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胜天先生亲启?”
徐元接过信封,询问性的看了徐胜天一眼,徐胜天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道:“看吧,喊你们进来本就是要给你们看的。”
得到了徐胜天的亲允,徐元毫不犹豫的拆开了信封,最先引入徐元眼帘的,就是那信纸上娟秀的字体,如果不是徐胜天大大方方的拿出来给他们姐弟两看,光凭这一手好字,徐元都快觉得这是不是那家小姑娘给徐胜天写的情书。
“胜天吾弟,见信如吾:……”
徐元一开始还很大声的念了出来,可是越往后读,他的声音就越小,当读到最后的署名“金逸”之时,徐元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了,甚至连拿着信封的双手都在微微颤抖,无他,别看这封信看上去有些冗长,其实通篇主要就是在讲四个字:
密谋造反!
造反的当然不是徐胜天,长胜帮虽说是东宁府第一大帮,但向这样帮派在整个大陆那也是多如牛毛,光东宁府这边和长胜帮势力相差无几的大帮派就有两个,就算徐胜天的武力再强,面对无数的大军压境,也是坚持不了数息时间。
要谋反的是位王爷,封号光王,而辽东就是他的封地,这位光王徐元之前也有所耳闻,是当今大炎王朝圣上的亲哥哥,也是三位有实际封地的王爷之一,不过坊间曾有传闻,说这位光王天资愚钝,甚至有些痴傻,现在看来,这位敢于谋反的王爷似乎与坊间传闻有些不符啊。
“爹,我们真的要一起造反吗……”
徐元此时说话都有些颤颤巍巍,毕竟造反这种事都是一将功成万骨枯,无论造反失败与否,都会出现一大批的人员伤亡,更何况如果造反失败了,那么参与造反的人与家族,都将不会有一个好的下场。
根据以往徐元的记忆,大炎王朝立国千余载,其中大大小小的战事不断,但如今它依旧屹立在大陆之上,仿若永远无法撼动的存在,可以说徐元对参与这场战事是万分的不看好的。
徐胜天并没有急着回答徐元问他的问题,不知道是不是想缓和一下此时紧张的气氛,反而向徐元问道:“你就不好奇这金逸是谁,为什么这样的信就敢这么寄给我?”
徐胜天这么一说,徐元的注意力也一下子转移了,刚刚也许是被造反这件事给震撼道了,居然没有注意道这点,按理说这样的大事一般都是向他们现在在密室密谋,不应该进行如此的书信来往,万一此书信被流露了出去,对于整个造反计划那都是万劫不复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那就是寄信人对收信人无比的信任,那才回做出如此的举动。
可是这金逸到底是谁呢,任徐元如何绞尽脑汁,都无法从脑海中获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就在此时,一直闭口不言的徐凤至发话,语气有些肯定的问道:“父亲,这位金逸先生,想来应该就是金叔叔吧?”
“姐,你,你认识?”
徐元见徐凤至那副有些熟悉的模样,顿时生出了一种极大的挫败感,自己在这家庭的地位似乎不怎么高啊,怎么大姐知道的他全都没听过。
徐凤至这次还没来得及回话,就被徐胜天接过了话头。
“元儿,你知道我和你娘是如何相遇的吗?”
“这我知道!”
在徐元的记忆里,那个印象已经开始有些模糊的亲娘,曾经不止一次将这个故事讲给他听,所以对此他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
“娘曾经和我讲过,说她的家乡那边曾经大旱,四处都在闹饥荒,她是随着家族的北上的,结果在途中遭遇了匪盗,家族车队里的人不幸死了大半,就在匪盗快要掳走她的时候,这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位骑白马的英俊少侠,将她从匪盗手中救了下来,那位英俊少侠就是爹你了,之后娘就嫁给了你,然后有了大姐,再然后就有了我。”
徐元在一旁讲的头头是道,一旁的表情淡漠的徐凤至却眼眶有些微红,估计是徐元提到了他们的母亲,想到些什么,有些触景生情了,而徐胜天也是认真的倾听着这些话,不断的摩挲着双手,讲道他的出场时,还露出了一抹有些憨厚的傻笑。
见徐元讲完了,徐胜天也就没再卖关子,对着姐弟二人讲道:“事情的确是这样,不过你娘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和你们说,其实在你娘她们遭遇匪徒之前,曾经在路上收留了一个快要饿死的少年,救活这少年之后,你们的外公见这少年谈吐不凡,又会讨人开心,于是就收为了义子,而这个少年就是金逸,其实也算是你们的叔叔了,只可惜当时我还是去晚了,我赶到时,你娘他们家只剩下你娘和金逸了。”
“哦,原来如此。”
徐元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怪不得这个金逸对徐胜天如此的信任,原来他的父母二人分别都救过他一次,等于欠了他们家两条命了,可是这金逸又是如何能代表光王来邀请徐胜天的呢?
徐胜天似乎看出了徐元的心中所想,继续娓娓叙述道:“后来到了辽东,我就接受了你爷爷所传下的长胜帮,不过那时长胜帮内忧外患,我一介武夫哪懂太多的勾心斗角,还是你们的金叔叔给我出了注意,所谓擒贼先擒王,先去用武力震慑了两位头目,接下来解决了一些不听话的,杀鸡给猴看,没想到真的就平定了长胜帮的忧患。
再后来,你们的金叔叔就来到了东宁府,不知道用和方法投入了光王帐下,而且没出一年,深得光王信任,居然成了首席谋士,要知道当年你爹我带领长胜帮来到东宁府,想要立足就得挑战,可是你一无名小卒谁来理你,这其中还是少不了你们金叔叔的斡旋啊。”
徐元也是刚知道这个辛秘,外人都一直以为长胜帮的壮大时因为徐胜天,没想到居然都离不开这个名叫金逸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