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管家也是一愣,但是他却不认为对方是个好人,咬了咬牙,从怀里拿出了一张一百两银票,摊开给苏五指看。
要不怎么说霍家生意做的火,真的是财大气粗啊,随随便便就拿出了整整一百两。
苏五指在看见银票的那一刻,伸手就拿了过来,脸上从刚才的淡漠,突然张开了笑容。
“楼上分别左转第一间,右转第三间。”
说话间苏五指直接将银票放在了怀里。
霍管家听见苏五指的话,也不多做停留,带着家丁,直接上了楼。
沈墨远被苏五指一套变脸,惊住了。
“你……”
他知道生意场上,有一些不违法,但同时也不光彩的收入,可是却怎么也没想到,苏五指会这么做。
“我怎么了?这可是一百呢。”
很快家丁们就找到了他们家的小姐,拉着冲房间里出来。
小姐被逼的走了下来,不住的喊着情郎的名字。
“大牛哥,大牛哥……”
刚刚和她一起进来的那个男人听见霍家小姐的声音,立刻从另一面的房间冲了出来。
“玲玲。”
叫做大牛的男子准备冲下去,却被霍家家丁挡住,管家面上虽然平和,但是说起来的话却字字扎心。
“大牛,你和我们家小姐从小认识,一起长大,这不可否认,但是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是奴,她是主,身份可不能乱。”
说完眼神看向两边的家丁,按住了还要上前阻拦的大牛。
霍玲玲被两个家丁轻松的架着走掉,上了门口的一辆马车。
直到马车离开,按住大牛的两个家丁才松开他,眼神里面带着兔死狐悲的感情。
等到所有的家丁都离开,大牛的眼神突然变得狠厉,猛的站起身,跑向一旁的柱子准备一头撞上去。
苏五指发现了他的意图,眼神凌厉掏出空间里面的弹珠,打在了大牛的腿上。
“啊。”
大牛因为腿上无力,重新的趴在了地上,泪流满面,似是心死一般,带着懊悔和不甘,双手握拳的击打着地面。
沈墨远收起脚,静静的站在一旁,眼神微眯,看着苏五指走上楼。
苏五指站在大牛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想死我不拦着,但是麻烦别在这里,我还要开门做生意呢,还有,地板挺贵的,砸坏了请照价赔偿。”
大牛挣扎的起身,看着苏五指的眼神带着愤怒,似乎想要将她撕裂。
“是你,你为什么要拆散我们,告诉霍管家我们住在这里。”
苏五指完全不害怕,拨动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儿,双手抱于胸前,极度冷漠。
“和我有什么关系?就算我不说,以霍家在商城的能力,你们以为出的去?”
这钱不赚白不赚,既然给了,自己还是收下的好。
大牛听见苏五指的话,突然间愣住了。
自己不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可是霍老爷却要把她安排进入宫里,没有办法只能出此下策。
苏五指看见大牛的神色,便是知道对方已经明白了自己的意思,抬脚准备离开,嘱咐一旁的小二。
“看好他了,要是在店里面死了,丧葬费你出。”
说完,苏五指头也不回的下楼。
苏五指离开的时候,正巧从沈墨远的身边擦肩而过,无意间他似是瞧见了对方眼底划过的狡黠。
沈墨远忍不住回头,看向苏五指的背影,双眼微眯。
她想干什么?
苏五指一路上回到自己的房间,看见细辛正好在收拾房间。
“小姐,您回来了。”
细辛手里拿着鸡毛掸子,正准备出去,却被苏五指一把抓住。
“你去一趟‘宫’,让他们找人,趁着夜黑风高,将霍家的霍玲玲带出来。”
“霍玲玲?小姐是说霍家庄那个给皇室供应布匹的商户么?”
苏五指斜躺在贵妃椅上,拿起一颗苹果吃了一大口,声音有些含糊。
“不然整个商城,还有别的霍家,还有其他叫霍玲玲的?”
细辛踌躇的站在原位,抿着嘴巴,面中带着疑惑。
“小姐,这个霍玲玲听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招惹到您了?”
苏五指又咬了一口苹果,淡淡的看了细辛一眼。
“没有招惹我,只是有件想要的东西在她身上。”
说完将吃了一半的苹果,重新放在桌子上,转个身背对着细辛,准备午睡。
细辛看着苏五指的纤弱的背影,正准备离开,却再次听见她的声音。
“最好高调一点让人看见,顺便告诉紫荆,她研究出来的假死药,有人帮忙试药了。”
至于结果如何,她就不管了。
活着,是她幸运,若是死了,只能说她命中该绝。
毕竟到了皇宫,像是这般痴情的女子,多半也是活不长久的。
“是。”
苏五指听见身后没有声音,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平静,没过一会儿再次闭上眼睛。
几日之后,苏五指一身男装,站在霍家庄的门口,沈墨远站在她的身旁。
门口的匾额上面挂着白绫和白花,房梁上还挂着洁白的灯笼,进出的人们,脸上表情多为凝重。
“为什么要来这里?”
“助人为乐。”
两个人顺着墙边,找到了霍家庄的后院。
后院并没有家丁把守,苏五指和沈墨远躲闪着来往的仆人,接近了灵堂,悄悄从窗户翻进室内。
沈墨远还是不明白苏五指来霍玲玲的灵堂作什么。
更何况她一个女孩子,难道不害怕尸体么?
苏五指和沈墨远接近棺材,霍玲玲躺在里面,神情安详,若不是面如死灰,就像睡着一样。
苏五指手里突然间多了一根注射器,里面有着不明液体,拎起霍玲玲的胳膊,就准备打进去。
“干什么?”
沈墨远伸出手,拦住苏五指的动作,压低声音询问,但是脸上的表情却很凝重。
死者为大,苏五指想要对尸体做什么?
苏五指勾起唇角,并没有因为沈墨远的阻拦而生气。
她能够理解,毕竟在古人的眼里,自己现在这么做,确实是对死者的不敬。
“放心,我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