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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爱放飞(机器猫)

序——关于出轨

出轨是个老掉牙的话题,描写这类情节的作品也不知几多,但作品总是作品,作者笔尖一挥,想怎样挽回都行。然而现实呢?生活中的出轨又有多少?男人也好,女人也罢,面对另一半的背叛,要如何才能接受?肉体出轨和心灵出轨,哪一种伤害更大?我们内心的尺度里,到底能够接受对方出轨到何种程度?

没有确定关系之前,男女之间不论怎样交往最多冠上“****”二字,明确了两人的关系之后,才可以称作背叛。婚前的话更多时候喜欢用“劈腿”、“脚踩几条船”之类的形容,至于婚后,毫无疑问,就是出轨。猫的身边也见了不少出轨的人,有男人也有女人。有精神出轨者也有肉体出轨者。有些人选择离婚,有些人选择原谅。令人惊诧的是,大多选择原谅的女人最后过得还算幸福,而选择离婚的女人,多数都会后悔。但男人则恰恰相反,就猫之所见,除非男人被蒙在鼓里,否则所有知道妻子出轨的男人都会选择离婚。不知这是偶然现象还是一个定律。是不是女人的忍耐程度比男人好?还是女人比较伟大?猫很佩服那些选择原谅的女人,也许更多的是尊敬,原谅不代表傻,可能是更聪明的表现。古人云“难得糊涂”,大概婚姻生活更需要的就是糊涂。

猫现在也是已婚人士,婚姻生活从甜蜜期到磨合期,真的需要糊涂,否则家无宁日了。但猫自问没有那么大的肚量可以容忍老公出轨,试想一个与你同床共枕,朝夕相对的人,一个没有血缘关系却占据了你生命中最长时间的人,如果他可以不顾你的感受去背叛你、伤害你,那么两个人的路如何走下去?你看着他的时候,难道不会觉得恐怖?没有信任可以继续一段感情,但是没有信任绝对不可以维持一段婚姻。(这句话好熟啊,好像是《芷幽草》里面的台词。)

弥补一段感情和重新开始一段感情,可能大多数人会选择后者;但婚姻呢?弥补一段婚姻和重新开始一段婚姻,两者哪一个风险更大?可惜世上没有一杆秤,可以让我们把感情和婚姻放在上面去称。我们力所能及的,只是对自己和对另一半负责,尽心尽力去保护好自己的婚姻,别给另一半出轨的理由,同样,别给自己出轨的机会。其实,每个人结婚的时候都想着过一辈子的(骗婚的除外),所以只要我们尽力就好。

写到这里恐怕大家都猜到了,猫要写一个关于出轨的故事……

楔子

我叫白飞飞,别怀疑,就是《武林外史》里那个白飞飞,一个字也不差。据说我妈当年没生我的时候,我爸一心想要个儿子,而且希望这个儿子长大了能够飞黄腾达,所以取名叫白飞飞。生出来一看是个女孩,老爸着实失望了一阵子,不过后来也想开了,说是只要好好念书,女儿一样可以飞黄腾达。

可是我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材料,高中混到毕业注定考不上大学,老爸拎着棍子追了我两条街,吓得我在外婆家里藏了三天,最后还是老妈来把我接回去。老爸气也消了,开始自我安慰:“没关系,生个女儿不能飞黄腾达,可以找个飞黄腾达的女婿嘛。”

可是老爸的遗传基因不是太好,虽然我长相不丑,可也绝对不是什么让人眼睛为之一亮的美女,最重要的是老妈的培养方式不成功,没能把我教养成一个大家闺秀、名门淑女。所以老爸只能乐观地想:“这年头黄金单身汉对大家闺秀已经没兴趣了,比较偏好小家碧玉。”

可是……不能再可是了!再可是下去老爸一定会被我气得脑溢血,所以我只能尽量做好一个小家碧玉。

可是,必须要可是的是,我们家的经济条件还没好到白养一个好吃懒做的小家碧玉,所以我一面打工一面上夜大,夜大文凭拿到手之后就在一家小型私企当总务助理。说得好听点叫总务助理,实际就是打杂的小妹,凡举端茶送水、打字复印、跑腿传话一类的工作都是我的,好在我的韧性比较强,忍了一年终于升级到总务,下面可以统管助理了,而且雇用个打扫卫生搬运工什么的也归我管,大大小小是个头儿。于是老爸又乐了,说只要好好干,早晚有一天会飞黄腾达的。我的天呀!这种干法,老爸是一定熬不到我飞黄腾达的那一天了,我估计我自己也熬不到。想走捷径,当然就是“麻雀变凤凰”的老套招数,而且条件比较有利。

