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接唐丽来相家时,就留下来住了,单义品尝到了女人的甜蜜,有了肌肤之亲的男女,那还能分的开呢,再也听不到不愿意的言辞了。
“爸,唐丽有了。”单义再次请假回家时,饭桌上与单充环说的。
单充环吃饭的手明显的抖了一下,“哦!”再也不多说话,只是一口酒一声叹,没钱啊!拿啥娶。一万元还是丫儿给凑的,这结婚买家具,做被褥,几套衣服,买东买西那样没钱也到不了家啊,他知道丫儿刚把外债还完,给凑那一万也是尽力了的。这次结婚省花也还得一万,哪去弄啊?
单义一身轻松的回去上班了了,单充环可是愁的不知道咋办了,也不去修车了,就是喝酒哭泣。哥兄弟六个,都闲他本身穷说话还那么硬气,谁也不愿意与他来往,更不要说主动借钱了。就连他的妈妈也不喜欢他,所以从来不说其他哥几个帮帮他的话,这样就更没有愿意帮助他了。
“丫儿吗?你爸爸病了,你来看看吧,病的挺重的。”一个男人说完就挂了电话。
“妈,我大姑家二哥刚来电话了,说我爸身体有点不舒服,估计也没啥大事,我去看看,待几天,盼盼跟你在家吧。”丫儿简单说了这么一句,告诉盼盼,“去你奶奶那屋玩。”带上小儿子江兴哲换洗的衣服,起身就走。
心里不确定到底病的啥样,不知道是实病,还是谁惹他了,还是解不又钻死牛犄角喝酒消愁了。
自从单充环那次喝药烧房子,丫儿就知道他要是想不开,啥事也敢做,拿他又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他是爸爸呢。自己也有了儿女,更能体会父母的艰辛,何况爸爸是一个人养育两个孩子呢,爸爸这么多年的苦都装在丫儿心中,他总有千般磨人,那也是老了,没有能力了,可那份责任还在,只不过是被生活击垮了,丫儿能理解,一切都能理解。多去照顾,多去安慰,这也就是丫儿目前能做的了,谁让他是自己的爸爸呢。
到了单充环家,推开大门就听到屋里传出来,“哎呀,妈呀,谁啊?丫儿吗?”
丫儿没有回答,凭经验就知道这是喝多了,没啥实病,心结解开就好了。
“爸,你这是咋了,我哥在工地干活挺好的,家里也没有气你,这是又跟谁啊?”丫儿进屋看那个斜躺在炕上,红肿的双眼,泔水在枕头上画的圈圈,光着脚的单充环,面部没有一点表情,麻木的说话,麻木的关心,再看到吐了一地的脏东西用小灰盖住,还残留着的味道,心就不由的翻腾。
把江兴哲放到炕上,赶紧拿来小戳子,屏住呼吸,把脏东西收拾出去。
“爸,你吃啥啊?我给你做点,吃点疙瘩汤吧。”丫儿自问自答的说着。
“我不吃,给我酒!”
不要看单充环身体软的不行,可说话的气腔还是很饱满的。
“少喝点吧,又有啥事想不开了啊?你还是吃点东西吧。”
“给我酒!听到没?”单充环不高兴了,声音略大了一些。
丫儿装作没听到,在外屋烧水准备给做点疙瘩汤。
“没听到啊?给我拿酒!谁让你来的,不给我拿酒,你走!赶紧回去!”单充环语气十分不友好。此刻他也不顾吓到还不懂事的孩子。
丫儿进屋拿过酒壶倒在碗里一口,也没说话,刚想把酒壶拿走。
“不够,再倒!”
没办法,与这样的病人无话可说,只能顺从。
把酒一口喝干,什么也不吃,蜷着腿测脑袋躺下又哭开了,边哭边说,“我养你两多不容易啊,你们小时候我拿筐带你们,如今你们大了,都不管我了。”
“谁不管你了啊!有事你就说事,你说你这样喝酒不吃东西,作践自己身体,谁能替你?那些年那么难都挺过去了,现在日子好了,你是越来越磨人。”丫儿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可还是压制不住愤怒的情绪,只是不想发作,不想伤害她这个可怜的爸爸而已。
有些话单充环说不出口啊,毕竟丫儿是嫁出去的人了,而且出嫁时啥也没给,还硬气的说不给陪嫁钱,以后也不牵扯她。
可如今,单义的婚事必须用丫儿张罗钱啊,农村地多,可现在是夏天,还不到秋收果实丰满可以换钱的时候,更主要的是单充环不想把婚事推到上冬,他实在不愿再等,恨不得明天就结婚。
单充环虽然有着父亲的身份,可毕竟当初做的绝情,理亏,丫儿从来不抱怨他,那是丫儿懂得感恩,也不能拿那份善良尽管为自己使用啊。不说吧,不能给单义张罗婚事,说吧,又开不了口,只能在喝酒与如何张口的折磨中挣扎。
他这样的状态让丫儿如何能吃的下饭,她不吃饭,就没有奶水,江兴哲才几个月大,吃不饱肯定哭闹不止。
炕上一个喝酒不吃饭的,怀里一个吃不饱哭闹的。
“你到底想咋滴啊?你所有的心思都用在我哥身上,反过来却磨我,谁惹你找谁去!”丫儿抱着孩子冲单充环哭喊着,跌跌撞撞的就去街里给单义打电话。
”谁作孽就让谁来承担,我又没有错,为啥都让我一个人承受,我不干,都知道逃避,为啥我不能!更可况所有的事都不是因我而起,因谁而起,就找谁!”丫儿边摸眼泪,边一路小跑,恨不得一下就让单义回来看看他把爸爸弄成什么样子了。
“妈,你让我哥接电话,”丫儿一听是杨百琴的声音,中午这个时间王磊和单义回江军家吃饭。
“你给我马上回来,你自己做的孽你自己回来承担,不要让我给你负责,所有的都是你自找的,凭啥让我受罪!”丫儿歇斯底里的哭喊,全然不顾商店许多的人,此刻他只想发泄,只想哭喊,释放心中的委屈,结果接电话的是江军,丫儿全然不知,发泄完就像泄了气得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