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风高夜。
楚涟词蒙上面身轻熟路的翻出将军府,往湖心亭方向奔去。
稳稳停在树上,借着浓密的叶子遮挡住她娇小的身子。
亭子里有一男一女。
“柔儿,再等等我可好?”
“柔儿是能等,可就怕。。。我们的孩儿不能等。”
“你?。。你有身子了?!”
“宋哥哥很惊讶?”那女子脱离男子的怀抱,一手捂住小腹一手捂住胸口,垂下头,“柔儿。。。柔儿。。本就不该。。奢望的。。。宋哥哥,你走吧。”
楚涟词只想吐,这种情节。。。宋兆这个禽兽王八蛋,居然让人家有了身子还不打算负责!!!实在是看不下去。
摸出腰间的飞刀,“唰!”一招致命。
“啊!杀人了!救命啊!”那女子疯狂的叫喊起来。
“我若是你,便不会叫。”楚涟词现身,走近那女子淡淡扫她一眼。
“你。。。你别过来。。。救命!”
“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大晚上的出来会情郎,你再这般吵,街坊四邻都醒了,想想你什么下场。再者,你根本就没怀孕。”
那女子叹了一口气,幽幽道:“我知道,是我拿来骗宋哥哥的,我想要他娶我,仅此而已。”
“你知道宋兆的探花怎么来的吗?”
“自然是。。。自然。。。”
“怎么不说了?宋兆流连花丛中,不止你一个女人,你知道吗?他贿赂官员,有人买他的命。”
“你。。。你是惊蛰堂的人?”
“还有点眼力。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姑娘,早些走最好,莫惹一身骚。”
宋涟词足尖轻点去往了别处。
惊蛰堂是现在最大的一个暗杀组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但是接的单子都是些实名的罪人,不杀无辜。
因此官府也没有来镇压他们,而是保持着一种若有若无的合作关系。
都说惊蛰堂堂主是个极为神秘的人,没有人看见过真貌,是男是女也不知道。能见堂主的,只有入了弑神殿的人才有资格。
那些都是顶尖的高手。
他们也有统一的标志,男子在眉心处会点朱砂,女子则在眉心画一朵红梅,都以黑纱掩面示人。
楚涟词心里想着白天母亲讲的事,心里烦躁得很,自己才过及笄,母亲就安排媒人上门,是真的怕自己嫁不出去啊,太难了。
等回过神时,不知道来到什么地方,四周都是蒙面客,围着主屋。而她,就站在主屋的房顶上。
什么情况???
“咳咳。。。各位。。。我可能是走错路了,打扰了打扰了,你们继续。”
“惊蛰堂什么时候接了这单子?”
“没听说啊,这。。算友算敌?”
“我说了,我走错路了,你们怎么。。。听不懂呢?”
“哎。。。算了,一起杀掉,就不知道呗。”
楚涟词双眸一眯,手一扬,飞刀迅速而出,两个人头收下。
姑奶奶正愁气没地方撒呢,赶着来投胎,那姑奶奶就成全你们。
抽出缠绕在腰间的长辫,一下下都带着杀气。
“爷,外面来了个不明身份的女子。”
“他们一伙的?”
“看样子不是,那女子招招致死,一点也没有手软的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她是来救爷的?”
“属下不知。”
“去盯着。”
“是。”
话毕,一只雪白的鹰飞来,乖巧的站上君霖伸出的手臂上。
“一切顺利,可回府。”
看罢,随手扔进一旁的红烛内,起身,提剑。
“爷,外面清理干净了。”
“?”
“是那名女子。”
“哦?”
“喂!里面有人没有?姑奶奶已经给你清理完了,可以出来了。”楚涟词一边用手帕给辫子拭去血渍,一边冲屋讲。
“开门。”
“是。”
君霖走出来,看见楚涟词站在院子里,月光撒在她身上,柔和又冷清,看不清面容,四周全是死人。
楚涟词抬头,站在门口的人让她呼吸一滞。宛如天神下凡,如雕刻般的脸庞,月辉给了他仙气。十五年来,从未见过如此俊郎的男子。
“喂,这些是来刺杀你的吧。扶苏公子的人头可是万两黄金呐。”
君霖挑眉,“你如何知晓我是扶苏意?”
“呵,这又何难?听说九归最近接了一单大的,还是我们惊蛰堂不要的单子,我琢磨着。。。最近惊蛰堂只拒接你这么一个单子。”
“既然是单大生意,为何不做?”
“我们惊蛰堂,从不杀无辜。扶苏公子,咱们后悔有期。”
楚涟词将软辫重新缠上腰间,几个起落便融入茫茫夜色之中。
掉落的锦帕在月光下熠熠生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