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慢慢的西沉了下去,在落日余晖的普照下,一匹骏马快速的飞驰向高耸入云的城门而来。骏马上风尘仆仆的少年把手中的令牌一挥,把策马穿过了高大壮观的城门。
在街边小贩们的此起彼伏的惊讶中,高大的骏马上的少年仿佛什么都听不到似的,加紧马肚子,扬起马鞭,在大街小巷中策马穿行而过,但看一阵阵的黄霾从地上飞卷而起,顿时引起一路的行人不由的驻足掩鼻皱眉,心里不停的咒骂着飞奔而去的人影。
须臾,策马飞奔的少年来到一片红砖绿瓦,高大威武的宅院门前,向天空挥动着马鞭,一阵阵碎碎的马鞭声,“开门!快点,都死绝了吗?”听到长长的骏马的长鸣声和挥动马鞭声碎响声,府里的门房顿时吓得屁滚尿流般的从里面惝恍的跑了出来,战战兢兢的把大门打了开来,然后骏马上的少年便直接闯进了韩国公府。
“咦,呃,哦,这这这香卉小姐这是要干嘛?”
“怎么进了府还不下马,也不怕惊着谁?”
“还有这一身的男子衣袍,怎么看都那么的不撸不累的?这也没有人管管,成何体统呀?老国公怎也不管管呀?”
“这位可是国公爷心尖尖上宠着的人?谁人敢管,又怎么会管?”
“哇,香卉小姐好帅呀?哇,如果做女人都可以做到她这样恣意潇洒也是不错的吗?”
“就是,就是,这府里的小姐我最喜欢的就是香卉小姐也,不仅爱穿男装,而且还特别的大方。”
“我看你们是闲的,这主人的事情可是你们可以议论的,快点都散开。”
看着呼啸而过的高头大马上英姿飒爽的香卉小姐,一群群的下人们,两人一小群,三个人一大群,都暗暗的窃窃私语起来。纷纷向路边躲闪起来,谁都不敢上前去处眉头。
“你这死丫头怎么骑着马就进来了,快下来,快,看你,越来越不像话,怎么又穿男装了。”黄姨娘看到自己的宝贝女人又一身男装的,而且最过分的还是,她居然居然骑着马就进了自己的院子了,看着被马蹄子给毁掉的花花草草,黄姨娘那个气呦。
她这是到了哪辈子的霉了,生了这么个孽障,想想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一起入府,现在女儿都升为贵人了,在看看这位,她还是姐姐呢?真是愁死了,这以后可怎么找婆家呀。
“那死老头在哪里?”香卉细长的眉毛轻轻的向上一挑,冰冷的眼眸锁住着黄姨娘。
“你赶快给我下来,下来,你说什么,什么死老头,你你你说谁呢?”望着自己女儿那冰冷的眼眸,黄姨娘心里直突突,这不会是老爷惹到这死丫头了吧,不应该呀,老爷是最疼我这死丫头的呀。
“姨娘,你又何必自己装糊涂呢?你知道我在说谁?让他麻溜给我出来?”香卉塌下腰安抚着不停踢踏的爱驹,不耐烦的眼眸斜斜的望着。
“你这死丫头,有这么说你爹的吗?啊?你快气死我了,你,下来,啊!啊!啊!”黄姨娘心疼的看着被那该死的马踢踏踢踏的,自己好不容易让人精心栽培的芍药牡丹,眼看就要被这个畜生给糟蹋掉,不停的惊呼着。
“废话少说,快告诉我,那死老头死哪里去了?要不,我把你院子里面的这一地的牡丹芍药啥的,全部给你踩的稀巴烂。”
“你敢?”黄姨娘这次真的有点被这死丫头气的有点上头了,一手叉着腰丰满圆润的腰身,一白嫩嫩的手指不停颤抖着指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女人,我看你能把你老子娘怎么办。
“你看我敢不敢?”看着自己的老子娘那有恃无恐的样子,香卉吹了一声口哨,那精神萎靡的骏马突然踢踏起了前蹄向那片芍药花池而去。
“啊,天呀,你这孽障,赶快给我住手。听到没有!”黄姨娘看着被糟蹋了一片的芍药花,被不停踩踏的骏马蹋的尸横遍野的惨样,这心就不由的揪疼。这老爷跟花比起来,还是花比较娇嫩呀?黄姨娘心下微转。
“说不说?”香卉作势又要向那片牡丹花池而去。细长的眼眸微微眯起,危险的寒光漏出点点邪佞的光芒。
“哼,他很久不在我这里了,这你应该知道的呀?八成去西风苑马姨娘那小骚货哪里去了。”黄姨娘终于败下陈来,满心满嘴的酸涩道。诶,真是岁月无情催人老呀,在打扮,就是在往脸颊上敷上更多的粉,也无法比的过那二八年华脂粉未施的光洁脸颊呀。
“也是,你这半老徐娘,也不知道保养身体,整天胡吃海塞的,啧啧啧,你看看你的水桶腰,我看了都倒胃口,更何况那死老头子呀?”望着自己姨娘突然的暗自神伤,香卉好笑的看着最近几日不见,吃的连腰身都不见的朱圆玉肥的姨娘,不由的戏调道。如果为了拴住一个男人而把自己搞的整日神经兮兮的,香卉表示有点厌弃。见过了府里不停抬进的姨娘,还有这后花园的争奇斗艳的戏码,还有那些妹妹姐姐们小心思,香卉表示自己非常非常的反感。
“你你你,有你这么说你姨娘的吗?我这腰有这么肥吗?”还在自我神伤的黄姨娘,突然听到有人说她的腰粗,不由的花容失色,紧张兮兮了起来。这来了得,都是这死丫头害的,三天两头的派人往她这里送好吃的,诶呦,这张该死的嘴,黄姨娘不停的拍打着自己那张闯祸的嘴。对于黄姨娘来说,没有什么能比的过她那飘飘的身姿了,她是见不得自己成为····。这比要了她的老命都可怕。
“啧啧啧,你好自为之吧。走了!”香卉不由的嘴角微微弯起,看着自己的姨娘那紧张兮兮的不停的拉着人询问自己是不是胖了的可笑问题,不由的好笑了起来。然后马鞭一挥,紧跟着骏马扬天长鸣一声,转身策马飞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