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的我们还是用短信沟通,电话费太贵舍不得打,特别是对于自己喜欢的姑娘也不好意思说出来,于是就发个短信给小曾。
“谢谢你的照顾,请问你的全名叫什么?”
“我叫曾美玲。”
“那我叫你小玲吧。”
“好啊。”
“你下班有空么,我想过去找你玩。”
“可能要晚点,五点钟过来吧。”
“好的。”
我换好西裤,穿上衬衣就出门了,刚毕业没多久,没什么积蓄,所以代步工具是公交车。坐上了公交车到了小玲说的地方,绕来绕去到了小玲住处。她住在她舅舅家,一层顶楼的商品房,带天面的那种。她舅舅是医生,平时很忙,基本上很少回家住。小玲带我进了家里,说:“还没吃饭吧,咱们买点小菜自己煮来吃吧,市场就在楼下也不远。”
“好啊好啊,展现我厨艺的时候就要到了,我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在菜场买好了牛肉,我将做我做拿手的番茄水煮牛肉。小玲还买了牛奶和西安凉皮,她说她在西安读书的时候最喜欢吃的就是凉皮。
多年后的我回想起来这天还是历历在目,点点滴滴构成的片段,就像是电影的胶带,不断的重复播放。
到了小玲家里,她帮我捆好了围裙,我在厨房忙忙碌碌起来,小玲则在一旁傻傻的看着我做菜。“来让你试一试。”我边切菜边说。
“算了吧,我不会做菜的。”小玲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说。
“算你有福气,大厨级别的人物做的菜让你享有口福了。”
“上菜罗!“我端着香喷喷的水煮牛肉到了桌子上。
“对了你喝酒没?”小玲问我。
“得了,难道你还想看我出一回洋相,到你的急诊科去畅聊人生么?”
“没事,是我舅舅他们泡的葡萄酒,度数很低的。”
“哦,那试试吧。”这天晚上喝了酒,变得蠢蠢欲动的。
吃完了饭,小玲带我到天面上欣赏美丽的星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一床席子,铺在地面上,我们席地而坐,一颗一颗的数着星星。
小玲看着闪闪的星星感叹道:“多漂亮的风景啊,真希望这种东西永不落幕。就像一条一直养着的猫,和它生活了一段时间有感情了,真舍不得它离去。”
也许我就是那只注定要离开的猫,懵懂的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却离开了最温暖的港湾。
看着看着小玲躺在凉席上面睡着了,平时护士日夜颠倒的作息,使得她无论在何时何地都处于一种昏昏欲睡的状态。我躺在她旁边,看着她可爱的脸蛋,竟不由自主的吻了她一下。拍的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不知所措。
过了好一会,小玲问道:“这是你的初吻么?”
“是啊。”我羞红了脸说。
这时小玲把嘴唇贴过来,给了我长长的一个吻,时间突然静止,地球突然停止转动。就在那一个晚上,我们一直都在接吻,除了接吻什么也没做。以至于后来我经常感叹,那个晚上已经把一辈子的吻都接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