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子!橙子!发什么呆?我觉得你这次出游,自从和这个许先生扯上联系,总是在思想游离呢!”茉莉拉了拉陶子橙的胳膊。此时,许铎开着车拉着三个闺蜜行驶在海滨公路上。茉莉说:“想什么不着边际的事情呢?还是赶紧想想怎么给我庆祝生日啊!”
“茉莉小姐今天生日吗?作为东道主,我来安排生日晚餐吧!喜欢吃什么?”许铎接过了话。
“我觉得,我们橙子这次旅途的兴致因为你而略微扭曲了。许先生,或许,她回想起了过去你们的故事而不能自拔。是吧,茉莉?你看出来了吧?”芭蕉继续边说着,边摇晃着橙子,“橙子,我们是闺蜜三人组啊,你可别不能自拔,别重色轻友啊!”
“别那么上纲上线的啊!还不能自拔、重色轻友!我重什么色?轻哪个友啊?”陶子橙嗔怪快嘴的芭蕉。
“重这个色,轻我这个友!”芭蕉故意指了开车的许铎,又指了自己。
“那我来重你这个友!要拥抱还是要亲吻?”陶子橙边说边向芭蕉挠去,三个闺蜜在后座笑成一团。
汽车停在一座比较高档的酒店门前,从车窗望出去,就可以看到这是一处僻静的海湾,波涛不惊,绿叶掩映。“如果你们没有特殊安排的话,就请三位女士下榻在这里吧!”许铎提示着后座依旧笑闹的三个闺蜜。
“啊?你既要请吃,又要请住啊?靠海的酒店,是我喜欢的。但是,我和茉莉与你不太熟悉,我们不能擅自决定。要不要接受你的盛情,我们是以陶子橙马首是瞻。”芭蕉快语说着。
“橙子,不要多虑,作为十年前的老友,这次尽一下地主之谊,也无可厚非吧?况且,你的朋友,我一定要好好招待的!这里你也熟悉,现在也是我们集团旗下的酒店了。橙子,带着朋友好好在这里住着玩玩吧!”许铎试图说服陶子橙。
陶子橙纠结了。
如果答应了,就默许了这次的旅程将会和他扯上更深的关系;如果不答应,就怕许铎和闺蜜都会认为她陷在过去的故事里,依旧无法释怀。
虽然建筑外观和装修风格都改变了,但陶子橙还是辨识得出,这就是十年前她住过的酒店。住在老友许铎安排的酒店里,事情本身是友好的、客观的,但是,陶子橙怎么感觉这一幕和十年前那么相似。
十年前的陶子橙是流着眼泪,坐在许铎的车里,去找一处落脚的酒店,时间是将近凌晨。
陶子橙的眼泪让许铎很慌乱,仅仅认识这位远道而来的女记者才一天的时间,已经见识了她的干练、惊愕、睡觉、高兴、哭泣等各种情况。“哎呦,身经百战的女记者女汉子,怎么哭上了?哪句话不妥,我收回,马上就送你到酒店了。”许铎这次的语气里没有了锋利的锐气,完全是试图讨好。
“我就是来采访旭腾集团的,目的就是这么简单唯一,你凭什么对我那么针锋相对?凭什么说我故意设局联系你?”陶子橙越发觉得这个男人自以为是不可理喻,越想越委屈,竟然哭得更加厉害了。
就这样,一个长发低垂抽泣着的女人,一个满脸歉疚拖着行李箱的男人,于凌晨十二点在酒店服务人员异样的眼光里入住了东华市最著名的悦海湾酒店。初来乍到的陶子橙不明就里,但是酒店的人几乎都认识这位在东华市小有名气的旭腾集团的副总许铎。
正当酒店服务人员面面相觑,准备偷偷猜测各种版本的八卦故事的时候,许铎又从大堂匆匆走过,离开了酒店。
事实是,当许铎拖着行李箱进了房间,试图准备向陶子橙解释、安慰几句的时候,陶子橙突然警觉起来,立即把许铎推出了房间。
“陶橙子,你别把我当豺狼虎豹似的,这么有敌意干吗?”许铎着急地隔着门喊道。
“面对你这么自以为是的人,我当然有敌意!我还害怕你故意给我设局呢!”陶子橙哭完之后,阴霾的情绪一扫而尽,立即来了战斗的精神。“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正已经把许铎推出了房间,陶子橙觉得没来由地安全。
许铎刚想辩解几句,但是考虑到夜深人静,站在酒店走廊里隔门喊话,实在是有失身份,只好悻悻离开了。
开车夜归的路上,许铎回想起这一天认识陶子橙的经历,不免觉得又特别又好玩。因为对这位女记者的兴趣,他竟然一天都忘记了工作。“是的,我有点喜欢这个女人。”许铎这么想着,脸上坏坏地笑着,顺手拿起手机发了条短信过去——“我感觉挺喜欢你的!”
房间里正准备喝水的陶子橙一看手机差点呛着,略一思考,她回复过去,“你就继续设局吧!本姑娘见招拆招。”
“我说真的,陶橙子,跟了我吧!你都进了我的婚房,而且在我婚房里睡觉了。”许铎继续坏坏地笑着,回了条信息过去。
这条信息又差点让陶子橙呛着,“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啊,神经质、不正常、没逻辑、自以为是、目中无人、傲慢无礼、花花公子、喜新厌旧。”陶子橙自顾嘟囔着,依旧使用内心报复法,把许铎臭骂一顿。
然后,陶子橙不失优雅地发了一条很文艺的短信结束了今天和许铎的对话:“你想温柔豢养,我却眷恋太阳。本姑娘心有所属,无暇与你玩闹,谢谢垂青,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