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奖励虽好，也要有命享受才行。
“代管理员齐尘，您确定要重启休闲益智小游戏吗？”
机械电子音的询问齐尘一点也不意外，因为他之前交代过机械电子音——也就是这个休闲益智小游戏的AI，在他离线后，重启整个游戏。
至少，要重启到休闲益智小游戏的自检程序恢复正常为止。
他不知道这样做有没有效果，但还是决定这么做，也只能这么做。
程序错误这种事，可大可小，小问题，最多影响一下游戏进程，但一旦出现大问题，比如游戏空间崩溃、被选召者甚至管理员都无法登出等状况，那就完蛋了。
“重启整个小游戏确定不会让我的能力和持有物消失吗？”
“是的。能力已经进入您的身体，重启小游戏不会影响。持有物储存在小游戏之中，重启小游戏会让您暂时无法使用，但不会消失。”
“那就太好了。”
齐尘放心下来，虽然决定即便所有奖励消失，他也要这么做，但是，能保下来当然是最好的。
齐尘最后看了管理工作室一眼，退出了游戏空间。
一瞬间，齐尘的视野陷入黑暗，音乐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同时伴随着些零碎的杂音。
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不断滚动着字幕的电影屏幕，影厅亮起了灯，两个保洁阿姨正在打扫观众席。
梦？
当然不是，齐尘的手机中，出现了与被选召者们类似的APP。
只不过APP的名字不仅是“休闲益智小游戏”，在那后面，多出了一个“管理终端”。
图标也不仅是一个漩涡，在漩涡的中心还有一个光点组成的立方。
现在，这个图标是灰色的。
不止齐尘的图标是灰色的，所有被选召者们都相继发现，他们手机里那个图标，不知何时，变成了灰色。
我的人生，又正常了？
他们的心中，想法各不相同。
……
离开电影院，已经是下午三点过，十二月初的下午，阳光洒下，温暖而舒适。
齐尘将“休闲益智小游戏”app隐藏了起来，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然后他打开企鹅，见到企鹅里显示有十几条老妈发来的未读信息，齐尘有些头疼。
他大致看了看，都是询问他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受打击了，摸摸头.jpg之类的消息。
想了想，齐尘将最初想发没发出去那段话重新编辑了下：
（刚才电影太无聊，睡着了，现在刚醒。妈，您还别给我找了吧，我不是说了吗，25以后再考虑结婚的问题，现在还早着呢！你儿子现在没房没车没工作，找什么女朋友啊！）
事实上，房子是有的，不过在他看来，那是他父母的房子，不能完全算他的。
齐母没有回他，估计手机暂时不在身边，或者有事忙不开。
从大四开始，齐尘就是一个人住了，他的父母搬进了老房子，说是这样方便他找女朋友，偶尔才会过来看看他。
本打算直接回家，在去公交站的途中，齐尘留意到在不远处有一条河流，心里突然涌起一个想法。
他转道去了河边，这条河大概有十米宽，冬季降雨量较少，河流不算湍急，不过还是深不见底。
他第一次来这里，不知道这条河叫什么名字，但这不重要。
到河边，他是来做实验的。
这个实验，最好不要被人看到。
齐尘先是买了一套衣服，都是便宜的地摊货，但即便如此，也将他企鹅钱包里剩下的钱花了个精光，付出宝里他自己的小金库也掏了点出来。
冬装的价格，跟夏装相比，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
虽然现在不怕冷了，但是也不能穿得太另类，免得他父母知道了又得碎碎念。
扫了一辆共享单车，沿着河道骑行，随着时间流逝，他越来越远离繁华街道，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找到一个没人的区域。
停下车，他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后，他将装新衣服的袋子挂在河边的一棵树上，脱下鞋袜。
手机显示，现在室外温度为六摄氏度。
齐尘感受了一下，赤裸的双脚果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冷。
这么看，拒寒能力确实在起作用。
不过他来河边可不是为了测试拒寒能力的，要测试拒寒能力，他完全可以回家把自己塞冰箱里。
测试水中自由行动能力，才是他的目的。
齐尘没有将自己脱个精光，穿着衣服入水也是他测试的一部分。他仅仅只是将手机等物品拿了出来，放进新衣服袋子里，就深吸一口气，纵身一跃，跳进河中。
他会游泳，只要拒寒能力正常，他不被冷得抽筋，这并不湍急的河水不会给他任何威胁。
落水声响起，齐尘径直沉入水底。
这一段河道的水深有三四米，水中，齐尘很神奇的发现，他可以很自然地睁开眼睛，水和泥沙都无法进入他的眼中。
他的双耳没有被水蒙蔽，能清晰地听到水流以及外界的声音。
他试着张嘴，水流入他的嘴中，但是，他依然能够正常说话。
甚至，他能直接在河底行走，如履平地！
他伸手伸腿，做了一套动作，水流丝毫没有给他带来阻碍，像是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他轻轻划水，想要游动，却又能感觉到水的存在，游水逆流而上，速度一点不满，轻松至极。
当游到较为清澈的地方时，他发现，他能从河里清清楚楚地看到岸上的事物，光的折射像是完全不存在，阻碍他视线的只有河中的一些泥沙。
不过没多久，他浮出了水面。
“呼~”齐尘长呼出一口气，“这个能力虽然很强，也不是全能的，虽然能在水里呼吸，但汲氧效率太低，最多持续五分钟，氧气就不足以让我继续潜行。”
虽然不完美，但齐尘对这样的表现已经完全满足了。五分钟的水下自由行动时间，在有需要的时候，足够做很多事情。
“皮肤全部湿透，衣物全部湿透，毛发全部湿透。”
齐尘抬起手看了看双臂与衣袖上的水，又摸了摸头发，确认了这些信息，“看来只会保证我的行动能力，并不能像神话剧里辟水珠那样保护我的全身。”
他深吸一口气，再次潜入水中，他有点喜欢这种在水里肆意遨游的感觉，反正没有人看到，多玩一会儿问题不大。
“那是？”
水中，正玩得兴起的齐尘眼眸一凝，他看到一个人影在水中沉浮，顺流而下。
“潜泳？”
不。
“是溺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