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您怎么又睡着了呢?”
杨延和把手中的书本猛的拍在了书桌上,对着趴在书桌上的朱厚照怒吼道。
刘瑾赶忙走到朱厚照的身旁,伸手推了推朱厚照,小心翼翼的说着:
“殿下,殿下!您不要再睡了,杨詹事在喊您呢?”
朱厚照伸了伸拦腰,赶忙抬起头,看了杨延和一眼说道:
“还请杨师傅勿怪啊!本宫昨日睡得比较迟,才在课堂上睡着了,以后本宫会注意的。”
杨延和拿起书本冷哼一声,又缓缓的讲了起来。
朱厚照伸手揉了揉迷糊的双眼,看到身旁睡得如同死猪一样的林易,咧嘴一笑,抬腿就踹了上去。
只见,林易瞬间揉着大腿就站了起来,大声骂道;
“他娘的,哪个狗日的,踹的小爷呢?”
林易抬眼打量着四周,看到朱厚照趴在书桌上,捂着嘴“哈哈”大笑着。登时就大骂道:
“小金猪,你个混蛋,枉我还把你当作兄弟,你居然敢踹我!”
“嘭!”
杨延和把手中的书本,摔在了书桌上,瞪着一双大眼,怒视着林易骂道:
“林谕德,莫要忘了你的本分,身为陛下亲封的谕德,你不思进取也就罢了,整日在课堂上睡觉也就罢了。现在居然在课堂上犹如一个混混一般,咆哮课堂。真是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罚你回去抄写《论语》五遍,明日交予老夫,不然老夫定会将此事告知陛下。现在,还不赶紧坐下听课。”
林易瞪了一眼正在发笑的朱厚照,暗自咬了咬牙,赶紧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杨延和无耐的叹了口气,白了林易一眼,拿起书本又接着又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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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林易手持毛笔在那里疾书着。
朱厚照站在一旁,不时对着林易打趣着说道;
“兄弟,不急。慢点写,天色还早呢?要不要再和本宫对弈一局。”
林易冷哼一声,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指着朱厚照骂道:
“你居然还笑的出来,要不是你小爷我会挨罚吗!赶紧的,帮小爷抄几遍,小爷的手都酸了!”
朱厚照微笑着伸手在林易肩膀上拍了拍,叹了一口气,说道;
“哎!兄弟,想当初本宫挨罚的时候,你没见啊!父皇居然让本宫抄十遍《资治通鉴》,本宫可是抄了整整五天啊!你这才抄五遍,急什么急,走陪本宫下几局去。”
林易望着一脸贱笑的朱厚照,抬起一脚就踹了上去。
“亏,我一直以来还把你当作兄弟,我想到你居然这般坑我。滚,赶紧滚蛋。别站在这里妨碍小爷抄书。”
朱厚照揉着丝丝发痛的大腿,看着正在发怒的林易,说道:
“兄弟,莫要动怒,莫要动怒。刘伴伴,还不赶紧的帮本宫的兄弟抄几遍,没见我兄弟生气了么,真是没一点眼力劲。”
刘瑾无耐的点了点头,走到书桌前拿起毛笔书写了起来。不时看一眼站在身旁的朱厚照,心里嘀咕着:
殿下,奴婢朕的不想写字啊!您有不是不知道,这活奴婢真的干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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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春节就要到来了。这是林易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春节,他发现这个时代的春节和后世比起来差的太多太多了,基本上根本没什么年味。
没有烟花可以放,没有贺岁大片可以看,没有流行歌曲可以听,总之林易感觉,自己都快要无聊死了。
万般无耐之下,林易想到了造几只烟花来玩玩。
只见,林易和朱厚照正窝在一间房子里,正摆弄着几个瓶瓶罐罐,旁边堆满了硝石和木炭。
“兄弟,这火药你到底会不会做啊!这玩意可是会爆炸的。”
朱厚照把一只盛满木炭粉的陶罐放在桌子上,说道。
林易拿着一把锤子正在拍打着硝石,回身瞪了站在身旁的朱厚照一眼,说道:
“殿下,你要信不过我,现在可以回去。等小爷做完了,自己放着玩。”
朱厚照凑到林易身旁,伸手接过了林易手中的锤子,狠狠的拍打着硝石,说道:
“狗东西,真是小气,本宫不就是随口一问么?有这么好的东西,你居然不让本宫和你玩,亏我一只还把你当作兄弟。”
林易笑着走到一旁,取过一只开好口的竹筒,朝里面加着木炭粉和硝石粉,然后取过一条长长的的麻油布塞了进去,再用泥土简单地封住竹筒口。只见,林易拿着制作好的简易烟花不禁的笑了起来。
朱厚照看着拿着竹筒正在傻笑的林易,赶忙问道:
“兄弟,这就做好了。本宫怎么看着这么小呢?这个能行不。”
林易看着手中的竹筒低头沉思了会,暗自骂道:
“小,炸弹倒是大。只是那玩意能玩么?小爷,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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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易把竹筒插在了雪地里,转身对着朱厚照说道;
“赶紧的,找人点火试试,想必烟花就是这般做法!”
“刘伴伴,还不赶紧去点火,站在这里作甚。”
朱厚照对着刘瑾厉声说道。
只见,刘瑾双腿一哆嗦跪在了朱厚照的身前,抽泣起来。
“殿下,奴婢还不想死啊!奴婢一直兢兢业业跟在您的身后,你怎么忍心看着奴婢去死啊!那可是火药啊,弄不好会出人命的!”
朱厚照一脚就踹在了刘瑾身上,
“瞧你这点出息,赶紧的。你要不去,本宫也会砍了你的脑袋。狗东西,真是气死本宫了。”
刘瑾擦了擦眼泪,一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颤颤巍巍的走向了“烟花”,在心里直骂道:
林易你个畜生,总有一天咱家会跟你新账旧账一块算。从殿下认识你一来,本宫就一直受气,先是赔了一万五千两银子,再就是屁股被陛下给打烂了,现在居然让咱家给你们去点炸弹,这可是能要人命的玩意啊!你个狗东西,咱家还没享过福呢,不会就这么死了吧!
刘瑾边走眼泪边往下流着,不时抬起胳膊擦拭着眼前的泪水。
朱厚照看着刘瑾如同蜗牛一般的速度,登时就骂道:
“你个狗日的,能不能快点。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再哭,本宫就砍了你的脑袋。”
刘瑾赶忙走到“烟花”旁,颤抖着双手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弹了好几次终于点着了火折子,然后小心翼翼的点着了麻油布,转身飞速的朝后跑去。
“嘭!”的一声巨响。
只见那竹筒瞬间爆裂开了,周围五六米之内的被炸处一片大坑。
刘瑾双手抱头趴在十几米开外的雪地上,嚎声大哭着,小腹之下还残留着一片金黄色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