公司有三个老板,听说他们是大学校友,毕业后各自奋斗了几年,就联合起来自己开公司了,都是标准的青年才俊,黄金单身汉。可是我发现我属于“有贼心没贼胆”的那种人,每次想好了勾引的招数,真正上阵时都会腿发软,嘴发抖,除了唯唯诺诺地听着老板安排下来的一大堆杂务,其余一句话也说不来了,反倒是心胸坦荡不存邪念的时候还表现得自然点,偶尔也能跟几个老板开开玩笑。

唉!我看我这只麻雀是没希望变成凤凰了。偷偷地告诉你哦,其实我一直暗恋我们小老板,因为他有一双会放电的桃花眼,笑起来眼睛一眯,露出一口白牙,哇塞!超级灿烂!整个公司的女孩子没有不迷他的,哦,除了那位脾气古怪有点自闭的老女人冰姐,因为她的秘密情人是大老板,平时还一副不假辞色的样子,当谁不知道似的。

暗恋呢也只是暗恋而已,像我这种女孩子跟小老板那种人是不会有交集的,人家的桃花眼掠过我时就当看到一件绝缘体,电流不通,何况是擦出火花?除非出现奇迹。

我做梦也没想到,老天真的给我机会遇见奇迹……

第一章 花痴情怀

白飞飞的日子过得简单而快乐。人家一个月薪水拿七八千块似乎还不够用,她一个月两千来块也不觉得少;人家上下班开私家车打的嫌塞车,她搭地铁挤公车也不觉慢;人家用进口名牌手写摄像的手机还总想着新款式新功能,她觉得三百块的低端机也照样用,最多收不了彩信而已;人家每天穿名牌化亮妆钓凯子,只恨找不到个英俊潇洒多金的老公来养,她穿牛仔裤T恤衫化淡妆,偶尔躲在办公桌后面偷偷瞄一眼暗恋对象,做做白日梦就满足了。

今天又发薪水了,白飞飞舔着唾沫一张一张地数钞票,两千七,两千八,五十,七十,五块,两千八百七十五,比上个月多了两百块,这个月就可以多存两百块了,月月交给老妈的伙食费她好像都没有用,再从存折里取出两千,就可以换一套一挂二的空调,爸妈房间里那台老掉牙的空调,大夏天的吹热风,噪音吵得睡不着觉,不换不行了。

“飞飞姐。”新来的总务助理晓晓放下一大叠需要影印的文件,羡慕地看着她手上的钞票,“又长了?我什么时候也能拿你这么多哦。”

“没出息。”白飞飞用力敲一下她的额头,“向我看齐有什么意思?你看古怪老女人冰姐,起码有这个数。”她伸出手指比了个“八”。

冰姐脑后像长眼睛了似的,回头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冻得两人浑身一激灵,晓晓吐吐舌头,压低声音道:“我做到死也熬不到她那么多。”

“飞飞,”那边叫人了,“把这个给二老板送去,他赶着见客户没时间取。”

“哦。”挥手一招打发小妹去。

“飞飞,”大老板叫人了,“饮水机又坏了,找人来修。”

“哦。”熟练地拨个电话,两分钟搞定。

“飞飞,刚才叫晓晓印的那些文件快点,等会儿开会要用。”

“飞飞,帮我查查给那个什么李同声的面试通知什么时候发的?他今天又打电话来问了,怎么还没收到?”

“飞飞……”

“飞飞……”

“飞飞……”

呼唤声此起彼伏,白飞飞像个陀螺似的灵巧地在拥挤的办公区内转,还顺便帮大胖拾起掉落的钢笔,帮阿茂倒了杯咖啡,帮影儿看了一眼她新做的背景颜色效果如何。

好不容易可以坐下来喝口水喘口气,她急忙抓紧分分秒秒进行一天中最大的娱乐——偷看小老板。

哇!小老板又在钓妹妹了,你看他那邪恶的桃花眼泽泽发光,叼着吸管的嘴角频频上翘,十根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打,oicq上四五个美女人头急速闪动,虽然看不清他敲了些什么字,但用膝盖想也猜得到一定是什么“你寂寞吗”、“你需要one night stand吗”、“虽然没有见面,但我觉得我们已经认识了千千万万年”之类的肉麻语句。自从网络一夜情兴旺发达起来之后,沈开朗这种整天对着电脑搞创意的人就成了抢手货,只要他有时间,总会约个妹妹出去享受一个浪漫激情的夜晚。他是个标准的奉行“********”和“人不风流枉少年”的花花公子,瞪大眼睛露出牙齿的时候就像个阳光大男孩,眯起眼睛抿紧嘴唇的时候则像个邪恶的撒旦。

