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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候汝之梦

泰瑞亚纪元1332AE,前任鲜血军团统领废墟制造者班戈释放了上古巨龙卓玛。强烈的冰雪风暴席卷了泰瑞亚全境,同时上古巨龙的爪牙还占领了席瓦雪山内地的大部分区域。于是泰瑞亚的人民再次组成了联盟,共同对抗上古巨龙的威胁。

联军从席瓦远境的寒风峭壁向内深入,并在永冬峡湾建立了寒心营地作为据点,最终与卓玛的大军正面交锋。激战中,我带领契约团的成员深入北方的极寒之眼对卓玛发动奇袭。凭借上古神器众灵与蕴含远古秘火的箭矢,我们重创了卓玛。受伤濒死的卓玛吸收了多里克湖的血石能量,妄图与泰瑞亚同归于尽。我们利用了反向协同反应炉将卓玛释放的能量反向抵消,最终在多里克湖将卓玛杀死。

于是在泰瑞亚纪元1333AE,泰瑞亚终于再次迎来了短暂的安宁。

卓玛死亡时,引发了强烈的地震和海啸。女王谷的东部与西部两处水坝发生了严重的决堤,德拉万湖的水位开始暴涨,并淹没了女王谷大部分区域。神佑之城的部分区域也在这场战斗中遭到了毁坏,上古巨龙卓玛在坠落时摧毁了鲁雷克顿,丽莎广场与克米尔广场也在这次袭击中遭到了损毁,克米尔广场的桥梁倒塌时还损坏了东部平民区的大部分房屋。

半年之后,在1334AE这一年的春天,珍娜女王在从新修复的神佑之城举行了盛大的斗龙祭。

斗龙祭又叫斗龙节,是泰瑞亚的传统节日,并且有着非比寻常的意义。在契约团刚刚成立,并击败了上古巨龙泽坦之后,血手·马格努斯船长举办了第一届斗龙节。但由于绯红的突然袭击,这次盛会被迫草草收场。几年后,科纳特.白熊召开了第二届斗龙节。霍布雷克觥筹交错的盛况,时至今日仍让人记忆犹新。而这一次的斗龙节,除了美酒美食之外,还特意加入了卓玛的投影,以此纪念泰瑞亚的又一次伟大胜利。一时之间,人们迫不及待的从四面八方赶来,齐聚神佑之城参加这场史无前例的盛会。

当我和契约团成员抵达神佑之城时,呈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片热闹的景象。不断有马车满载着大大小小的货物从神佑之城的大门进入,将其整理分类之后分发给沿途的大会工作人员。这些工作人员在得到这些货物之后,将里面的东西依次取出。于是各种印有巨龙头像的鲜艳旗帜被挂了起来,绘制着巨龙图案的装饰牌以及挂在彩纸的巨龙雕像被适时的安放在各个角落。工作人员将礼花炮架设完毕之后,开始将颜色各异的巨龙风筝送上天空。孩子们戴着从商人那里买来的巨龙面具和玩具木剑,一边嬉闹,一边发出欢快的笑声。卓玛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天上,它煽动翅膀发出怒吼。但是所有人都对此视而不见,因为那并不是卓玛本尊,而是这次斗龙节的主角之一,已经被我们击败的上古巨龙卓玛的全系投影。

“测试很成功,或许我们应该再做一些细微的调整。”一名阿苏拉抬起头看了看天上的巨龙,随后对身边的同伴说到。

“这里真的太棒了,我敢说这次的斗龙节一定比上一次还要让人难忘。”卡丝蜜尔看着眼前的景象赞叹到。

“为了庆祝和举办这次盛会,女王陛下慷慨的打开了宝库。光是这次比赛的奖金和奖品,就十分可观。”阿妮丝女伯爵笑着从远处走来。

“阿妮丝女伯爵,我没有留意到您的到来,这实在是太失礼了。”卡丝蜜尔赶忙对阿妮丝女伯爵行了一个贵族礼。

“不要拘束,卡丝蜜尔,你还和以前一样漂亮可爱。我来这里是奉了女王陛下的令谕,她要亲自接见契约团的指挥官。”阿妮丝女伯爵扶起卡丝蜜尔,然后看着我说到。

在王座室里,我见到了珍娜女王。她穿着一袭点缀着金色花边的长袍,朴素的服饰丝毫没有掩饰她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反而更加显得清新脱俗。我向女王行礼致意,随后在女王的邀请下坐到她的对面。女王挥了挥手屏退左右的卫兵,只留下阿妮丝女伯爵一个人。

“上古巨龙卓玛灭亡了,你们做的很好。我单独邀请你过来,其实是有一件事向要拜托你。第三届斗龙节很快就要在神佑之城举行了,除了苍白之树外,所有同盟种族的领袖都会赶来。不仅是为了参与这次节日,更多的是为了庆祝泰瑞亚的又一次胜利。我会在明天晚上举行接风晚宴,因此这些领袖的安全将是头等大事。”珍娜女王说到。

