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你在说什么呢?”那男人大着嗓门,“看你又是欠抽了,不就是把你们从你爷爷奶奶那接回来么?你至于这么记恨?你也不想你爷爷奶奶年纪大了怎么照顾你们!不懂事!”说着就想伸手抽他一样。
榕鞅本以为说出他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就能让大家看到人贩子的真面目,万万没想到人贩子马上就能编出个理由还安了个狗子的名字,狗子?榕鞅嫌弃的很。
“我明明叫榕鞅!你是个骗子!”
周围乘客本是有点怀疑,又被人贩子的理由说服!这孩子冷静的很,只有看起来气出来的红晕,没有任何惶然,自然是偏向大人的说法。这会儿听榕鞅说出本名,心里又冒出点点怀疑,看着人贩子二人的眼神虽不及刚开始的防备惊怒,却也不算多信服。
人贩子也不慌了,瞧着情况不算多遭,干脆一把拉过榕鞅,放在腿上抽起了屁股,一边打一遍骂骂咧咧说榕鞅胡言乱语,不知孝道。
女人也在一边朝别人解释,“这孩子淘得很,也聪明,就是在乡下跟爷爷奶奶呆久了,跟我们不亲。这不,他爷爷奶奶现在身体不好,让我们带着他去我们打工的地方,这孩子不愿意,哪知道这么多事!”说着还假装伸手拉了一把男人,让差不多行了,“你说谁家孩子叫秧子啊,遭殃遭殃,可不是不吉利吗?咱们乡下贱名好养活!”
众人这会觉得被小孩胡言乱语扰了判断力也是恼了,带着些恼羞成怒的意味,“那这孩子可要教训教训!”
“可不是嘛!这么小就撒谎,真是,害的人差点冤枉了他父母!”
“……”
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像是恨铁不成钢的父母亲戚一样,也不顾被打懵的榕鞅有所异样,不知道假装安慰孩子的女人,再次拿着那个沾了迷药的帕子,捂住了榕鞅的口鼻。
……
榕榕醒的时候,是在一个黑乎乎的房间里,阴冷的厉害,下意识的靠近热源却摸到一手柔嫩的皮肤。榕榕胆子不小,摸着黑凑近了瞧,只看到榕鞅的长头发,以为是个小女孩,便小心的推了推,没看到反应,推的力道又加了些。
“姐姐?姐姐你别睡了!姐姐?”小榕榕不知道明明他要带着爸爸妈妈的朋友回家,怎么再睁开眼就到了这样一个幽暗潮湿的环境下了。看着旁边的“姐姐”只顾睡觉不理他,他也不再喊了,只是借着微弱的月光,摸着下地,想去开那个破破的木门。
“爷爷?奶奶?开门啊,榕榕出不来!”叫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回应的小榕榕这会儿有点慌了神,“叔叔阿姨?你们在吗?有人帮榕榕开门吗?”
外面的月光透过破门上的洞形成一道光束投在榕榕的身后,小小的身影固执的扒在门上敲着。一墙之隔的外面,几只老鼠爬过门边被声音惊得一跳,火速逃了开,而屋顶上趴着一只毛色光亮的黑猫,悠闲地摇着尾巴,黄金色的瞳子时不时地瞄瞄屋内门边的小小身影,有些眷恋,有些好奇,也有些克制,真好,时隔经年,他还是回来了。
过了很久,屋顶的黑猫深深望了一眼安静下来的小榕榕,转身进了林子深处,看着眼前的黑袍女人,眼底有些不耐,竟然口吐人言:“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