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草!”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墨宸一跳。
“哈哈,哪里来的小娃娃,真是不禁吓。”
“这位。。。前辈?”墨宸斟酌着用词,“您是何人?为何在此?”
“我?我就是。。。”牢中人意识到不对,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前辈,是我先问的。”
“既称我一声前辈,那就回答我的问题。”
“我呀,我只是一个小毛贼,不小心触发机关进来的。”
“小小年纪,撒谎倒是脸不红,心不跳,非墨氏血统可进不来。”
“呵,被前辈发现了,晚辈是秦王之子,因思念亡故的母亲,来祠堂悼念,不小心触发了机关,才进得此处。”
“你是墨恢的儿子?”
“前辈认得家父?”
“我听说他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你的年龄不对。”
“私生子。”
“呵,那个伪君子。”
“前辈,我已经将我的身份告知,不知前辈?”
“我乃公输宏!”话音未落,一只金属的巨手从黑暗中伸了出来,狠狠的抓在牢笼的杆子上,发出令人牙酸的碰撞声。
有了准备的墨宸没有被这一次的惊吓吓到,而是礼貌地说道:“久仰前辈大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你这二皮脸倒是深得墨恢真传,明明不认识我,却装的真的认识我一样。”
“诶,前辈谬赞了。”
“臭小子。”公输宏也不无可奈何,又问道,“你当真不认识我?”
“然。”
“你是最近才和墨恢相认?”
“是的。”
“也罢,也罢,哈哈。”公输宏不再多说,笑着隐入了黑暗之中。
墨宸试探着又叫了两声,见他不打算理自己,就转身走向了书架,但是书架上的书都无法观看,就算书名也是模糊掉的,无奈,他只能走向书桌。
墨宸拿起桌子上的一本书,没有书名,墨宸打开书,只见上书:
墨历十年:剿灭谋反的梁王魏越,抓捕魏越及其家人被公输家族所阻,夷三族。
墨历十年:剿灭谋反的淮南王公尚过,抓捕公尚过及其家人被公输家族所阻,夷三族。
墨历二十年,金陵城郊发现逆王踪迹,查无果。
墨历五十年,锦衣卫在全国范围搜捕公输氏族人。
墨历一百年,久不现世的机关赤炼蛇出现在蜀中
墨历一百一十年,蜀中愚民生乱,疑似公输家参与。
墨历一百一十一年,叛乱平定。
墨历一百一五十年,黄河破堤,部分灾民南逃,部分灾民北逃。
墨历一百一五十年,大报恩寺接纳部分难逃灾民。
墨历一百五十二年,政事堂下发文书,迁回所有灾民。大报恩寺三百灾民不知所踪。
墨历一百五十二年,金陵城外深山中发生地震。
墨历一百五十三年,机关赤炼出现在金陵城外。
墨历二百年,封秦王墨迟,永镇金陵,搜寻失踪灾民和公输氏踪迹
墨历二百三十年,擒公输谈,拷问无果。
墨历二百五十年,擒公输拓等凡十人,拷问无果。
墨历二百九十年,大同镇告急,所幸无大碍。
墨历二百九十五年,擒公输宏,拷问无果。
墨历三百年,新帝继位,下令停止搜捕公输氏。
墨宸皱了皱眉,这记载怎么和游戏开头史料记载不一样啊。秘辛呀这是,突然很后悔进来了。
后面的页数翻了都是模糊,墨宸转头看向了黑暗中的公输宏,后者在黑暗中不见踪影。里面还传出金属敲击的声音。
突然,墨宸想到了鲁懿昨天所说的话,她说她叫公输懿,她说我们敌对怎么办,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这个公输宏,会不会?想到此处,墨宸向着黑暗中问道:“前辈可认识公输懿?”
话刚出口,敲击金属的声音戛然而止,随后,一股强大的威压自黑暗中向墨宸疯狂涌来。
“前辈,别,公输懿是我朋友。”墨宸顶着巨大的压力说出了这句话,继而肩上一空,威压瞬间消失,墨宸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息。
“你认识我女儿,这倒有趣,你可知她在何处。”公输宏从黑暗中走出来问道。
“大报恩寺。她是你女儿?”
“没错,你可知道公输氏和墨氏之间的关系?”