白飞飞双手支着下巴,着迷地看着他在工作和聊天两者之间游刃有余。她在“Go Go Go”公司已经混了一年多了,按理早该认清他的本性,可她就是不由自主地迷恋他,甚至比刚刚进公司的菜鸟还要严重,只不过她懂得人有自知之明的道理,所以只好把办公桌摆在最有利于偷看他的位置,幻想她有一天也能成为那些闪烁的头像中的一个。

她老弟最常骂她的两个字就是:花痴!

花痴就花痴,暗恋不是罪过,做白日梦也不犯法,偷偷发花痴更没碍着谁。只要没有白痴到像八爪鱼一般地粘上去,她就有权利花痴,哼!

“啪啪啪……”大老板程南星用力击掌吸引大家的主意,看几乎所有人都转过头来看他,嘴角扯起2.5度的弧度,在他那张数十年如一日的刻板脸上,这种表情就代表很高兴,也可以称之为微笑啦。他那冰冷的声音稍稍提高一些,估计升到零度左右,凭经验白飞飞知道大老板要宣布的一定是好消息。

果然!“大家注意了,刚才方凯打电话回来,说一机研究院的case搞定了,他们组长对我们给的程序非常满意,并且决定一次买我们15条licenses。”程南星顿了顿,不出所料地听到热烈的欢呼和掌声,他摆摆手道:“首先,我要感谢程序开发小组全体成员的辛勤努力,还有业务组的积极争取,当然还有公司每一位成员在过去的几个月内为这个case做出的贡献。所以,我决定今天晚上开个庆功宴,欢迎每一位员工参加,大家商量看看去什么地方,把最后的意见反馈给维娜。”

沈开朗从半封闭的办公区内探出脑袋,大声道:“去梦幻之都。”然后迅速缩回。

程南星道:“还有别的提议吗?”

开发组的人嚷嚷道:“就去梦幻之都吧,小老板是第一功臣,当然听他的。”

“那好。”程南星对秘书道:“维娜,你统计一下人数,去定位置。”

大家都低头暗笑,没人做声。忽听“哟嗬”一声欢呼,沈开朗从座位上蹦起来,打了个清脆的指响,一眯眼一甩头,叫道:“搞定。”噼里啪啦敲了几个字后关掉qq,探出头来,下巴搭在隔板上,问:“商量好了没有?梦幻之都?”

程南星道:“你都决定了还商量什么?维娜,怎么还不打电话?”

看到众人的表情,沈开朗恍然大悟,一口吐掉嘴里的吸管,准确地落入垃圾桶,几个大步走到程南星身边,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头道:“程老哥,梦幻之都是个PUB,不给定位置的,你真老土。”

底下人头垂得更低了,憋笑憋得很辛苦。

程南星黝黑的脸上微微一红,干咳两声,板起脸道:“你又假公济私。”

“错,这不叫假公济私,这叫合理规划,统筹利用时间。反正去哪儿也是去,干吗不顺便去梦幻之都?我泡那个柠檬茶泡了三个礼拜了,好不容易泡到了手,可不想失去今天晚上的大好机会。”他朝白飞飞勾勾手指,“飞飞,再给我一杯酸奶。”

程南星皱起眉头道:“你不是最喜欢喝酸奶的,什么时候又喝起柠檬茶来了?”

这回底下人终于忍不住了,哈哈哈一阵狂笑。

沈开朗抱着肚子蹲下,一面笑一面表情痛苦地道:“拜托,程老哥,柠檬茶是辣妹的网名啊。”

白飞飞把酸奶递给沈开朗,跟着大家傻傻地笑。大老板其实人不错,生活严谨,体恤下属,对朋友也很讲义气,只是冷漠了点,无趣了点,不过这年月不玩不花的男人是稀有动物,抢破了头也未必遇到一个;二老板方凯就更没话说了,长得眉清目秀,对谁都是一张和善的笑脸,做生意圆滑得很,做老公是上上人选。可惜——她再看一眼笑得前仰后合的沈开朗,她对那两位老板都不来电,偏偏中意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怎么看都是他最好。唉!也许人与人之间必须讲求一个“缘”字,爱情这东西则更要讲求“缘分”,她跟沈开朗,绝对属于有缘无分的那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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