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女子?
怎么那么像她的经历啊!
“啥意思?”画妘兮假装不懂。
焰宫主难得有耐心的说清了前因后果。
画妘兮越听眼睛越亮,最后她带着期待地旁敲侧击:“要是你情我愿的露水恩情,那姑娘说不定还不愿要你负责任呢?”
世上竟会有如此没皮没脸的女子!
可运气逼毒需要时间,焰宫主压制着滔天怒意,咬牙切齿地违心道:“我对她一见倾心,救你只是因为你与她有几分相似罢了。”
“这么说来,你一心要跟她好?”画妘兮暧昧地望着焰宫主,心底欢呼雀跃。
她真是捡到宝了!
这么个绝世男人,在她不知道的时候还为她守身如玉……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爱情!
于是她柔情似水地抚上了焰宫主隐忍的脸庞,轻声在他耳边说道:“老婆和我果真是天作之合,其实我就是在山洞里要了你的女人。”
声音缠绵温柔,是情人间的低语。
果真是她!
焰宫主心头一跳,眼睛先于理智,向画妘兮深深地望了过去。
对视之间,暧昧的气息不断蔓延。
画妘兮双目盈满欢喜的姣好容颜落在他眼中,焰宫主心底涌出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异样情绪,又当即被随之而来的愤怒淹没。
身体紧紧贴在一处,画妘兮觉得自己再也忍耐不住躁动,甜腻诱人地喘息道:“现在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咱们可以在一起了吧?”
她的手便动作起来,引得焰宫主气息紊乱。
焰宫主压抑着躁动的身体,额头和手臂都暴起了青筋。
真是岂有此理!
这女人心里到底还有没有他这个丈夫!
“你已为人妇,怎敢做下如此无耻之事!”焰宫主已在爆发边缘,目光如刀般剜着趴伏在他身上的女人。
美人在怀,画妘兮心痒难耐。她急着安慰可手下动作却也不停:“这有什么,我休了他就是!”
真是荒唐!
焰宫主复杂的眼底暗流涌动,恶狠狠地盯着画妘兮。
“休得放肆!”他怒吼出声,强稳下呼吸,让真气在体里流窜,逼着已沁入四肢百骸的药性都汇集到丹田。
这等雕虫小技,怎能困得住他!
而画妘兮对这一切却半点为察觉。
她略显痴迷灼热的眼神落在焰宫主身上,几乎都能感觉到面前这具身体的温热。
触手可及的美男,她再也忍不住了!
曾经在山洞里欢愉的感觉迷乱了画妘兮的大脑,她向着男人里衣的衣带,伸出了手……
一阵天旋地转!
脑后的剧痛转瞬间带回了画妘兮的理智。
她捂着磕碰到柜的后脑,扶着床沿站起了身。
这种时候被另一半狠狠踹下床,画妘兮怒气蹭地窜了上来,但对上自己老婆那张举世无双的帅脸,她又强压着散了怒意。
“老婆,你觉得太快了,我们可以慢慢来嘛!”该死,药的时效还是不够久啊!
已在床榻上理好衣物的焰宫主冷冷瞥了她一眼,兀自下床向外走去。
“老婆,你别走啊!”
画妘兮亦步亦趋地跟上去,丝毫不在意她老婆冷若冰霜的态度。
果然帅的人,什么表情都让她心动!
“哎呀老婆,你别跟我傲娇,你住哪儿?我有马车,送你回去吧!”
她喋喋不休地关心道。
焰宫主任她撑着伞挡在头顶,听到这话,险些气得吐出血来。
“你的马车?”
坐着他宸王府的车,用着他宸王府的人,居然还想送“野男人”?
画妘兮摆出个讨好的笑,像打了鸡血般引着他多说话:“拥有权我是没有,但我有使用权啊!”
她回忆着焰宫主态度突变前后的对话,纠缠着许诺道:“老婆,你要是觉得咱们现在这样有违道德,我回去立马休了宸王再来娶你,这样总不损坏你的原则了吧?”
焰宫主加快了脚步。
他怕再和画妘兮待下去,不是他被气得呕血而亡,就是画妘兮被他一掌拍死在这净莲寺中!
现在画妘兮还不能死,留着她的命他还有用!
“老婆,你别走那么快啊,肩上都淋到雨水了!”
画妘兮哈巴狗般地追过去,尽力和焰宫主保持步调一致。
她这个老婆,帅则帅矣,脾气着实是大了些。
但是,她宠!
谁叫这人是她钦定的大老婆呢?
两人之间形成了个诡异的局面,焰宫主一言不发,面色难看,越走越快。
而画妘兮则更加喋喋不休地跟着,活像块粘牙糖。
这种诡异的局面一直持续到净莲寺佛门前,才被一个不速之客打破。
夜谨怀撑伞立在门前,身后是上寺而来的数百阶梯。
他先看见了浑身散着冷冽杀意的焰宫主,面上的惊诧还未散去,落到一旁身量娇小的画妘兮身上,就转为了不甘。
又是焰宫主!
画皖希那个可怜女人,哀求了他许久,信誓旦旦地要取画妘兮性命,自然不会欺骗他。
而眼前画妘兮却毫发无损地站在眼前,明摆着是焰宫主出手相助。
可他打不过,也得罪不起焰宫主,只能忍气吞声,摆出笑脸。
“焰宫主也来烧香?”夜谨怀拱起手算是打招呼。
焰宫主看了他一眼,低沉地嗯了一声,便要下山。
“老婆等我!”画妘兮急忙挽留。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是不知道下雨打伞呢!
就算武功高强,那该感冒还是得感冒,到时候她会心疼的!
她的手这次牵住了焰宫主的袖口,还更进一步地探到袖中的手掌,紧紧牵了上去。
不知为何,焰宫主没有甩开。
画妘兮幸福得眉眼都弯了,像月牙般挂在脸上。
目睹他们这默契动作的夜谨怀,瞬间就被气得脸色发青。
他的东西,他可以选择不要,但绝不容许别人染指!
一日做了他的女人,即便是死,也要死得干干净净!
“画妘兮,”夜谨怀怒不可遏地看着她,威胁道,“你这么挽着别的男人的手,是不是太过不知羞耻了!”
若只有她和夜谨怀独处,画妘兮绝不敢惹武力比她高,还明摆着想杀她的夜谨怀。
但现在,牵着的手源源不断地传递着温暖。
她有老婆,她不怕!
“您有事吗您?”画妘兮挑着眉毛,语气不屑,“一大男子唧唧歪歪,我还没骂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