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生?”谭寒酥觉得很诡异,共生这个词,他不是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我叫安修,算是你的朋友吧。”黑暗中的那个人,对着谭寒酥说道。
“安修,好奇怪的名字?为什么这里这么黑,你不开灯吗?”谭寒酥问道。
“嗯?这个,你试试想点开心的事情。”安修对谭寒酥说,后者听了他的话,突然想到了关于一个人模模糊糊的回忆,仅仅只是凭借这模模糊糊的回忆,就让这个黑暗的地方充满了光。这时他也看见了那个叫安修的人。他穿着一身白,头发很长,四肢很纤细,是个双眼皮,眼睛大大的。
“你长得好像我。”谭寒酥说道。
“不是像,我就是你,另一个你。”安修说。
“啊?”谭寒酥一脸的差异,回应了安修的话。
“是的,我是你,只是我们的任务不一样罢了,我替你背负黑暗,你替我迎接光明。”安修笑着说道。
“啊哈?”谭寒酥还是一脸懵。
“你都忘记了?全部都忘记了吗?”安修也开始有点慌了。
“我?应该要记得什么嘛?”
“你马上就会醒的,下次吧,寒酥,下次吧。我会告诉你的。”安修的脸上透露出了悲伤。
“喂喂喂,醒醒。”谭寒酥只觉得有人在他耳边大喊,他一睁眼就看到了刚开始问他话的那个警察。
“你爸妈来接你了,你的老师也不准备告你了,你可以走了。”警察用鄙夷的眼神看了一下他,随后打开了手铐,带着他出了房间。刺眼的光芒似剑一般射进了他的眼里,他抬起手挡在他的眼前,直到适应了现在的光芒,他才慢慢的放了下来。
出了警察局,他看到了他的父亲和母亲。他父亲看到他,眼里充满了怒气,还未等谭寒酥走过去,他父亲已经向他走来
“啪啪”两个耳光扇在了谭寒酥的脸上,他父亲的怒火还是没有消掉,又给了他一脚,这一脚直接让谭寒酥站不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子真滴是恨铁不成钢啊,你怎么就不能学一哈你弟弟,你就是个奇葩。老师是啥子人哦你也敢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囊个,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趟两天连我你都想掐死,昂?”谭寒酥的父亲,谭震是地地道道的重庆人,操着一口椒盐普通话走天下,这次真的生气了,连自己的家乡话都气地说出来了。
“爸,我没有。”谭寒酥无力的说道。他现在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谭震的那一脚是使了力气的。
“我们不要求你做啥子,读书读不进去就算了,但是一个人活在世上,品行一定要好,像你这样的人将来怎么办哦。”谭寒酥的妈妈也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谭寒酥,这下他是真的心死了。
“还坐在地上干啥子哦,等到我来背你迈,滚起来,回家再慢慢收拾你。”谭震的这句话,更是让谭寒酥浑身颤抖,从小到大,谭寒酥最怕的就是父亲的毒打,每次都让他痛不欲生。
“还不走。”谭震抬手,又准备给谭寒酥一个耳光。
“嗯?”谭震的手没有落到谭寒酥的脸上,而是谭寒酥握住了。
“都几年了,还是没有变化啊,老爸。”谭寒酥的眼神变得冷漠和凌厉,他的父亲被他这样看的头皮发麻。
“今天,我就不回家了,在警局呆着不错,就委屈你了,老爸。”说着谭寒酥就笑着给了他父亲一拳,这一拳可是出了全力了,他母亲的眼神变得惊愕。
“不孝啊,我怎么生了你这个孩子。”谭寒酥往警局里走去,留下他母亲站在谭震身边大骂到。
“警察先生,我告诉你,你现在放我出去,我就会杀人,我绝对会杀人,所以让我呆在这里,行吗?我还不想杀掉那些没用的人。”谭寒酥将手伸到了警察面前,刚刚放他走的警察一脸错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哦,我明白了,没有犯法你不能抓人是不是,行吧。”说着,谭寒酥便将手握拳,突然给了那个警察狠狠的一拳。
“袭警,算是犯法吧,现在可以抓我了吗?”言毕,就有三个警察冲了上来,将谭寒酥给制服了,拷上了手铐。
“你疯了吗?”在谭寒酥被带走的时候,那个被他打得警察,问到他。
“是啊,早在五年前就疯了。”落寞的背影,谭寒酥头都没回,被带到了他刚刚才走出去的小黑屋子里。
“姓名。”
“弥朝,阿弥陀佛的弥,朝气蓬勃的朝。”
“你不是叫安修吗?”
“名字多,不行吗?”
“不要在这耍滑头,告诉我你真正的名字。”警察有了点怒火,他感觉自己被人戏耍了。
“那你就写谭寒酥吧,寒冷的寒,酥软的酥。”谭寒酥说道。
“你袭警了,你知不知道。
“我当然知道,我故意的。”
“为什么这么做,你知不知道这是在犯罪。”
“知道,所以我才会被你抓住,你们不懂,我是为了我的一个朋友,反正他的那个家也跟这一样黑暗。”
“朋友?”警察已一头雾水,只能按照他说的写。
“对,一个故友,五年前认识的朋友。”谭寒酥的眼光变得温柔,他的眼神穿过了那个警察,穿过了这个小黑屋,回到了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