“尊敬的女王陛下,如果有什么我能效劳的地方,请您尽管开口。”我礼貌的说到。

“在神佑之城重建的这段时间里,一个隐秘的教团正在神佑之城暗中活动。最近有人看到他们频繁出入神佑之城,我担心他们可能对接下来的斗龙节有所图谋,因此我想让你秘密调查清楚。”珍娜女王忧心的说到。

“请您放心,女王陛下,我一定会尽快查清此事。”我站起来鞠了一躬,随后离开了王座室。

我将我在王座室的所见所闻讲给了我的同伴们,大家一致认为,如果这个所谓的秘密教团正在密谋什么阴谋的话,他们很可能在那些不断来往于神佑之城的运货马车上做手脚。于是我们开始密切监视留意周围的可疑人员与进城的马车。在此期间,曾经有一辆运送食材的马车停在皇宫区,我们上前仔细检查之后,发现那只不过是一些蔬菜和一条大鱼。

“这些食材很新鲜,没有被下毒。不过说实话,我从没见过这么大的鱼。”我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看那条两米多长的大鱼。

“也许女王陛下只是太累了,搞庆典这种事情是很容易让人身心疲惫的。”卡丝蜜尔说到。

晚宴开始了,同盟族的首领齐聚皇家宴会厅,我作为契约团的指挥官也与大家一同赴宴。苍白之树无法离开圣林之地,于是卡纳克作为代表被派了过来。美味的食物被端了上来,大家开怀畅饮着皇室珍藏的美酒,一边感激女王陛下的热情与慷慨,一边回忆着昔日与卓玛战斗的情景。我们时而大笑,时而感慨万千,场面热闹非常。当下一道菜被送上宴会时,所有人都被它的浓郁香气吸引了。这是一碗散发着热气的汤,我尝了一口,发现味道非常的鲜美,似乎是用某种鱼类熬制而成,于是我想到了那条两米多长的奇怪大鱼。所有人都沉迷于这碗鱼汤的美味,除了卡纳克,我想这可能源于他希尔瓦里的独特身体结构。我又喝了几口,鱼汤的鲜美在我的唇齿间久久不散。我沉迷于这种美味,我的意识开始下沉,慢慢变得模糊。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虽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但是天空中却阴沉沉的。房间里没有人,我的同伴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开始回忆昨天的晚宴,我清晰的记得我没有喝太多的酒,但我搞不懂我为什么会喝醉。我推开房门走了出去,街道上很寂静。明明应该是斗龙节的热闹日子,可偏偏一个人都没有。空气致密而粘稠,地面上不知何时升起来一层雾气。我来到皇宫区,希望觐见女王陛下,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皇室王座的大门孤独的敞开着,我走了进去,赫然被眼前的一幕惊得毛骨悚然!我看到珍娜女王倒在血泊里,胸口插着一柄断利刃!

“他在这!快来人!”洛根带着一群卫兵冲了进来,将我团团包围。

“契约团的指挥官,你阴谋杀死珍娜女王,犯下十恶不赦的叛国罪,我现在以六真神的名义逮捕你!”洛根拔出佩剑,大声的说到。

“洛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惊讶的说到,一种怪异的不协调感在心底升起,但我无法准确的捕捉它。

“把他抓起来!快!”洛根一声令下,炽天使卫兵将我团团包围,不由分说就对我发动攻击。

洛根显得有些反常,他歇斯底里,甚至表情都有些扭曲。我不敢伤了这些人,以免事情无法收场。于是一边闪躲眼前的攻击,一边找路伺机离开。一个炽天使士兵举起长剑对着我当头劈下,我险险的避开这一击后,转过身挥起法杖,在脚下释放了一个夺魂印记。炽天使士兵在触碰到法印的同时,惊恐的向周围散去,我抓紧这个空档快速向王座室的大门跑去。

“该死!快去把他追回来!别让他跑了!”洛根在我身后大喊。

“放心吧,洛根,他跑不了!”一个声音在大门外响起,阿妮丝女伯爵带着光刃御林军在大门口将我堵了个正着。

“阿妮丝女伯爵,洛根!听我说,我没有杀死女王陛下,我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遇害了”此时的我真是百口莫辩,我感到这件事非常蹊跷,但就是说不出哪里不对。

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空气的致密感也更加强烈。那种感觉湿哒哒的,十分的粘稠,仿佛整个人都掉进了蜂蜜里。

