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洋,一艘远洋货轮的甲板上装着一百多个集装箱,其中有一个被企鹅三人组改装成了一间客房,他们利用这艘货轮到达洛杉矶附近的港口后再偷偷潜入内陆。
靠坐在墙角闭目养神的杰西卡听到老大风风火火地把士兵叫起来,不由的也睁开眼睛看去:“发生什么事了?我们距离目的地应该还有22个小时的时间才对。”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老大让士兵把雷达打开,搜索着杨树的信号。
杰西卡也靠了过来,继承者的安危对他们而言至关重要,由不得他们不小心谨慎。
在士兵制造的简易雷达上,杨树的手机信号显示在距离墨西哥三十公里处的大西洋上。
“继承者的旅程似乎很顺利。”杰西卡稍稍松了口气:“以他目前的位置再有几个小时就会到达休斯顿,到时候我们只要追赶上他的脚步就可以了。”
老大敲打着桌子,忽然皱起眉头:“不,一开始乘坐士兵的潜艇是我们比较快,但是中途乘坐的这艘货轮让我们拉慢了很多进度,以我们现在的速度继承者早就应该到达休斯顿才对。”
杰西卡也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是说继承者出事了?”
老大点点头:“士兵,调出24个小时内继承者手机的定位数据。”
过去24个小时内的雷达定位数据显示在屏幕上,而卫星定位显示从18个小时前开始继承者的信号就一直停留在大西洋上方没有移动过。
继承者的手机也被他们改造过,除了性能大幅度提升外还拥有很多功能,例如在任何时候都可以通过卫星的信号来定位,以及拨打卫星电话等。
这么重要的道具不可能没理由的丢弃在大西洋上,所以一定出了什么意外。
杰西卡看向老大:“我觉得我们应该劫持这艘货轮,去营救继承者。”
“不,这艘货轮太慢了,我们需要别的交通工具。”
杰西卡有些窘迫:“可是士兵制作出来的快艇已经被我烧掉了引擎,已经沉到海底去了。”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会放弃快艇转而乘坐这艘慢吞吞的货轮。
“这好办。”老大自信一笑:“别忘了这可是一艘货轮,我们只要随便拆开几个集装箱就能够收集到足够的材料——士兵,你的任务就是三个小时内制作出我们的交通工具,我们要去营救继承者了。”
士兵兴奋地敬了个军礼:“嘎!”
……
墨西哥,全名为墨西哥合众国,一个联邦制国家,包括最大的墨西哥城在内一共32个州。或许更多人对墨西哥的印象是墨西哥烤肉,或者是墨西哥鸡肉卷等。
然而这里的经济支柱可不是这些美食,而是毒品。
这里的毒贩是世界上最多,也是最猖狂的,是为数不多敢跟政府直接对着干的。
中心城市还好,越是靠近边境地区毒贩就越是猖狂,甚至还有直接把整个州直接占领的嚣张毒贩。
在这样的城市下,你需要时时刻刻都小心谨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爆发黑帮之间的枪战把你给卷进去。
诺娃穿着一件带着兜帽的斗篷,把自己的全身都藏在里面,脸上也蒙着黑色面巾,只露出一双眼睛来。
走在夜晚的街道上,夜色不仅没有给予她保护,反而更加的惹人注目。
不过她知道,自己一旦露出那一头金发,只会给自己添加更多的麻烦。
走到一家私人诊所门口,诺娃敲了敲门,随后警戒着周围。
“(西班牙语)谁啊?今天已经关门了,请明天再来吧。”
诺娃:“(英语)我的同伴受了伤,我只想买一些抗生素和绷带,不想惹其它麻烦。”
同时诺娃看向旁边的摄像头,摘下了自己的兜帽。
过了一分钟的时间,后面传来几道门栓打开的声音。
“(英语)进来吧。”
小心翼翼推开门进去,快速观察了室内的情况后,她把斗篷下藏着的手枪插回到了腰间的枪套中。
里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留着络腮胡。他打开里面的药柜,取出三盒注射类的盘尼西林跟几卷绷带,放在两人中间的茶几上。
“(英语)一共100比索,把钱放桌子上东西拿走就好。”
面对这名医生的警惕诺娃完全理解,她没有做什么可疑的动作,掏出一张50美元面额的纸币放在桌子上。
“(英语)请再给我一些止血药和止痛药。”
医生迟疑了片刻后,又从药柜中取出了几盒药,叠放在一起。
拿到药后,诺娃松了一口气,敲了七家诊所的门后她终于买到了抗生素。
砰—!
砰、砰、砰!
这时外面传来几声枪响,听动静似乎离他们只有一条街的距离。
医生连忙走到办公桌后,从角落拿起一把步枪,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英语)你快点离开,这里不安全。”
诺娃点点头,揣上药转身出了诊所,刚走下楼梯就听见咔嚓好几声门栓上锁的声音。
旁边零散的枪声已经停了下来,似乎是已经分出了结果。她不敢多待,拿上药顺着小路绕开那边,快速返回。
十几分钟后,她在一间古旧的小屋前停下,仔细观察周围发现没有人跟踪后转身进了屋内。
屋内一共就一把椅子和两张简易床,床上分别躺着陷入昏迷的伊万和杨树。
将黑色斗篷脱下丢到一边,她先走到了自己的哥哥伊万身边。
这个如同熊一般健壮的男人裸露的上半身上到处是被利刃划开的伤痕,其中大部分伤口已经被诺娃用火药止了血。
但止血之前伤口又是在海水里浸泡,又是沾染上泥土,需要尽快注射抗生素。
处理好哥哥伤后,诺娃来到杨树的床前。她有些疑惑自己该怎么处理他的伤势。
他的全身被那黑色的不知名衣物保护的没有受到一点划伤,走之前他的情况还跟伊万一样糟糕,可现在看上去他好像只是在熟睡。
“(俄语)你到底是什么人。”
自言自语中,她伸手去脱杨树那件黑色的紧身衣,准备查看一下他衣服下面有没有别的伤。
突然杨树的右手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把她吓了一跳。
杨树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眼睛睁开一条缝,发现是诺娃后松了口气,放松警惕。
“(俄语)我这是怎么了……”
诺娃松开手:“(俄语)你不记得了么?之前飞机坠落了,你和哥哥救了我。”
杨树捂着脑袋坐起身,昏迷之前的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
那时候飞机被炸开一个洞,诺娃把他拉开了手雷的爆发范围。可是爆炸的地点正好是机身和机翼的连接点,在强风的吹袭下飞机的甲板开始脱落。
他们三个人冲进了驾驶舱内,驾驶员已经被击毙,解决掉剩下的两个军部的家伙后杨树开始操控着飞机进行迫降。
随着高度的下降飞机开始解体,距离海面还剩几百米的距离飞机从中间断成两半,彻底丧失控制后杨树和伊万几乎是下意识地把最柔弱的诺娃护住,随后坠入了海里。
杨树茫然地抬起头,看着这间破旧的小屋子:“这里是哪?”
“你跟我的兄弟伊万为承受了最大的冲击,当场陷入了昏迷。把你们从海里拖上来后就近找了一间屋子安置你们。”诺娃耸耸肩:“我们现在正在一个被黑帮控制的镇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