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竞标会即将开始的前两天,尹馨彤得到了消息,黄旗公司因为使用不正当竞争手段,而被竞标会的委员会除名了,不得参与此次竞标。
消息一出,整个商业界都沸腾了起来,许多人都在背地里嘲笑黄旗公司偷鸡不成蚀把米。
搞这种卑劣的手段,最终只会害了自己。
虽然业界内搞小手段的人很多,但是说起这种人,大家一般都是深恶痛绝的。
尹馨彤在公司忙活一段时间,项目部终于拿出了一个比较完美的方案出来。
不过项目部的经理林同却对她颇有微词,不止一次在背后说她的坏话,也不知一次公开在会议上质疑她,这些尹馨彤都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她被人算计得多了,不由想起之前的前车之鉴,觉得有必要提前预防一下。
尹馨彤将凌薇叫进了办公室,对她道:“项目部的方案虽然已经确定了,不过我担心会发生突发情况,所以我们要准备第二套方案。”
凌薇一下就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担心林同会把方案泄露出去吗?”
尹馨彤淡声道:“你不觉得有很大的可能吗?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奇怪,我们现在就是需要做个预感,万一到时候方案真的泄露出去了,起码我们也有第二个备用方案。”
未雨绸缪是有必要的,毕竟之前她就已经被坑过一次了,如果这次还出现类似的情况,那就是她太不聪明了,接二连三被人算计。
凌薇点头道:“我明白了,我会安排下去的。”
“别让林同知道,让项目部的人都对这件事保密,不能透露半点。”尹馨彤叮嘱道。
凌薇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了。
林同背后是有董事支持的,当初她接管公司的时候,想将那些董事安插在公司的内鬼全都清理干净,唯独这个林同没有办法动他分毫。
他后台硬是一方面,最主要的是这个人狡猾,不会给任何人留下把柄,所以尹馨彤找不到开除他的理由。
这次的事情他这么针对着她,加上公司的董事对她颇有不满,早就想把她赶出公司了,她觉得他们应该不会错过这次机会,一定会在暗中动手脚。
下班时间到了之后,林同率先离开了办公室,随后项目部的众人也陆续离开了,只有几个职员还留了下来。
他们是项目部的核心员工,也是公司的精英,是靠谱和信得过的人。
凌薇将他们召集到了尹馨彤的办公室。
早在确定方案之前,尹馨彤就已经让凌薇事先通知了他们,要准备备用方案。
但是这个方案不能提交给林同,而是直接提交给她。
他们在公司那么久,个个都是人精了,自然也明白尹馨彤的意思,于是便偷偷准备了第二个方案,但是没有上交给林同过目。
在之前的会议上,尹馨彤假意确定好了竞标方案,没有告诉他们其实还有个备用方案。
这次将他们召集过来,就是为了调整第二方案的。
“明天我跟凌副总就要前往费城了,你们今晚得加班,把方案最后修改一下,辛苦你们了,这个秘密还请你们保密,不要告诉任何人。”尹馨彤淡声道。
几人都连忙应声道:“尹总放心,我们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们加班没什么,只要公司能够顺利拿下项目就好。”
尹馨彤点头,让他们出去。
凌薇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些人里面,不会有被林同收买了的人吧?”
毕竟林同在项目部久了,一直统领着项目部,项目部有他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尹馨彤淡声道;“不会。就算有,他们也不敢背叛我们的。现在他们都知道我在针对林同,若是他们还敢站在林同那边的话,就相当于是在跟我作对,我相信他们应该知道怎么选的。”
作为公司的精英,他们的脑子只要不是摆设,就会知道选择她这个阵营更有利。
不说她手中握着公司打量地股份,就说她的背后是谭鑫羽做靠山,就知道她不会轻易被踢出局的。
谭鑫羽的电话打了过来,尹馨彤低头看了一眼,对凌薇道:“你先下班吧,这两天你也辛苦了,帮我盯着点。”
“好。”凌薇点头,转身出去了。
尹馨彤从公司走出来,看到谭鑫羽的车子停在路边,笑着走过去将车门拉开,上了车。
“抱歉,久等了。”
“也没有等多久。”谭鑫羽转身帮她扣好安全带,忍不住皱眉问:“明天要出差前往费城了?”
尹馨彤道:“是啊,竞标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跟凌薇明天就过去,定了上午十点钟地飞机,竞标会是在下午两点钟开始。”
如果顺利的话,应该后天就能回来了。
这次竞标会参与的公司很多,光是会议恐怕都要开个两天。不过开会还好,没有那么劳累。
谭鑫羽眉头皱得更紧了,有些放心不下,本来打算跟她一起去的,但是公司的事情让他暂时走不开。
他沉默了一下,用商量的口吻道:“要不还是让凌薇跟助理去吧,你就别去了。”
“你究竟在担心什么?别人怀孕还能继续上班,干家务,到快临产的时候才休息在家呢,我怎么就不行了?而且我现在情况很稳定,根本用不着担心。”尹馨彤有些无奈,觉得他的担心是多余的,她并没有那么娇气。
况且为了这次的竞标会她付出了那么多心血,若是不亲自去的话,她觉得不甘心。
谭鑫羽也是拿她没办法了。
晚上,他在房间里打开尹馨彤的行李箱,笨拙地帮她收拾着行李。
尹馨彤在一旁看着忍不住笑了,“你别忙活了,让张姨帮我收拾吧,你笨手笨脚的,别一会儿漏了什么东西。”
她没想到谭鑫羽会亲手做这样的事情,感觉挺奇妙的。
毕竟他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冷血无情,铁面无私的霸道总裁,让人不敢轻易接触的那种。
谭鑫羽纠结了一会儿,很干脆地放下了,觉得这种工作的确不适合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