“前辈说的可是书中所载?这似仇非仇,似恩非恩。”
“仇?恩?公输氏无争夺天下之心,只有解救黎民之意。”
“大报恩寺的三百灾民莫非就是梁王和淮南王之后?他们去哪里了?”
“他们去哪里了,你寻到我女儿就知道了,我愿意相信你,将此物带给她。”说着,抄起金属大手向自己心脏抓去,用手指取一个小珠子递了出来。
“前辈,这是?”墨宸看着公输宏问道。
取出珠子的公输宏似乎被抽光了所有生机,奄奄一息地说:“带给她,不要多问。”说完就没了动静。看来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话分两头,墨宸进入地道之后,巡夜的侍卫被踹门的声音吸引,拿下了在祠堂中的两人,带到了正厅。
而此时四夫人正坐在正厅之中,墨媚站在一旁一脸焦急。
而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陆续到了,可能有人想问,为啥两个丫鬟值得如此兴师动众?前文说过,祠堂是不允许下人进入的,而这两个丫鬟竟然半夜在祠堂之中,就值得如此大的阵仗。
“哎呀,妹妹,你说这王府怎么就那么不清静呢。”二夫人打着哈欠问三夫人。
“谁说不是呢,姐姐,这半夜的,可真折腾人。”三夫人回应着二夫人,又转头对四夫人说,“这青袂不是才调给四公子嘛,这么不安稳,跟谁学的呀。对了,四公子呢,羞得躲起来了?”
红袖正想开口说告诉她们四公子不见了,福伯从门口进来说道:“大夫人请各位夫人移步祠堂。”
几位夫人也没多说,各自被丫鬟搀着起身,福伯又说:“大夫人只请了各位夫人,各位公子小姐请回吧。除了青袂和红袖所有下人,也回去吧。”
三位夫人面露惊讶,战战兢兢地跟着福伯来到了祠堂。
大夫人坐在祠堂之中,祠堂内灯火通明,身旁还有三把椅子,福伯示意三位夫人坐下,又让两让丫鬟跪在椅前,就关上门退了出去。
“青袂,你说。”令人窒息的安静被大夫人低沉的嗓音打破。
“大夫人,奴婢。。。四公子想念亡母,想来悼念,我们出来时碰见红袖,公子就让红袖在门外陪我。但是公子进入之后,关上门窗,片刻就不见了。”
“不见了?大活人怎么会不见呢?你。。。”二夫人出声问道,却被大夫人打断。
“可听到什么声音?”
“有,似乎是石桌移动了。”
“红袖,是她说的那样嘛?”大夫人突然转头问道。
“呃,啊?对,是,是的。”红袖被这阵仗吓到了,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行了,你下去吧,各位妹妹先去睡吧,这事我已经写信给王爷了,不必担心。”
三位夫人正想起身告退,大夫人又开口说道:“四妹妹留下。”
二夫人,三夫人面露惊讶,但也没有多说,携手走了。而四夫人则坐了回去。
见俩人离开,大夫人又问道:“门是你踹开的?这门在建造的时候可花了不少的功夫。”
“奴婢在进王府的时候学过几年功夫。”
“学过功夫,妹妹是吗?”大夫人转头问四夫人。
“对,是学过。”
“在哪学的?是在北镇抚司还是南镇抚司啊?”大夫人语气突然变得凌厉。
话音为落,跪在地上的青袂拔地而起,冲向大夫人。
不过,只听“嘭,嘭,嘭,嘭”的四声,祠堂的四个角落射出四跟铁锁,将青袂狠狠锁在原地。
被锁住的青袂大叫道:“放开我。”
椅子上的大夫人不理会她,默默看向了四夫人。
四夫人强作镇定,说道:“大夫人,这事还是等老爷回来了再说吧。”
大夫人还想说话,不过,供桌开始移动了。
从地道中走出来的墨宸看到这么争锋相对的场面还有点惊讶。连忙对大夫人说道:“大夫人,这下面。。。”
大夫人挥了挥手,锁住青袂的铁锁松开了,然后说道:“等王爷回来再说。”
“是。”说着拉起青袂跑出了祠堂。
“嘿嘿,不谢谢我救了你?”
“我不需要你救我,你要是带我下去,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带你下去?带红袖一起下去?你拍拍屁股走了,红袖可没地方去。”
“这,好吧。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等王爷回来呗,你别怕,我保证你安全。回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