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唤音,你太不知天高地厚。”墨云朗怒极反笑。“本王有生以来从未听过这样的说法。”
“凡事都有第一次,遇到我,你就听过了。”萧唤音镇定如常,将手里的纸笔晃了两晃,“难道你堂堂一个王爷还要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不成?”
“你也算是个弱女子?”
“七哥,你一向是个怜香惜玉之人,待萧府里的姑娘更是不同,不如就赔了她银子又如何?不就损失一万两嘛!”墨云诚端着一杯茶,悠悠步下台阶,将茶递给墨云朗唇边含笑,“来,喝点茶清清火气。”
墨云朗接过清茶一饮而尽,眸中蕴着冬风凛冽:“老九,话不是这么说,凡事都讲究一个理,就算我银子多,也不能胡乱施舍。”
“七哥,明明是赔偿,怎么能用施舍二字?”墨云然目光灼灼,打抱不平。
“几位殿下,都是小女不知羞耻失了分寸,老臣实在无颜以对。”萧铭鹤抹一把汗。
“大姐姐。”萧观琳脸皮紫涨,厉声道,“妹妹尊重你方喊你一声姐姐,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人?竟敢要肃王殿下赔偿你,要说赔偿也该是你赔偿肃王殿下,是你有失妇德,未婚先孕在先,你怎么反咬一口,真真不知羞耻。”
萧观玉立在墨云朗身侧,脸色很不好,但终究没再发作。
墨云然正要说话,却见萧唤音对他摇一摇头,只听她淡声道:“萧观琳,你千万不要以我妹妹自居,你的尊重我视若粪土,别说出来叫我恶心。”
“萧唤音,你真真是个忘恩负义,大逆不道的白眼狼,若不是父亲仁慈将你接进府来,你这会子还待在那乡野地吃糠咽菜,还有你带来的这个连爹都不知道是谁的小东西,哪能当个现成的小少爷?你的命是父亲给的,那个小东西的命也是父亲给的,若不是当年父亲心慈手软,哪还有如今你们?”
萧观琳激愤难当,指着萧唤音的鼻子一股脑儿的骂了出来,“你一回来就打伤了秦家的人,如今又在萧府里横行霸道,你真以为这天下没王法了不成?你若识相就带着这个小贱种滚——”
“咚!”的一声,萧唤音轻轻一挥拳,萧观琳人已经飞了出去,在半个空划了个弧线,面朝下摔了狗吃屎。
“王法?”萧唤音冷笑一声,轻轻吹了吹掌心,声音冷寂强硬,“这天下哪有什么王法,老子的拳头就是王法。”
萧观琳强撑着起身,一脸的泥草,“呸”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两颗粘血的牙掉落在草地,她满脸惊恐伸舌头添了添门牙处,一张脸上带着深切的绝望与悲痛,抬眸泪眼朦胧的看着萧铭鹤,“琳儿不能活……不能活了……”
“萧唤音,想不到你这般凶残,今日若不再教训你,他日你就要弑父了!”萧铭鹤气的浑身发抖。
气,一股强烈的带着杀意的玄气迸发出来,他双手相对摆成球状,球中凝聚成一道浓烈的土黄之色。
大地之色,地玄五品,凭空就要袭来。
萧唤音脸上无半分动容,墨云然只急得大喝一声:“住手!”
萧铭鹤已气极,沉声道:“今日老夫就要结果了这孽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