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格默默的走出弗尔斯家的屋子,本身在休假的他是没有被安排到这一次任务的,但是有些东西他终归是要亲自去做了才能安这个心。
脑海中深深的刻下弗尔斯父母刚刚哭泣的画面,他原本和家人团聚的高兴也随之消散,默默的走在安置区的大道上,周边一间间简陋的木质房屋不时的发出一道道妇女孩子的哭声,整个街道上都显得沉寂而肃穆,大道上偶尔有妇女带着孩子出来,妇人也会看住好奇询问的孩子,默默的带着孩子离开。在这种寂寥肃穆的氛围下所有人之前家庭团聚的高兴,险象环生的庆幸都被这股沉寂的哀伤给冲淡了,也是在这种氛围下罗格他们这群刚刚因家庭团聚而感到高兴的人们才发现原来此时还不是应该欢喜的安宁太平的日子。
这一次事件就像是一击沉重的棍棒敲打在了北方众人的身上,让他们从刚开始的庆幸欢呼中醒了过来,而在帝国人被这样的氛围包裹的时候,北方的魔潮又有了进一步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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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利克特拉弗什,你到底要干什么?”萨尔莱默德展露原形恐怖的炽烈和阴寒在这狭窄的堡垒中充斥,它眼中的烈焰与冰雪仿佛化为实质,冰与火交织的长枪被它握在手上直直指向面前的大魔。
“呵呵呵,萨尔莱默德你在干什么,要知道我现在才是统领,我不过是惩罚一下自己的下属罢了,有什么问题吗?”昏暗的堡垒中被萨尔莱默德长枪指着的大魔,发出阴暗的笑声,它缓缓的将脚下踩着的一道魔物尸体扔了出去,看着萨尔莱默德嘲讽之意表露无疑。
“你,哼,它犯了什么错,需要直接处死?”强忍着自己心中的怒意,萨尔莱默德看着眼前这个缓缓显出身形的大魔,收起长枪质问道。
大魔缓缓的走出阴影,它的背部伸出两道翅膀,但是与它庞大的身形相比却是好似只是装饰作用一般,它庞大的缓慢的踏出脚步,整个堡垒都在它的步伐先发出颤抖,它身披着一道披风,长长的尾巴,恐怖的脚掌,如人一般的双拳,只是庞大无比,它的身高与那些巨人一般高大,只是相比于巨人那不协调的身体比例,它的身体比例更加的均衡,而且相比于四肢瘦长的巨人,它的四肢显得极为的强健,它嘴上的獠牙往上翻去,让它显得更加怪异的同时也更加有威慑力。
大魔走出对于它来说狭窄的堡垒,看着身高不足它一半的萨尔莱默德,脸上的讽刺之意更加的浓烈,它听见萨尔莱默德的质问,脸上浮现出夸张的笑意,大吼道:“你在问我有理由吗?啊?!那我告诉你,本将想杀就杀,至于理由,呵,以下犯上怎么样?”
看着这个叫做伊利克特拉弗什的大魔,看着它对自己无尽羞辱的回答,萨尔莱默德大怒,“我对你发起挑战,你没有资格担任统帅。”
“呵,你难道就有资格?主上对你的被这片蛮荒的土著数次戏弄得颜面大失,主上最近在与其余几位会面的时候已近没有之前的优势了,主上没有将你投入炼狱重塑就已经是主上的大恩了,你还在这里质疑我?如果不是你这废物的原因,又何至于让主上将我提前这么久派下来,你知道为了提前让我和我的部署降临,主上多花了多少的代价吗?”伊利克特拉弗什将指向自己的长枪狠狠的拍开,它将它的身子底下,头颅狠狠的抵在萨尔莱默德的头盔上,嘴吧中伴随它的开口冒出唏嘘的火花。
听见伊利克特拉弗什的斥责,萨尔莱默德无力的退后几步,它眼中的冰雪和烈焰暗淡了许多,它看了看伊利克特拉弗什又抬头看着在无尽雪原上出现的一个个黑色的空洞,无数的魔潮战士正通过一道道空间门降临这个世界,它此刻有些虚弱的问道,“那为何他们之前虚弱的时候你要阻止我出兵,要知道那时候我只要汇聚部队就能冲破他们脆弱的防线,他们那时不过区区数万的士兵,但是却有数十万的普通人,到时候屠戮完献祭给主上,那......”
