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洛晓等三人,在这户居民家居住的第三十三天了。
这一天的天气不太好,阴沉沉的。
这一天如前些日子一样,洛晓等人仿佛无忧无虑、悠闲的过着。
此刻,已经是傍晚了。
他们还才刚从小溪流边上,吃晚餐回来呢。
这一刻,洛晓没多大的异样。
如果硬要说异样的话,最大的异样就是,洛晓把那一躺椅搬出来,放在了屋檐前的石泥踏板岩处。
只见他躺在上面,迎着凉风,听着细微的哗哗流水声,和山中的虫鸟叫声。
仰望天空,一片灰色的,什么都看不见。
但他此刻就是盯着天空某处不放。
仿佛在那里看见了,他想要看见的吸引人的画面呢。
时间,也就这么一秒,一秒的流逝了。
终于在某一刻,洛晓看着看着,似乎终于有些累了。
缓缓闭上眼睡着了。
那一副模样睡的好安详啊。
这一刻,仿佛在提醒世人,我有些想睡觉了,你们以后别再打扰我了。
自从洛晓在这里看天空时,李诺依和季若惜一直陪在其身边默默不语。
因为在这一天中,她们就仿佛察觉到了什么。
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压抑,让她们没有任何办法诉说。
也不知道到底过去了多久。
季若惜含着泪水突然再也忍不住的轻声说道,“诺依姐,他...”
李诺依擦了一下,不知是什么时候滑落在绝美俏脸上的泪花,强颜欢笑的轻虚了一声,“别打扰他,他有些累了,休息了。”
“诺依姐...”
闻言,季若惜俏脸上的泪水再也忍不住,如洪水决堤般哗哗的流淌了下来。
“别哭啊,他只是想休息了,睡着了呢。”
随后也不管季若惜要怎么样了,转头看着洛晓有些呆痴的说着,“你看你,这么不爱惜自己,这边风凉呢,小心生病啊。”
轻柔的摸了摸洛晓脸颊继续道,“你先好好睡吧,放心,再也没有人打扰你了,我会完成你想完成的一些事情,随后再安安心心过来陪你的,你要好好休息呢,到时候我找你时,你可不准撇开我哦,当我来的时候,我就要永生永世。”
说着,说着,又不知道到底说了多久。
随后仿佛想起了什么,转过头看着季若惜道,“若惜,我来跟你说一个故事吧...”
一个很凄美绝伦的故事。
当季若惜从头到尾听完后,‘哇’的一口血迹喷了出来。
摇摇晃晃有些不知所措的道,“难怪,难怪...”
“是我配不上你,如果有来生,希望你再也不要遇到我这种可恶的女子了,错了,原来一切都错了。”
“你放心,我所欠你的,我会赔偿,只希望你给我留那么一点点空隙,让我有机会补偿你。”
话音刚落,季若惜整个人往墙壁上狠狠撞上去了。
这一刻的决绝,仿佛这就是她季若惜来到这个世上的唯一目的。
看到这一幕,李诺依迅速闪身了过去。
她李诺依好歹也是一个化境强者。
否则的话,这一刻她还真不一定就能拦住季若惜做傻事。
季若惜要做傻事,她本不应该阻拦,这是季若惜自己的选择。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但,至少也要等到她李诺依把她想要说的话,说出来后你再做决定不迟吧。
这不仅只跟季若惜有关,还跟她李诺依有关。
被救下来的季若惜,此刻没有任何言语,她只是用一种灰色空洞的眼神看着李诺依。
“我不是劝你,而是你这么做确实很自私,你认为你这样就能问心无愧,弥补他了吗?那只是你自己的认为而已。”
“如果他还醒着,站在他的角度,我肯定他不愿看见你这样,你连他的角度都没有考虑过,你就能说你一定是在弥补吗?”
“别自私了,你这么做,最终只是让你自己亏欠他的更多。”
“季若惜,你想要陪他,我不阻拦你,但你至少让他真心实意的接纳你,而不是这样。”
“我不知道他的心愿到底是什么?但我知道,他如果还醒着的话,就一定不会放过那些域外势力中人的,你明白吗?”
季若惜满脸泪水的终于点了点头道,“我不知道你这算不算劝慰,但我不完全同意你的这番说法,毕竟在这个世上的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你是你,我是我,他也是他,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有一点你说的很对,如果他还在,按照他所做的这些事情来说,他确实不会放过那些域外中人,所以我知道自己接下来该为什么继续而活了。”
“你能想通就好,当然我也有点私心在里面,我承认,谁叫我落后你一步了呢,虽然我们俩过程不一样,但最终的结果都一样,所以我们现在也算是同一条线上的人了。”
“好,我会跟着你,你教我习武。”
“以你现在这个阶段,习武恐怕会很困难。”
“你觉得现在对我来说,还有什么困难吗?”
“当我没说,你以后自会明白我所说这番话的意思了。”
...
这一天,只见某一座山的山峰上被立了一座新的墓碑。
墓碑前点着数根蜡烛,摆放着各种各样的贡品,和一些鲜花。
墓碑的正中间雕刻着几行大字。
‘洛晓之墓’
左下方一竖行小字,季若惜立。
对应的右下方同样有一竖行小字,李诺依立。
这一刻的李诺依和季若惜,俏脸上再也看不见任何的异样表情了。
这接下来的三个月中,李诺依和季若惜几乎每一天都会来到这座墓前诉说着什么。
这三个月的时间,在李诺依大量财力物力的协助下,让季若惜终于成为了武者的一员。
而且季若惜现在已经有着武徒中期的实力了。
当然,这其中主要还是靠季若惜不怕苦,顽强不屈的精神,逐渐努力实现的。
是什么让她满身伤痕,直至坚持不住的时候,还在咬着牙死死硬撑着?
在此途中,季若惜可是数次昏迷了过去。
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季若惜很清楚,从那次以后,她是为了什么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