“以六真神的名义!既然你不想认罪,那就受死吧!”阿妮丝女伯爵大喊一声,随机发动了攻击。

突然之间,我内心的疑惑仿佛被瞬间打破一般,我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了那个微小的怪异之处,六真神!是的,就是六真神!众所周知,生命女神薇娜,秩序之神克米尔,死亡之神古兰斯,幻象之神丽莎,自然之神梅兰朵以及战争之神巴萨泽是人类信仰中的六位真神。神佑之城的周围修建了这六位真神的雕像,将整个城池分成六个区域,这也是神佑之城名字的由来。我刚才在来的路上,经过克米尔广场时,曾感觉那里有一丝古怪。现在仔细回想一下,那里矗立的根本就不是克米尔的雕像,而是一个恐惧丑陋,长着镰刀般翅膀的邪恶雕像。修复神佑之城的工匠绝不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干出这种弄错雕像的事情,这种行为在科瑞塔是等同于谋逆的叛国重罪。

疑云顿消,我再也不犹豫,召唤出仆从迎接眼前这位阿妮丝女伯爵的攻击。当最后一个敌人倒下时,我终于长出一口气。这哪里是洛根和阿妮丝女伯爵,这分明是一种更古老,更邪恶的东西。敌人倒下的尸体在我面前开始扭曲,随后化成一滩黑色的液体。这摊黑色的液体粘稠且致命,条条长满尖锐毒牙的触手从这摊黑色的液体里伸了出来,在迷雾中扭曲蠕动。我惊讶的后退了几步,后背撞到了一个人。我回头看去,发现那是卡纳克。

“卡纳克?不,你到底是谁?”我警惕的说到。

“别紧张指挥官,我是卡纳克,我现在在你的梦里。”卡纳克说到。

“你如何证明自己就是卡纳克,而不是眼前这对邪恶的触手幻化的伪装。”我质问着。

“该踹门了,指挥官!”卡纳克一边坏笑一边看着我说。

“好吧,你的确是卡纳克,我相信你。你刚才说在我的梦里,这是怎么回事?”我一边对卡纳克说着,一边想起了某段不愉快的经历。

“我们在珍娜女王陛下的晚宴上遇到了变故。还记得那碗鱼汤吗?当时你们所有人都喝了那玩意,然后在我眼前昏睡过去。一群穿着黑色长袍的人从外面闯了进来,接着我就和他们打了起来。我们打斗的声音吸引了一队巡逻的光刃士兵,大家合力将这群人抓了起来。通过审问,我们得知他们来自一个名叫旧日神祇的秘密团体。他们企图用一种特殊的鱼类在晚宴上自造一场不会流血的冲突,但我猜他们万万没想到人群里有一个不吃肉的希尔瓦里。”卡纳克得意的说到。

“那么我现在应该如何醒过来?”我问到。

“当你认同并沉浸在梦境为你创造的幻景时,你会变得很难醒过来,你会一直沉沦其,中难以自拔。但如果你找到了这个梦境中不和谐的部分,哪怕是一个非常微小的差异,你就可以很快摆脱出来。在我看来,你似乎已经找到了症结所在,并且完全了解了你现在的处境。我其实有一个法子,但是我不确定这样做是否危险。”卡纳克犹豫的说到。

“卡纳克,你说的办法到底是......”我的话还没说完,就感觉胸口一阵疼痛。我低头看去,发现那里插着一把刀。我感觉一阵疼痛,随即失去了意识。

我猛地睁开眼睛,随即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温暖舒适的房间里。卡纳克正一脸坏笑的看着我,马乔丽看到我醒来,露出了如释重负的表情。卡纳克向我解释,他说脱离梦境的有效方法就是感觉的变化。通过模拟疼痛,能有效的切断自我与梦境的联系。我向大家询问了现在的情况,得到的答案并不乐观。距离我进入幻梦已经过了四个小时,其他的几位同盟首领包括珍娜女王陛下此时依然身陷梦境。卡纳克曾尝试进入梦境唤醒大家,但只有我得到了回应。为了防止引起恐慌,几位首领被秘密送去接受观察和治疗。契约团的其他成员现在正在调查线索,卡丝蜜尔则一直守护在珍娜女王身边,她为自己的失责感到很内疚。

“眼下我们最好查出梦境的源头,我总觉得那碗鱼汤只是一个诱因,也许还有更黑暗的东西隐藏在幕后。”我说到。

“晚宴事件的始作俑者供述说:在神佑之城西面的岛屿中,有一处废弃遗迹,那是他们举行仪式的祭坛。我想我们可以去那里进行调查,看看能否找到线索。”马乔丽说到。

于是我和马乔丽动身前往西面的岛屿,卡纳克留了下来,并继续尝试唤醒几位首领。当我反身关闭房门准备离开时,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地板,一股粘稠致密的雾气正缓缓扩散开来。

