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提着步子缓缓走向坐的离她很远的乔思绵,亦趋亦步。
她生气了,很生气。
“彭——”她踢了脚乔思绵的桌子,不轻不重,吓得乔思绵不得不连椅子带人往后退了半步。
“你,你干什么?”
乔思绵吞了口口水,心跳快地像上了高速。
“呵,干什么?你说干什么?”她把两张字条扔在她脸上,轻飘飘的,差点把许童意的胳膊甩脱臼。
“老……我不发火,你当我这个学生会的是吃软饭吃来的吗?”
好歹同学们都在,她得稍微收收这一身的戾气,
在班上的同学都吓得噤声,有聪明的赶紧去找人,不敢找老师。
门口也都围了一群别的班的同学。
“你以为沈昔年是个东西吗?什么你的我的大家的?脑子不清醒?我劝你麻溜地去趟神经医院吧。他沈昔年是个独立的人,不是物品,他永远都属于他自己。就算要说他非属于谁,那他永远不会属于你。这点道理,你小学不就该知道了吗?”
话罢,她又拍了下乔思绵的桌子,刚拍完,手就被人握了起来。
“手不疼?”
许童意一愣,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情况。她眼里的怒气还未散,看向沈昔年的时候,明显有点懵。
她把手缩了回来,嘶,是有点疼。
“行了都散了吧,都快中考了,别传谣了,管别人的闲事还不如管管自己的成绩。”
他刚才去了趟厕所,女厕和男厕都在走廊东,别的班的女生没看到他,看见他以后也没收住,把周日照片曝光那件事儿说漏嘴了。
他找了沈昀,逼着他,才知道许童意最近到底为了什么这么精神不佳。恰好自己班同学来找他,他回来便听到许童意说的那番话。
正班长都发话了,大家就回了座位,门口那群人听到了最新情报,赶紧回班传消息。
班级安静到此时只能听到乔思绵的啜泣声。
没人安慰她。
没人去帮她把东西都捡起来。
没人替她叫怨。
可偏偏大家又都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回事。
乔思绵心里的小火苗蹭蹭就燃了起来,带着浓烈的委屈,手渐渐发狠地攥紧。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沈昔年上了讲台。
“别以为咱们班是第一,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马上还有三个月就要中考,你们觉得自己的成绩是能考上一中,还是能稳稳地进科创班或者实验班?”
他顿了顿,“我和许副班暂时还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大家也不要疯传瞎传,至于同学群那张照片,相必大家都知道是谁放出来了的吧?不论是为了让我和许副班扰乱心情学习,还是为了孤立某个人再或者怎样,这样的事情要是再发生,我认为,我们大可以上报学校,取消ta的中考资格!”
班里的人唏嘘了声,还是班长狠啊。
“好了,都赶紧做题。”
——
教室一角,段如许脸上尽是不屑,继承人?
不也就那样。
气度小的人,是绝对不会成大事的。
就比如许童意这样没有隐忍力,小家子气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