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太阳慵懒的射在地上,微风吹过,轻轻地拂送花儿的幽香,云生手中拿着刚折的枝儿,在树下无目的的踢着石块,嫩嫩的绿芽缓慢的探出他们的小脑袋,好奇的大量着云生。
药堂的蕴基液对云生的感觉除了苦还有酸,几年前和父亲说“这药味太怪了,能不能不喝啊”?父亲呵斥道:“你这孩子,这蕴基液是我云家独有,光是制作的药材就够普通武者拼斗一辈子,你给我喝下去”!
现下云生领得蕴基液,盯着灵药再缓一口气,慢慢的拿起送入嘴里,剩下的瓶子也是轻拿轻放,跑到院子里兑水晃两下,再喝到肚子里!惹得执事哈哈一笑......
今年云生十二岁了,这个年岁的人资质已基本成型,等验资日一过,就要面临一种竞争激烈残酷的修炼生涯了,云生没有多大勇气去面对。
云生见过资质差的大哥云峰把经历放在家族应酬上,见过资质好的二哥云天比武满身伤痕,也见过别人游历归来只剩下尸体。在武者的世界资质是最大的资本,所有人都期盼被测验出好资质,云生也不例外。
验资日是城主府定下来时间,少年们交足钱财就可以用验资石测验资质,制作验资石的方法一直在风远国手里,四大家族曾抢过验资石,最后抢到手也没研究出制作方法。
云生出生在云氏嫡系一脉,爷爷云风藤是这一代的族长,父亲云扬天的资质是云氏近千年最好的,武学修为领先同代,已被定为下一任族长。
作为云扬天的儿子云生没得到什么特殊照顾,云氏子弟是统一培养的,每个人的资源都是一样,族里对每个人的培养,现下已经最好的了。
云生有四个叔叔两个姑姑,父亲云扬天是云风藤的长子。云风藤孙子辈有十八人,最大是云生的大哥云峰已二十六岁,最小的才七岁,云生排行十三。父亲云扬天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云生是最小的一个。云生这一代要是算上云氏长老的子孙有着四百多人,这让大长老直直感叹云氏兴盛。
此时云生躺在树上,手里把玩着新枝。这个时候云生是最清闲的,比云生小的在书堂学习大陆的历史,比云生大则要忙着修炼,而云生只需要静静的等着验资日的到来。
云生手里揪着树叶,心里暗暗懊悔“以前练功太不用心,能偷懒就偷懒,以前引以为荣的偷懒技巧现在看来真是可笑。”想着以后定要好好练功,“可这些年反复那些个招式确实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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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练武场上,每个人都来的早一点,孩子们都不想被‘大魔王’折磨。让孩子们无语的是到了未时还不见四叔云扬青人影......,接近半个时辰后,云扬青打着哈欠慢慢过来,口里说着“中午修炼过了时辰,不好意思哈!”
“明明是睡懒觉了!”孩子们直翻白眼。
在云扬青的安排下,护卫们搬来高大的武器架,孩子们取下练功用的木剑。
孩子们站成队伍,前方有两个教习演练基础招式,孩子们在后方跟着练习,选剑的时候有新来的孩子偷拿着精钢剑,被云扬青罚就用这精钢剑练剑,新来的孩子没练几下便被累的求饶。
“手抬高点”,云扬青边给孩子们调整姿势口里边说道:“基础剑法是剑术核心,有刺剑、劈剑、撩剑、挂剑、云剑、点剑、崩剑、截剑。现在不出错,以后才更强”。
云扬青道:“当你们手里拿着剑的时候,剑就是你们最信任的伙伴,你们要想着怎么和它配合达到制敌的效果”。孩子们若有所思,慢慢的剑法也变得圆润连贯一点。
“剑是伙伴”?云生有点困惑。诸多武术中云生喜欢剑术,拿起剑的时候云生觉得,剑就是他攻击最强的地方,云生自觉的忘记拳法腿法,只使用剑法。云生觉得剑就是身体的一部分,拿起剑来就像是自己失去的一部分又回归身体,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
云扬青边走边给孩子们讲述经验道理,当走近云生时眼睛轻描下:“咦?”见到云生严肃的神态在认真练剑。“呵呵,还挺认真?”当走近时:“咦!”这一声不由大了一点。只见云生的剑使并不锋芒,却给人很舒服的感觉,不由自主的多看几眼,不由自主道:“真是个用剑的胚子!”
“特别是今年十二岁的,你们可更要用心练,你们这个岁数的人最多,光云府就有近三十人,据我了解别的家族十二岁的也特别多,你们的竞争会很激烈,别被比下去知道吗!”云扬青走过云生身边继续说着。
云生第一次这么用心的练剑,云扬青宣布结束了才知道太阳都已经落山了。修炼结束照例去往药堂,脚踩在云府宽阔的青砖大道上,云生忍不住用手比划两下剑法,练剑一个下午除了浑身发热,倒不像以前那么累了。
“十三哥等等我。”云生转头:“十六弟你最近怎么没和十四弟在一起啊”云生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己的十六弟云晓宇。云晓宇今年十一岁是四叔云扬青的小儿子,云生这一代的称呼是按照爷爷这一脉的排行喊的,但亲兄弟之间称呼是按家里排行喊的。
“别说了,前些天那家伙居然为了东方家那女的打了我一下,他不道歉我是不会理他的。”云晓宇愤愤的说着。
云生看着云晓宇想着:“这个年纪没有烦恼真好!”
