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不中用。”姒鸠浅蹙眉,用手指帮她拭去唇角边的残酒。
申九茵瞪他,拍开他的手,气呼呼,像极了一直被惹毛的猫儿:“你还有脸说,还不都是你害的,都说了不喝你还给我喂。”
特么还以这么恶心的方式,她现在嗓子里都是没吞咽下去的残酒。
“你若配合本王,本王至于用这种手段来让你喝下吗!”身为罪魁祸首,姒鸠浅倒是理直气壮。
这话说得,是她的不是了,申九茵差点没忍住一巴掌呼过去。
“反正喝了一口,也不外呼在多几口,这梅子酒是上好的佳酿,不喝是你的损失。”姒鸠浅道,仰头又灌了一口。
切,不过是酒罢了,能有多好!
申九茵不以为然,吧唧了下嘴,忽然觉得口腔里酒精的苦涩忽然变成了酸酸甜甜的味道,像极了饮料,这股味道,在这夏日里,很是解暑,
别说,这酒的确满奇特的,跟一般的酒水不大一样。
她踢了踢水,扭头对姒鸠浅道:“玩儿水好像不喝酒真的少点什么,再给我一口呗!”
姒鸠浅睨了她一眼,嘴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意,她一手搂住申九茵小巧的肩头,侧头在她的脸颊亲了一口:“本王说的没错吧!”
申九茵嫌弃的歪了歪脑袋:“别废话,给我。”
姒鸠浅潇洒的把酒坛递给了她。
酒坛不算特别大, 姒鸠浅那样精装威武的男人来说刚刚好,但对于申九茵那样小巧的女孩子,拿着都有点呛,那酒坛子比申九茵的脑袋还要大。
不过眼下申九茵担心的并非是这个,而是这酒口是他含过得,虽说两人摸也摸过亲也亲过,可做那些事儿都是她被逼的,在她心里都不作数,她接受不了跟姒鸠浅间接接吻。
她问:“姒鸠浅,你有没有带酒杯之类的小一点的酒壶出来啊!”
姒鸠浅黑眸微沉,阴森森的盯着她瞅:“你该不会是嫌弃这酒口是我用过的吧!”
“……”
有那么一瞬,申九茵真怀疑他会读心术。
“没有,你想多了,我手臂没劲儿,这么大的酒坛子对我来说太吃力了。”她解释道,虽说是借口的,但却也是真的。
这古代的酒坛,别说里面的就酒,就算是坛子也是很重了。
姒鸠浅也不知是信还是没信,只似笑非笑到:“本王不介意接着用方才的法子喂你。”
申九茵不想说话,仰头饮了一口梅子酒。
可能是喝过第一口的缘故,第二口的话并没有觉得这酒有苦涩的味道,慢慢的,梅子的清香钻进了她的鼻腔,令人心旷神怡。
这玩意儿夏日喝正合适,酸酸甜甜的,很解暑。
申九茵抱着这坛酒喝,姒鸠浅也另外拿了坛酒,在他开盖时,申九茵嗅见了酒香,不是梅子酒。
“这是什么酒?”她问.
“二十年的女儿红。”姒鸠浅道,比了比她手中的梅子酒,“本王不喜欢喝又酸又甜的东西。”
申九茵恍然大悟,原来这梅子酒是给她准备的。
“这玩意儿你喝得差不多就行了,酒后劲对于你们姑娘家来说有点大。”姒鸠浅提醒。
申九茵听到了,却没回他,她双手抱着酒坛,裹着白色鞋的脚丫子一下一下的踢着湖水,她微微噘着嘴,脸颊浮现着一抹粉红色,有些娇憨,可又带着几分潋滟。
姒鸠浅低眸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他腾出一只手,扣住了申九茵的纤腰,将她靠在自己身上,估计是有些迷糊了,她一点挣扎都没有,乖顺得不得了。
姒鸠浅嗅见了她身上淡淡的果香味,但梅子的味道更为重一些,他宽大的手掌在她的腰出一下一下的摩挲,内心一片平静。
姒鸠浅习惯了杀戮血腥,此类的岁月静好的确不太适合他,居然还荒唐的觉得就这样跟一个女人过一生也不错,平平淡淡,相濡以沫。
脑海中忽然出现的想法,使得男人自己也笑了,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大好江山不要,就仅仅跟一个女人过一辈子。
窝囊,太没骨气。
怀中的人儿,一下又一下的往小嘴里灌酒,姒鸠浅拎了拎她手上的酒壶,蹙眉:“怎么喝这么多了?”
一眨眼的功夫,几乎一半都没了。
申九茵有些迷糊,双目迷离,脸颊带着两抹迷人的绯红,给人一种朦胧的感觉,很美,摄人心魂。
姒鸠浅喉头一紧,呼吸变得有些重。
他想来不喜欢醉酒的女人,酒味浓,神志不清跟个傻子似的,可他却很喜欢申九茵的醉。
姒鸠浅一时没忍住,低眸朝她的小嘴靠近。
申九茵挣扎了下,头一偏,吻便落在了她的脸颊上。
“姒鸠浅你好烦啊!”
申九茵呢喃道,说着醉话,她抬手将梅子酒往嘴里灌。
姒鸠浅蹙眉,阻止了她喝酒的动作:“行了别喝了,本王说了这酒后劲很大。”他着手就要将酒坛拿过。
谁知,她的手还没碰到酒壶,申九茵就炸毛了,抬手啪的一下往姒鸠浅的脸颊呼过去,姒鸠浅没防备,一下子就被打懵了。
申九茵的力气本来就不是很大,如今喝醉了就更没什么立起了,她气呼呼,吹胡子瞪眼:“那儿里来的小贼,本小姐的酒也是你能碰的。”
小……贼?
姒鸠浅生平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小贼,。
申九茵死死的抱着手中的酒坛,腾出一直手推了姒鸠浅一把,振振有词:“告诉你,本小姐可是很厉害的,给你三十秒的时间滚蛋,不然信不信我分分钟拎出三十米的大刀。”
姒鸠浅头疼的按了按眉心。
把她带出来喝酒只是想寻乐子,可没想到这小妮子酒量不行,酒品也不好,喝醉了分分钟变成街头的抠脚大汉。
“行了,乖,别喝了,本王送你回去。”
姒鸠浅道,直接拿过了她手中的酒坛,申九茵一连心痛,挣扎着就想将酒坛抢回来:“你是坏人,坏人,把我的酒还给我。”
她气的要死,手在身上摩挲,嘴里念念叨:“本小姐的大刀呢?大刀去哪儿了?”
姒鸠浅头疼,直接把就扔到了一处,申九茵见着起身就想追过去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