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秋高气爽的夜晚,连野外的虫子都没了声音,不知道做点啥好,就讲一个故事吧!
这个故事就从一个难忘的夜晚开始,那也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照常的是夜灯,大路,光线蜿蜒着朝着一栋栋大楼,最后定格在一栋红砖高楼上,那是这所大学新校区的图书馆,虽是学校,却也冷冷清清。
这所大学是这个小城市唯一的本科院校,这个校区也是这个学院刚建好没多久的校区,由于市长的更迭,政策也跟着朝令夕改,憨实的大学好不容易响应上个市长开发郊区的政策,把新校区建好,刚把大批的学生搬迁入住,没成想,新市长上任,风向一变,这郊区就变成了这个大学新校区自个儿的天地。往围墙外一看,是大片的马路和空荡荡的的田野,要是再来一座山,这可能就是鼎鼎有名的山沟了。
天气渐凉,开学也是没多久,学生们学习的劲头还没开始,图书馆内也是冷冷清清,跟那宿舍楼遥遥相望,莫名有一种凄切之感。
盛林照着往常,背着书包,手里拿着手机,慢悠悠的顺着灯光往图书馆走去。这大概是她第九天这样晚上去图书馆了,她也挺敬佩自己能连续坚持几天。已经大四了,眼看再过一年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同学们都为了自己的未来开始忙碌,不再像那些大一二三的学生,上课的上课,玩耍的玩耍,仿佛都突然成长起来,一时间各自打着自己的算盘,考研考公的忙碌看书,找工作的忙碌实习,学校对这批学生也不再管着盯着,只盼着他们一个个出人头地,为母校争光。盛林这个没想法没耐心的,思索了几天,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个啥,跟着同学去了几次校招,愈发觉得工作没啥意思,想着还不如跟着进入考研考公大队,又想着父母年迈,收入不高,家庭经济一般,遂还是准备考公,毕竟考公成功了也就是进入国家大队,有了生活来源,不像考研那般,让父母再辛劳两年。
走到了教室,找到了自己的座位,盛林整理了桌面,遂悄悄的拿出书笔来,开始接着上次看的页数接着学习,读了一刻钟,有个男同学推门进来,坐在教室的第一排位置,盛林抬头看了一下,原来是班长,前几天没见,看来他也要加入这个大军,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对手。胡乱想了几下,盛林又低着头开始看书,后续有几个同学陆陆续续进来,她便没抬头,只一心沉浸在自己的书中。
擦擦的翻书声,不知过了多久,盛林觉得眼睛有些酸,抬头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低头摸了摸手机,看了眼,呀,21:46,不知觉竟过了快两个小时,只觉得自己的腰酸背疼,只是久坐造成的,想着活动活动筋骨,便起身拿上桌上的水杯,准备接点水,上个洗手间。
盛林上完洗手间,在水池边慢悠悠的洗手,想着再过二十分钟,差不多十点多,可以回宿舍了。正想着,只听一声“哗啦”的冲水声,随即伴着一声开门声,周晓洛从一个隔间出来,看到盛林的背影,爽朗的笑了一声,“哎呀,盛林”。盛林扭头看了一下,遂变成笑脸,道:“晓洛啊,也在准备考研么?”“对啊,不想找工作,还是想继续念书,念书多好啊!”“那是,我也觉得念书好!”盛林附和着,随即两人相视一笑。周晓洛看盛林放在台子一旁空着的水杯,想着她还要接水,遂直接道:“我先回去了哈!”拜拜手先离开了。
盛林默了会,叹了口气,默默的拿着水杯去一旁的饮水机接水。听着流水声,总有种时光流逝,不复再来的伤感,可能也是到了这样的抉择口,往日乐观的小姑娘也难免伤感几番。
提着水杯,正打算回教室,扭头望着另一边的走廊,凉凉的风从那头吹来,只觉神清气爽,不觉得又往那边走了几步。走着走着,竟觉得越来越舒服,便走到尽头,沿着走廊,走到楼和楼衔接的天桥上。因另一栋楼此时并不开放,天桥上也未亮灯,乌黑一片的,盛林走进去竟跟溶进去似的。
她望着楼下的空地,远处的田野,黑色愈发衬着楼前几缕灯光愈发黑暗。
平静,如水的平静,死寂般的平静。
盛林一怔,是不是恐怖电影看多了,总觉得这么平静的黑夜,总要出点什么污糟事情来。
“呵”自嘲了一下。
眼睛转了一下,就只看两个人闯入眼帘。
一男一女?情侣?只见那女生猛的一下扑向男生,男生懵哼一声,好像是受巨疼的似的,声音低沉但是却有一种诡异的感觉,紧接着两人一起倒地。
盛林愣了一下,只觉是否是看到谁的“好事”,促狭感掩盖过了那微弱的诡异感,正打算撤出此地。
哪知,风中传来一声“唔呀”,虽是微弱,竟有几分似在咬东西的意思。
额,盛林只觉得脑门过了一片乌鸦叫。这两人,竟如此不忌场合。
可是随即风中带来了一阵腥味,盛林心头的那抹诡异感竟直接升到脑头。
这.......什么鬼.......
远远望去,盛林仿佛看到那男生倒地不起,他躺着的地方仿佛在往外蔓延什么,像水一样流动。
‘靠,不会是血吧!!!’盛林只觉得脑子一疼。竟看到那女生抬头,一眼便直直的盯到自己的方向。
盛林发誓,她的眼神从来没有那么好过,她清楚的看到那女生,明晃晃的眼睛,满嘴的血糊,以一种极度诡异的姿势站起来,好像要准备向她的方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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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林愣了一下,也许有五秒,不,可能只有三秒。她迅速的拎着水杯,冲进教室,把桌子上的书一把堆进书包,拉上拉链,迅速的拎上准备夺门而出。在同学的异样的目光,又仿佛生生的克制住自己,生硬的扭头对教室里只剩下寥寥无几的同学说:“大,大家没事,也,也早点回去吧,太晚,太黑了。”也没顾及大家的回应和反应,便夺门而出。一路狂奔,直到宿舍,看着室友都上床,迅速从包里拿出钥匙,将几乎没反锁过的宿舍门牢牢的锁住,又跑到阳台把阳台门关上反锁。最后外套一拖,直接跑上床铺,拉上床帘,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才觉心好像平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