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情况确实如Merry说的一样,我们对这里了解的太少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胖子到现在还没回来,虽然雨下的小了,不过天也要黑了,我和Merry约定好如果再等一个小时还不回来,我们就去森林中找他,唯一让我们感到放心的是到现在也没有听到枪声,如果胖子遇到了危险,会听到枪声的。
我俩就这样坐着,又说了说岛上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性,直到有几个人冒冒失失的闯进来。是爱丽丝、梅小兰、洋葱、老王他们,全身都淋湿了。胖子的方向感确实好,从仓库中跑出去后,就去了蛇鼠大战的地方,那里已经风平浪静,连蛇骨都被啃食干净,胖子没处发泄,转了几圈,想着不如赶快把海边的人叫来。
梅小兰放下手中的一窜螃蟹,难掩兴奋的说道:“没想到这里还有废旧的仓库,听胖子说,这里很安全,这里还真是不错。”接着四处打量。
洋葱看向我说道:“有仓库就会有人吧?怎么样高哥?我们能不能离开这里?”
我看着洋葱,摇了摇头,“只发现了这里,还没有看到人,不过预期不会太好。”
洋葱也挺高兴,“没关系,我们在沙滩上用石头摆出了HELP,如果有人看到的话,会来救我们的,不过这地方离海边有些远,过往的船只,我们有可能会错过。”正说着梅小兰一声惊呼,她溜达到了里面,不小心踢开了篷布,看到了尸体。胖子在路上没有告诉他们Steak已经死了,当时雨大,他们着急着来这里,来到之后也没留意Steak,我把情况说了一下,梅小兰泪眼婆娑,咬着嘴唇。洋葱没说什么,爱丽丝看到船长的尸体,趴在他身上抱头痛哭。我不知道爱丽丝会这么伤心,我只知道爱丽丝是船长收留的,至于有没有其他原因,我就不清楚了。
我说:“现在雨停了,我们让船长入土为安吧,就把他埋在这附近,最起码有个伴儿陪他。”
胖子和老王点头同意,洋葱也要帮忙,我说:“你们收集些干柴,我在这里没有找到柴油,火把撑不多久了。我和胖子去吧!”
胖子背着Steak的遗体,我拿了把铁锹,来到了门口外不远处的一棵大榕树下,挖了没多久,天色已黑,一点月色也没有,由于刚下过雨,四周非常的潮湿,雾气蒸腾,能见度越来越低。我们只能简单把Steak埋了,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
我对胖子说:“这座岛太神秘,明天早上我俩去探探外面,留一把枪给他们,人去多了反而更乱。”
胖子扛着铁锹,点头同意。我和胖子是发小,从小学就在一起,知根知底,只不过后来他学习不怎么好,上了中专,学的是机械专业,而我按部就班考上了大学,可以说,他进入社会的时间比我早很多,有很多事情他看的更通透,而我只是学校培养出来的书呆子,自从我上了大学,有好多年没有见到他。后来我教书,娶妻生子,只因为国家挑选合适的科研人员我才选进科考,在船上见了胖子后,才知道他是作为工作中优秀的机械操作手也被选进了科考,所以说,我对胖子没有任何的怀疑,什么事情都愿意和他一起。
回到了仓库,他们已经收集了很多柴火,虽然有些潮湿,不过总比没有好。
我说了一下明天的计划,让洋葱和梅小兰在仓库里找一些外出可能用到的装备,我和胖子检查枪支弹药,特别告诫Merry,明天在这附近做一下实验,尽量能查出血滴草到底是怎么回事,顺便在地势较高处准备一堆柴火,如果有过往船只的话,可以鸣烟求救。交代完之后,各忙各的,气氛有些压抑。没有人说话,胖子肚子咕咕叫,大家也都饿了,胖子把螃蟹窜起来烤了烤,不生不熟的分吃了。然后大家都准备休息,火烧的很旺,靠近火堆很暖和。
我躺在地上,脑子里胡思乱想,睡不着,不一会儿,胖子已经打起了呼噜,我实在睡不着,可又不敢出去,只好坐在火堆旁,看着火苗发呆。梅小兰也没睡,挨着我身边坐了下来,“明天我想跟你们一起去”她小声的说,不时用棍子扒着碳火。
我看了她一眼,“你别去了,外面太危险,我和胖子先探探路,如果有妖怪的话,跑的反而快些。”
梅小兰摆弄着手腕上的头绳说:“自从来到这里,我有一种感觉,好像曾经来过似的,感觉看到的一些都很熟悉,又一时想不起来。”
我说道:“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我们不可能来过,除非在梦里。我们都有自己的生活,哪有机会来这里。况且这地方好像是上帝遗落的地方。只有恶魔。”
梅小兰抱紧了双臂,“上帝如果存在的话,我们会下地狱吗?”
“也许这里就是地狱。”我不想回忆过去的事情,而我的过去,只有梅小兰知道的最多,所以我和她说话,总会有一些拘谨和不自在。我又躺了下来。尝试着不去回忆,可记忆却像波浪一样涌来。
职业选手的比赛先进行,随后是半职业选手和自由体验者。梅小兰已经弄好了全身的装备,我和儿子还在紧锣密鼓的着装,梅小兰一边帮助我们,一边说笑:“你儿子这么小,就要一起飞,胆量这么大的啊!”
儿子抬起帅气的脸蛋,“梅阿姨,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这项运动啊?”
梅小兰说道:“从我上大学的那年,有一天我在操场的草坪上躺着,看到一个鸟人从天而降,他是在飞机上跳伞,他是我们学校的学生,当时太帅了,我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帅气的出场,对我的触动很大。”
“所以你就跟着他学的滑翔吗?”儿子很感兴趣的样子。
“是的,后来我就拜他为师。而且每年的这个时候他都会带我来这飞翔。”梅小兰笑着说。
“那今年他来了吗?”儿子说道。
我摸了摸儿子的头,“你梅阿姨是自己一个人来的,就别八婆了,看看穿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