多少算多少,你就是不听。”叶一寒蹙着眉头开始抱怨。
“你不会蠢到要去收买那帮亡命徒吧?”我听着叶一寒的抱怨,听出了一点点门道。有些吃惊的问。
“难道不能收买么?”温言昕反问。
“你拿什么能力和夜什的半个统治者相比,又拿什么去诱惑他们叛变?以你的条件完全不能和你父亲开出的优厚条件相比,难道这么简单的一点你都没有明白?”我顿时有些崩溃,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居然忽略了这个问题。我真不知道他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这……那你说现在该如何办?”温言昕一窘,或许他真的想的有些简单了。
“反间。”我的声音虽然很轻但是很坚定。
“如何做?”温言昕同叶一寒一起问。
“想想他们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对什么最感兴趣?”我反问。
“他们现在什么都不缺,整天为非作歹的,最感兴趣的当然是女人。”叶一寒轻轻一嗤其中全是轻蔑。
“漂亮的女人……给我找一个,我还要他们各家最精华的武功着数,再把他们中地位不太高,也不太低却最能惹事的人找出一几个来。”我说到。
“你想如何做?”温言昕问。
“腊月二十九那日谜底你自知。”我含笑轻声说。叶一寒有些惊讶的看着我。
“或许我有点知道昕为什么那么看好你的原因了,下午我就让人把资料给你送过来。”半响叶一寒突然的说。然后不知道拍了哪里闪身就进了一道暗门。
“你……”温言昕还欲说。
“佛说不可说,不可说,一说都是错。”我截住了他的话。
“好,下午我教你他们主要门派和高手的绝招,虽然我学的也不全,七八分像还是有的。”温言昕淡淡的说。
腊月二十八日夜,城西一家妓馆中,有两帮客人为争该妓馆的新花魁血溅青楼,据说当事人是温家的幕僚,顿时念城的百姓们再次有了一个新的茶余饭后的谈资,温家老爷再次被民间传的更加十恶不赦。
“雨儿,你可知百步外的‘情阁’出了事了?并且她们的新花魁被人虏走了。”温言昕兴冲冲的进了屋子,而我整好以暇的看天空中落下的各式各样的雪花。
“不过你可知道谁被杀了么?是父亲手下最大的两个门派起了冲突,而且还伤到了其他派别的弟子,而今父亲那边的那些恶徒已经兵刃相见了。”温言昕还是很激动的在说着他得到的消息。
“我当然知道,我知道是哪两个门派,我知道谁被谁用什么招式杀了,我还知道那个花魁在哪里。”我缓缓的说。
“你……”温言昕有些惊讶。
“这一手都是我安排的,虽然时间仓促,不过多少是有些效果的。这就是我所谓的反间,要的就是他们窝里斗。”我冷冷的说。
“恩,这样以来我们就容易的多了。”温言昕有些欢愉的说。
“不,并不容易,现在我所做的只是引起他们的愤怒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让我们活动的空间大些而已,也只能减低一些他们的防备,总之擒贼先擒王,温老爷才是真正的目标,当然还有温家的大公子。”其实我对现在的形势并不乐观,毕竟温老爷手中的人实在太多了。
“这……那你打算如何?”温言昕也听的蹙起了眉问我。
“你知道么?其实那些人真正的死因么?死因是毒药,伤口其实很多是后加的。”我轻轻的说了一句。把头转向温言昕。温言昕有些吃惊,显然他还是不了解我下毒的本事。
“你……想……”温言昕有些愣住,或许他没有想到我亦是个如此冷血的人。
“我不想,更不愿,只是被逼如此,只是答应过你帮你而已,我是个信守诺言的人;当然你可以理解为我本就是个嗜血的人,这一切都只是一个借口。不过无论那种想法结局最受益的人似乎都是你。”我并不在乎别人看我,我只在乎怎么保护好自己,得到自己想要的。一阵寒意在我们之间蔓延开。
“我想我是变笨了,变的仁慈了,而你却是越来越冷血了。”温言昕突然的轻声笑了笑,说到。
“越到这种时候就必须越冷血,否则很容易功亏一篑。”我在凌百受到的可是血的教训,在这样的斗争里,只有步步为营才行的通。温言昕开始沉默,我亦知道,血脉始终是割不断的,他对亲情就算再痛恨依然无法就这样舍弃,而老狐狸对于亲情是陌生的,如果不冷血,不打断他的仁慈,那么我们必输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