“哼,无知,那时候,这个世界的世界本身正在极力的排斥我们的降临,而且在未知地方的施法者还一直在寻找我们的空间参数想要阻击我们,这个时候如果你的施法者不来帮助看护,怎么能保证我们的顺利降临,而一旦我们的降临失败,那主上耗费的那些代价又岂能是区区十数万的人能抵消的?”
萨尔莱默德听见它的回答有些楞,你要我调集施法者去协助你们降临但是要其余的部队也原地待命干嘛?它们又没办法帮助降临,萨尔莱默德脸色有些难看,它不是傻子,相反能一步步的坐上一军统帅的位置它不仅仅是武力过人,对于这样的情况它不是第一次遇到了,这种因为忌惮旁人的功劳而混淆主上命令的事它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对此它也只能认栽,主上对于这种小事并不是很关注,对于主上祂们来说,入侵世界沿途中杀死的生灵不过是顺带的,祂们真正在意的是这个世界本身。
“怎么样,还有什么问题吗?”伊利克特拉弗什用嘲弄的语气问着萨尔莱默德,它并不怕,萨尔莱默德将这件事上报,因为主上只需要能为祂带来胜利的人,对于胜利途中的东西主上都不在意,换言之主上需要的只是胜利这个结果,而不是过程。
“没了,”萨尔莱默德眼中的赤焰和冰雪变得阴暗,它此时被主上剥夺了领导权,虽然它的部署还是在由它统领但是在它本人却要听从伊利克特拉弗什的命令。
此时在它们南方的帝国已经全都推到那高高的城墙后了,而且最近一次交战来看这些土著好像又发现了出施法者外其他的力量,看来在主上祂们将这个世界的土著神灵斩杀殆尽后,这些家伙又研究出了另一条路,哼,伊利克特拉弗什这个家伙干算计我,这一道关于对方力量体系的消息它还不知道,我倒要看看在突然面对对方力量打击的情况下,你还能有什么得意的。
萨尔莱默德此时目视着南方,它仿佛是在看着帝国,仿佛是在期希望帝国的人能让伊利克特拉弗什吃一个大苦头,能打压打压它在自己面前嚣张的气焰,这样一来自己还有希望能从新夺回主导权。
此刻北境的冰雪依旧在覆盖着这片广袤的大地,只是此刻它们掩盖的痕迹不再是哪一道道北上的脚印,而是一群群南下的身影。
这一日的北境,魔潮如海,黑压压的魔潮军队一个又一个的从黑洞洞的空间门中出来,发出震天的战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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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境的变化虽然指挥部一直在积极的打探,但是很遗憾,每一次靠近那一片黑压压的大地时,那股让人发颤的恐怖气息就会直接将所有人赶跑。也因此北境魔潮的种种变动,此时的帝国还全然不知晓。
而在北方内部因为哪一件事的发酵,整个北方的气氛也一改之前的欢喜和庆幸,虽然还不至于人心惶惶,但是却也没了原本的高兴。而就是在这种内外交困的环境下,在帝国,不,整个大陆都开始兴建一种奇异的建筑,它的样子就只是一个庞大的石门,但是就是这样普普通通甚至简陋的一个石门却在大陆各国重要的地方开始兴建。
这赫然就是由老法师赫德尔和诺斯提议修建的传送门,虽然传送门的制作并不繁杂,而且大部分的材料也不并不昂贵,但是考虑到此时各国“大魔的结晶”这一关键的材料还是不可生产的这一个问题,所以此时的传送门还只是在各国主要的地方修建。
不过即便是这样,传送门的兴起也让各国的士气提高了一截,而随之而来的是各国的施法者的地位也进一步的提高,毕竟有施法者主导的传送门和没有施法者主导的传送门,这完全是两个东西。
虽然因为传送门的原因,在各国都冒出一股新的高潮,但是对于大部分的平民来说差别还是不大,特别是对于此时帝国北方七省的居民来说,虽然日子一样是过下去了,但是北方魔潮的威胁却是与日递增。而如罗格这样因为战场伤残的士兵在家里帮助务农的士兵则更是感到压抑。
这一天,罗格如往常一般在家里帮助务农,但没想到的是纳塞却代表军方找到了他。
“什么,要把我安排到南方去?不行,我不去,就算你们不让我上战场,但是让我在这里帮着干些后勤总行吧,我为什么要去南方?”看着纳塞,罗格有些怒气,他感觉自己被羞辱了。
“冷静,罗格,军部不是让你逃到南方去,而是有任务的,而且也不只你,这一次好像是南方有什么事,将军部大部分的因战而残疾的军人都组织了去,不是你一个人的特例。”纳塞看着怒气冲冲的罗格劝导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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