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依靠清溪河生存的生物,仿佛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反而很舒适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岸上的就随清晨的徐徐微风,再晒着曙光在风中摆来摆去的。
太阳照射在依附河边小草上的露珠时,显得比往常更加好看,晶莹剔透。
而河水被微风吹起波纹,太阳照射在上面就显得波澜剔透,河水间彼此起伏,你认真看去竟刺得你睁不开眼。各种生物都兴奋起来,像是在迎接重要的人物一样。
当河纤浪去到清溪河下游的时候就是看到的这样一个场景,连这的空气都比往常的清新。
他感觉有点奇怪,想是不是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场景改变的这里。
想着,下意识的想找一下有没有茶绿色,突然他发现不远处的大树对岸边,溪水潺潺,在五彩斑斓的石头里,其中有几块像茶绿色的石头尤其突出。
江清风这时也睁眼意识到了,尤其是卡着她的这颗大树,都长一倍大了,叶子都变成了茶绿色,连嫩芽都不放过,过不久都要有灵识了。
她……冷静了下。懒洋洋的挣扎了下,还是没有丝毫变化,果断放弃,她的性格就是这样,做不到不必强求,船到桥头自然直,人到山前必有路。
她还是睡觉吧!至少休眠状态下,它们不容易获得她的灵力,这样她回去以后稍微容易些给师父交代。
向来成熟的他破天荒的,想了想,他想去看看那几块石头,会不会也有昨晚那凤凰给他暖暖的感觉,暖暖他居然用来形容那凤凰,他想着都忍不住笑了声。
挽起裤腿就直直的往那几块茶绿色的石头走去,刚刚下到河里就被河水的寒冷惊到了,他站在原地冷静一下适应寒冷后,又继续走,当他走到那几块石头面前,想把它们捡起来的时候。
一股莫名熟悉的寒冷扑面而来,随后,他想到为什么这么熟悉了,这就是昨天晚上他吹过的风带给他的感觉,他想到这,那这几块石头是?
可能是他想多了吧!想着感受到了就可以了,就往回走,走到岸边把竹篮浸在水里,刚好浸过番茄,而野菜全都浮在水面上,竹蓝比水面要高,野菜被溪水冲到一旁挤在一起,他刚好有空隙可以洗番茄,等洗得差不多的时候。
他走到溪中央,冲干净就可以走了,他边冲边观察那泥路上,有人多吗?他不喜欢有人多,人多的话,他不知道怎么应付他们,怕他们难堪也怕自己难堪。
现在还早,只有两三人,可能今天又要难堪了,又要碍一下的眼了,他们在那泥路的必经之路的大树下聊天。
清风睡得不怎么好,一直晃荡着。
突然,啊,她本来就被风吹得全部浸在水里,不知怎得卡着她的树枝没有抗住那几条不懂事的小鱼扯着她脱离了树枝,也才使得她叫了一声。
河纤浪的思绪被打断了,往声音发出的方向望去,望进眼里的就是一颗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大树,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他也不纠结,心绪乱乱的把菜洗完就往岸上走去。
他没有注意到,他的竹篮里野菜堆里多了一片竹叶。清风还没有从溪水把她冲来冲去中回过神来,现在她只剩下惶恐滩头说惶恐的惶恐了,她会不会和这些菜一样被煮,云烟姐姐说过。
云烟姐姐救命!
是你提前带我来的,不能不负责!
你在哪啊?
跟她一起掉下来,应该离她不远吧!
河纤浪一边走,一边装作看不见他们。
江清风,感觉到竹篮在轻轻的颤抖,不,应该说是拿着竹篮的人在颤抖,她疑惑的抬头第一次看阴差阳错把她带回来的人。
不怎么说呢?
是一个小男孩。他的轮廊细看隐隐透着融入骨子里的温柔,但温柔外面却结着一层冰,如果没有人认真看他,注意他,会被他外貌的第一映像骗过去吧!明明是满得要溢出去的温柔,却因为他的表情,外面的冰,刚好扯平。
不多不少,就像他给她的感觉一样,不冷但也一定不热。
他在生活中绝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也绝对是一个好相处的人。虽然自相矛盾,就算他想要跟人相处,他身外那层冰就让人不想靠近。
但保证,每个人见到过他以后,不会忘。
毕竟,两种最极端的东西,往往都是让人记得最深刻的,比如丑的,比如好看的。
很显然他属于后者。
美如冠玉说的就是他。
河纤浪想抓着一样东西,哪怕一根稻草也行,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以他为中心,周围全是以另一种眼神看他的人。
他看着其中一个,在其乐融融的和昨天带头拨他泥水的男孩聊天,一脸认真和慈爱。他从来没有看到过,看向他的人有这种表情。他像黑玉一般好看的眼里露出好些渴望。
看来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得到人的好脸色的,因人而异。
要学会放开,心才可以放轻松,才不会难受。
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得到的答案。
可知道了,却不一定运用得好,这就是另一个问题了。
他现在还可以说只是知道了,还根本没有怎么运用这一说。当他鼓起勇气,用比他平时说话更温柔的声音叫离他最近的一个阿姨时。
那个阿姨在江清风眼里明明是听到了,微微愣了一下,那阿姨显然没想到他会叫人,还是她自己,可能怕晦气,又若无其事的没话找话跟旁边的人聊天。
旁边的人怕得罪她,也只能硬着头皮跟她讲话,余光怜惜的看着脸色苍白的小男孩厌恶,虽然是看着他长大的,可每每看到他,还是会失神,太好看了。
江清风悠哉悠哉的躺在野菜上玩味的看着身旁不远处的两个人的表情。
人性,就是这样。
一但涉及到自己的利益,在怜惜也得靠后。
只是,她把多余的心收起来,有点担心的看着带着她的小男孩。
没有为什么。
只是因为他不是个坏人,从感受到他的存在开始,她就潜意识莫名知道了,很奇怪的直觉,也说不出理由,她的直觉一向很准,所以她信。
她感觉他可能不太好,拿篮子的手都在轻微的颤抖,脸苍白的像纸一样。却努力的装什么也没有看到,看着地面从他们身边走出去,还伴随着那个男孩放肆的嘲笑声。当他回到伯父家,把篮子放在桌子上,他慢慢的坐下来,沉静在自己的思绪里。
难过吗?肯定难过,但习惯得久了不会该怎么表达出来了,也就没事了。至少表面上外人看不出来。
太阳高高挂起了。从窗户的缝隙中,满满的侵入,照在河纤浪的脸上,帮他把他拼命忍着的泪水全部,又慢慢的消失不见,只剩下晶莹剔透得像太阳光反射在河面上的样子。
本来他就白,太阳光照在他脸上,从江清风的角度看,更白,与环境融入成一体,却又感觉格格不入,他身边围着他把他保护其中的,有很多,她看到了疏离、冷漠,不,应该是冷陌更合适。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