“哎,没见过你这么认真练功啊,是担心资质吗?十二哥、十四哥、十五哥他们也是十二岁,你看就不担心..........”
青砖大道上孩子们三五成群去往药堂的路上,黄昏的太阳把路旁树和孩子们的影子混在一起。
看到冒着淡淡青烟的几个院落便知道到药堂了,走近依旧是浓浓的药味,药堂大院活好像是永远做不完,学徒忙于配药、仆人在药田除草。轻车熟路的穿过大厅走到内院,惯例每人领取一瓶蕴基液,云生还是一点不浪费的喝完。
蕴基液是云氏秘药,就是云氏子弟也必须在药堂用药,不许带回去服用,必须当场用完。原因谁都明白,蕴基液味苦,怕有人偷懒不喝,还有万一灵药外泄,损失巨大。
从药堂出来云晓宇依旧缠着云生,“十三哥,晚上后园去打鱼吧,十二哥、十四哥、十五哥他们都去,我现在抓鱼可厉害了,一叉子就能抓一条”云晓宇越说越兴奋。
云氏从上一辈开始就氏鼓励生育,所以云生这代人很多,云生玩耍的圈子只在爷爷这一脉,而对二爷爷、三爷爷等长老一脉的人只是知道名字。对云生而言爷爷这一脉连云生有近二十个兄弟姐妹,圈子已经很大了。
“不了十六弟,今天有点累了,我想早点休息。”云生想着下午练剑的感觉都没发现云晓宇已经和十四弟云浩轩和好了。
云晓宇拖着声音失望的说着:“哦...练功不偷懒能不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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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一家人难得的团聚时刻。
父亲云扬天忙于家族事物和闭关修炼,平时基本看不到人。大哥云峰跟着父亲处理家族事务也是不见人影。二哥云天资质仅次于父亲,喜欢争抢好斗,每每回来的是最晚,只有三姐云清到了快嫁的年龄每天陪着母亲,每天和母亲讲述天墉城发生哪些事情。云生在上午也会来陪陪母亲,只是坐不住,没一会便溜出去了。
一家人坐在八仙桌上,只是二哥云天的位置空着,没出意外二哥来得最迟,雕花桌上摆放着满桌的香味浓郁的肉食、素菜,肉是上等野兽,肉质鲜美让人垂涎欲滴。就当父亲决定不等了开饭时,云天急步走来路过云生时在云生头上乱抓,把云生头发抓的一团乱,母亲急着让他住手。
父亲呵斥道:“又去哪了,晚饭不能回来的早些吗?”
云天兴奋道:“父亲我到归葬中段了!”
突然,一家人惊喜的看着二哥,父亲更是高兴道:“好小子,拿酒来,我们喝两杯,给云生也拿个酒杯。”
云生惊意的看着父亲,母亲连忙说着:“说什么呢!云生这么小喝什么酒?”
“还有一个月就是验资日,到时候咱们云生就是真正长大了,到时候我云扬天一门三人都是武者了,给云生倒上”父亲边说边让仆人倒酒。
“父亲,还有我呢!是一门四人。”三姐云清抢着说道。
云扬天哈哈一笑:“对对,不能少了女武者”
听说还有一个个月就是验资日,云生有点惆怅,喝了一口酒被辣的不行,母亲赶紧递过来一杯水,云生喝下,不敢再大口喝了。
饭桌上一家人慢慢的讨论着见闻,“云生,你最近训练很用功吗?你四叔都告诉我了,是担心验资日吗?”父亲问道。
云生回答:“是的,我怕资质不高。”
“四弟,不用担心,你想想你平时吃的蕴基液,还有练的筑基功夫,资质不会差的!”二哥云天抢着安慰道。
云扬天补充道:“你是云氏子弟,你娘怀孕时便开始吃灵药了,资质怎么可能会差,还有你是我云扬天的儿子,资质更是差不了,放心吧。”
“你们四个是我的孩子,资质定然不会差。你们要记住修行路上,资质只是辅助,资质差成为强者的人有很多,武者的心才是最重要的明白吗!传说中要达到修行的最高境界,资质再高都没用,只有纯粹的武者之心才可以。”云扬天告诫五人道。
云生想起了先祖云剑生,他也是资质差的人,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武者的心,心里还是轻松很多。
晚饭后云生坐在院子里秋千上看着星空,云生想起今天练的剑,云生很享受那种感觉,忍不住拿出剑来,练了起来,想找到下午时的感觉。云氏是不允许验资前私自练功的,因为每天的练功时间很充足,过量练功只有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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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不出意外四叔云扬青第一件事就是告诉大家了验资的日子,处于十二岁的近三十个少年神色有些紧张。云生本以为自己能轻松面对,还是有些紧张。
验资日定下来之后云生等人心里也踏实很多,每天认真的练家族筑基的功夫,然后静静着等待着一月后的验资。在云府一般的来说,资质是等同于潜力的,少年们都渴望有着高的资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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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紧张的氛围中度过,一个月很快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