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这六楼躲了几日,索性这水电还能用,之前唐欢偷偷留着的热水壶还在,大家勉强还能用上热水,吃的零食前几天买了一堆,还能支撑几日。只是这时间一天天过去,没有信号,大家也不知道外面的情况。两个宿舍对着的方向都是操场,也看不到其他正常人的行动轨迹,这外面啥情况学校啥情况,真是拍着脑袋一抹黑,啥也不好说。合计着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学霸舍长王嘉悦提议道,找几个人出去看看啥情况,同时也得找吃的。大家觉得可行,这谁出去,却又是个难题。
“我们七个人,出去四个人吧,人多一点如果能找到吃的还可以多拿点,有意外还可以互相照顾下。”王嘉悦说道。
“可以,但是我不行,我力气小,跑的还慢,我怕拖其他人后腿。”胆子最小的孙月秦先说道。
“月秦你就不要去了,我和晓洛出去,”王嘉悦拍拍她,然后看向赵念轻,你们宿舍要不出两个人一起出去吧!
赵念轻眼光躲了躲,应该是被这几天吓到了,没回话。
“我和唐欢出去吧,唐欢跑的快!”盛林调侃了一下,唐欢也应声道,“行啊,到时候你们谁都没我跑的快!”难得大家苦中作乐,都小声笑了一下。
定好人员后,四人决定还是先去食堂,毕竟那里吃的多,找到吃的可能性大,说不定还能碰到活着的同学。
四人换了身厚实的衣服,开始准备装备。
赵念轻一贯活的比她们精细,盛林想起来她好像有水果刀,遂对她问道:“念轻,你是不是有水果刀啊?能借我防身用么?”赵念轻一愣,反问道:“需要用到刀么?”“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总觉得带着防身好点!”盛林叹口气。赵念轻觉得也对,打开柜子,拿出那把平时用来削皮的水果刀,浅绿的包装,带着纹路,真是精致好看,她摸摸那外壳,有几分不舍的交到盛林手里,道:“你要注意安全。”“嗯,放心!”盛林接过,宽慰她道。
几人准备好,背着书包,从还算安全的右侧铁门出去,一出铁门,赵念轻她们便轻轻的又把门关上,三人搬了椅子坐在门口,也不敢远去,只盼着她们早去早回。
顺着楼道走去,周晓洛打头,王嘉悦紧随其后,后面是唐欢和盛林。纵使是没几层楼,几人也不得不小心翼翼。待过四楼时,盛林朝着楼道匆匆一瞥,只见满地血迹,想是也是经过那种惨事,遂加快脚步跟上其他人。
下了楼,几人商量顺着几栋宿舍楼往食堂走,幸好食堂挨着宿舍楼,想是如果够快的话应该问题不大。四人悄悄走到大楼门口,看着那铁栅栏上竟有几分血迹,周晓洛用扫把轻轻的门推开,回头招呼那三人跟上。
走到5号楼的男生宿舍旁边时,唐欢抬头一看,拍了下盛林,“看,那栋宿舍的阳台上有人!”盛林也跟着一看,果然,还是有人的,只是大家过于害怕,不敢出来。
盛林冲唐欢摇摇头,低声说:“先不管他们,我们先走。”唐欢点点头,也跟着他们快速走着。
眼看食堂就快到了,再绕一栋楼就是了。
忽地,四人看到食堂右前侧有个人摇摇晃晃的走着,几天的事情,让几人觉得有点害怕。果不其然,那‘人’也发现了他们,竟冲他们跑来,扭曲的身姿和发出的怪叫声,让几人顿觉不妙。王嘉悦拉着周晓洛就要往回跑。盛林呵止道:“不行,后面也要好几个,我们往前跑,往食堂跑!”四人只得往左前冲,才几秒钟,竟越来越多的‘怪人’出现。
刹那间,前面的那‘怪人’已快冲到她们身边,盛林和周晓洛用手中的扫把推打着他,一面对唐欢和王嘉悦喊道:“快去开食堂门。”那两人快速冲到食堂门口,紧拉大门,俱是心中一紧。
“这门打不开,被反锁了,”唐欢大叫。
......
看着越来越多的‘怪人’,盛林只觉得想骂脏话,快速问:“有后门么?”
王嘉悦脑袋一惊,叫道:“有的有的,在南边,从这里穿过去右拐就是。”
“跑!”盛林和周晓洛再也顶不住眼前这个‘怪人’,大喊一声后,由王嘉悦带路往后门奔去。
跑到后方,大家冲向一个小黑门,却也是推不开的。
大家是真的要快哭了。
几人奋力拍打这门,大喊道:“有人么,快给我们开门,快!”
眼看身后的‘怪人’已经跟来,越来越多。
看看后侧,再看看这‘坚实无比’的大门,盛林咬咬牙,“我们往前跑吧,这样也不是法子。”
顿转身准备撤离,只听身后一声“吱扭”,门开了......
............
一座位于北相市高铁站旁边的格林豪泰酒店内,几个男人正坐在一起,围着一张地图讨论着。
“小周,最近广播有说什么?”陈建国摸着自个儿的大肚子,问道。
周恒皱着眉头,看了眼那中年男子,道:“陈总,还跟之前一样,叫大家待在家里不要出门,等候警察和军队的帮助。”
“狗屁,这是小事么,没网络,交通也瘫痪了,这是要发生大事,出个差都能把我们困死在这!”陈建国有点焦躁,直气的起身走了起来。
周恒不敢接话,只能扭头看向一旁看地图的男子。
那男子看起来约莫二十八九岁,身着白衬衫,低头盯着地图,好看的眉头微微皱着,忽而又舒展开了。周恒见他表情放松,顿时跟着一松,问道:“顾哥,是想到什么办法了吗?”
那男子名叫顾起,是陈建国创办的这家金融公司的业务副总,年纪轻轻便身居高位,可见才智和心机不低。周恒毕业后进入这家公司,便一直跟着这个副总,每次出事,只要他在,总是能迎刃而解。
“陈总,我之前研究过北相市到我们申城的路程,开车只要7个小时就可以。”顾起看着陈建国。
“那车,哪来的车呢?”陈建国有些担忧。
“我有个朋友是北相市的,我问他借用一下车子,其他事等我们回到申城再说,毕竟那是我们家,军队和警察也多,治安也会好些,”顾起顿了下,“就是路上可能有些不太平,这北相市怕是不行了,这都一个多礼拜了,外面还是这样,怕是就算能整好,也要很久。”
听着顾起说话,周恒和陈建国都觉得可行,便都点头。
周恒突然想起啥,说道:“对了,顾哥,我们在郊区附近,没有太多人,我看过地图,顺着大路直往东走就可以。”
“不行!”顾起顿声道。
两人看着他,“往东十公里的地方有一所院校的新校区在那里,搞不好那里也已经有问题。”顾起接着道,“我们先往南再往东,绕过它!”
两人低头看着那张北相市的地图,那片空大的郊区地图上,一个孤独的学校标志,显得冷冷清清,竟有一种被人遗弃的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