在西面的一处小岛,一处遗迹的上半部分已经露出了水面。我们猜测这有可能是卓玛引发的地震改变了海底的地貌,从而将原本沉没于海底的遗迹升出水面。我和马乔丽走进遗迹,发现这里其实是一座颇具规模的神殿。外面露出水面的部分只是冰山一角,而内部的空间则要大的多。神殿一角设立着一个祭坛,上面绘刻着一些古怪的符号和图案,看久了让人有一种恶心的感觉。神殿的其他地方已经被海水淹没,残垣断壁上长满了藻类,珊瑚,以及一些触手一样的东西,黏糊糊的十分恶心。我们一边小心的前行,一边探寻周围的蛛丝马迹,最后发现了一扇被海水半掩的石门。

我和马乔丽费力的推开了这扇石门,发现门后是一段向下的台阶。我们沿着台阶一路向下,在黑暗的走道里凭借火把的微弱光芒进行照明。走了没多久,眼前的空间开始变得宽敞,随后我们来到了一间石室之内。说是石室,但却并不粗超。墙壁经过了仔细的打磨,如果仔细去看,还能隐约看到上面雕刻着一些不明显的图案。

石室有一间标准卧室那么大,中间是一个面目可憎的恶神雕像。雕像足有两米高,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袍,背上长着一对犹如镰刀般锋利的翅膀。雕像带着一张可怕的面具,一双猩红的眼睛隐藏在面具之后盯着眼前的闯入者。雕像的嘴里是一堆类似节肢生物的尖锐爪足,头顶则是险恶扭曲的触手。一支干枯可怖的魔爪从长袍中向前伸出,捧着一个黑色的匣子。如果说古兰斯那妖头人身的雕像让人畏惧,那眼前这尊雕像给人带来的不适感则更加强烈。那是一种阴冷,粘稠,不可名状的恐惧感。仿佛盯着雕像看的久了,灵魂和理智就会被拖进无尽的深渊。

“乔丽,我有一种直觉,我觉得大家的梦境和眼前的这个黑色匣子应该有某种关系。”我盯着眼前的雕像说到。

“这东西让我感到不舒服,仿佛其中蕴含着某种致命的危险。”马乔利不置可否的说到。

当我们把这个盒子拿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好奇的围过来观看。这个盒子有成人巴掌大小,分量不重。周围密封的很好,我们尝试着将它打开,但是失败了。就在我们猜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的时候,这个盒子里居然传来了如同说话一样的低低呢喃:

我们是久远时代的奠基者,亦是终结......

虚空中漂浮着四颗大星,它们抵御,它们侵略,它们毁灭,它们否决......

不死者的腐朽大军以战栗之音散播着死亡的恐惧......

面对它的意志,有人选择了屈服,有人则誓死祈求......

它的使徒来自永恒的烈焰,大地在震颤中化为废墟......

物质缺乏法则的束缚,失去了爱与光明......

败亡者将在它的国度中徒劳的祈求温暖......

凝视静秘的水中深渊,不可名状的恐惧......

“这简直就是一个谜语盒子,这些呢喃到底说的是什么意识?”博拉罕说到。

“或许我可以用我的科学仪器打开它,看看里面装了什么东西。”泰蜜建议到。

“你们觉不觉得,第二句说的和传说中封印魔法的四块血石的描述很相似?”一直没说话的卡丝蜜尔说到。

传说六真神曾在多瑞克国王的恳求下,将赐予人类的魔法收回,并分别封印在四块最初的血石里。它们代表了四种基本魔法:防御,侵略,毁灭以及否决。听了卡丝蜜尔的观点,我们开始从头看这些话,渐渐发现了其中的端倪。前两句分别描述了六真神降临泰瑞亚以及将魔法封印到血石里的事件。之后的话语则对应了泽坦,莫德摩斯,巴萨泽,克拉卡托以及卓玛。

“从你们的描述来看,那个巨大雕像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堕落神明阿伯顿。我曾经拜访过德曼修会,见到过关于他的描述与相关图片。传说阿伯顿被其他五位真神联手击败,并封印在了痛苦神域。我不确定最后那一句是不是就是在描述他。”卡丝蜜尔说到。

“我同意卡丝的观点,但我觉得这句谜语有可能指代另一个生物。”马乔丽说到。

“你说的是什么生物,乔丽?”里特洛克问到。

“乔丽说的应该就是那头隐藏在无尽之海深处的神秘上古巨龙。”我看着窗外还在为节日忙碌的人们说到。

几天之后,第三届斗龙节如期在神佑之城举行了,几位同盟族的首领也在节日的前一天醒了过来。谜语之匣的事情暂时只有契约团与几位同盟领袖知道,大家顶下约定,暂时将这件事保密起来,同时谜语之匣也被就近封存在珍娜女王的宝库最深处。神佑之城的每个人都洋溢着灿烂的微笑,纪念这伟大的胜利与得来不易的和平,但是这和平又能维持多久呢?

黑暗之下,一股暗潮正在逐渐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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