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阳长公主的脸上阴暗不明,这萧唤音敢入她秦府,她就要让她脱层皮再走,纵使有皇帝护着,她也无惧。
要知道,这秦府可是她俪阳大公主的地盘,她想怎弄就怎么弄萧唤音,别说她萧唤音现在还未入宫,就是皇后见了她也是礼让三分。
为了给皇帝脸面,她早已给足了萧唤音面子,若萧唤音再不识相就算是皇帝也怨不得她这个做姐姐的。
脸骤然冷了几分,她沉声道:“萧氏,今日本宫先礼后兵,也不算委屈了你,你既然是来请罪的就该有请罪的样子!”
“母亲,你待萧氏也太客气了,她算个什么东西,也能劳驾二弟妹亲自去迎。”秦南奇始终未从愤恨中自拔。
“南奇!母亲跟你说过几遍了,萧氏是皇帝看上的人,自然先该以礼相待。”俪阳大公主看了秦南奇一眼。
“大姐姐,你何必急在一时,反惹得母亲难做。”秦楚楚微微劝道。
秦南奇愤怒的瞪了一眼萧唤音,神情一凛,厉声道:“萧唤音,母亲已然开口,你还不请罪!”
萧唤音无语失笑,面有难色轻渺渺道:“我从未请过罪,委实不知道请罪该作何样子,不如劳烦俪阳大长公主亲自示范一下?”
“什么?”秦南奇惊怒之极,伸手指着萧唤音道,“谁给你胆子,竟敢违抗大长公主的命令,还出言不逊让大长公主亲自示范?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不仅秦南奇,就连在众一干人等莫不震惊,这两日,她们虽对萧唤音的事有所耳闻,但再不敢想这萧唤音已胆肥到在大长公主面前撒野了。
找死,这萧唤音铁定找死来了,谁不知道俪阳大公主权势滔天,她想捏死谁还不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
坐在一旁安静无比的萧观玉冷冷的看着一切,她虽来得早,却如隐身一般不轻易说一个字,今日父亲没脸来秦府,子不教父之过,萧唤音得罪了秦府,父亲脸上也过不去。
父亲单让她和二嫂来秦府商讨一些事宜,毕竟两府是姻亲,除了萧唤音要上门陪罪,萧府至少要把秦天暮所付的银子还回去。
秦唤音这个钻到钱眼里的女人,吃下去的钱断不肯吐出一星半点,为此,父亲还损失了好大一笔银两,这会子正在家捶胸顿足。
这萧唤音越是张狂越是好,她大可借大长公主之手铲除了这个贱人,想到此,她只觉得有些兴奋,脸上的肌肉突地一跳,静默的端了茶杯饮了一口茶。
大长公主的脸上蕴着怒意,这个贱人竟敢当众挑衅她的威严,践踏她的尊严,一脸风韵尤存的脸上带着难堪冷声道:“萧氏!莫非你竟是个傻子,连请罪都不会!”冷嗖嗖了笑了两声,手掌重重的往扶椅上一拍,“那好,本宫教你,你先跪下!”
萧唤音懒懒的打着手里的扇子,墨云然正要说话,却听小白茫茫然道:“娘亲,这个奶奶难道是要死了么?娘亲又不认识她为何要跪,小白还记得当初好心的乞丐爷爷死的时候,娘亲和小白都跪下了。”顿一顿,咬着手指认真道,“可这个奶奶又凶又坏,怎么能跟乞丐爷爷相比,就算她死了,娘亲和小白也不需要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