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楚天尉回去的时候,苏酥已经睡了,但是睡得很浅,听到他回来的动静后就掀开了眼皮,绵软软的嘟哝一句:“你回来了?”
楚天尉心里熨帖的很,流淌过一股暖流,这感觉就像是夜半归家,有妻子盼着等候着的感觉,和千灯帮那群兄弟等待他的感觉全然不同。
他麻利的冲了一个澡后爬上床,将苏酥拥在怀中,小声对着闭着眼睛的苏酥说:“放心吧,龚品珍没有受伤,我已经安排人带她去检查了,明天先送她回S市去,接下来咱们会在京都留一段时间。”
为期三天的辉煌晚宴结束后,还会有很多大大小小的聚会,甚至还有几个闻风而动的集团,在这一次辉煌晚宴后要举办慈善会,将善款用于海上援助之中。
苏酥在他怀中点了点头,呼吸一点点轻了下来,看样子这一次是进入深度睡眠了。
楚天尉有些心疼,别人家的女人只需要考虑怎么当一个美人,再有能力一点的,学一学商务管理,会赚点钱就很不错了。
可他的苏酥,要陪着他闯过太多的难关。
第二天晨曦到来的时候,苏酥和楚天尉都窝在床上不愿起来,苏酥尤其是觉得浑身乏力,心中的不安开始愈加浓重,于是难得主动的对楚天尉说:“你让他们今天早一点把药送过来吧。”
楚天尉脸色一沉,应了一声后慢慢走出去,打算联系苏南竹。
楚云恰在此时跑过来说:“昨晚出事了,京都这边有一群一直没抓到的盗匪,今早上全都半死不活的被丢在警察局门口,这简直就是给他们送业绩啊!”
“我送的,有事?”
楚云愣了一下,旋即不解的问:“风哥,你有这么闲?你大晚上的不陪嫂子,享受二人生活?”
“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我让楚霜回来,你去执行任务?”楚天尉不悦道。
他现在能享受到的福利,顶多是抱着苏酥睡觉不会被踹下床了。
楚天尉吩咐千灯帮里的厨师帮忙弄好了药后,端着药和早餐回到了卧室,结果一眼就瞧见苏酥蹙着眉头沉思的模样,仿佛周身笼罩着巨大的哀伤一样。
“在想什么呢?”
“我想去见见乔植,你今天有其他安排吗?”
楚天尉点头:“京都这边的事情不少,我还需要去部署一番。”
“那我就自己去找乔植,你把问山问水借给我就成,对了,前段时间楚爷爷和齐大师他们研制悬命丹的低配版,已经有了成效,我在他们的基础上,又改良了一版,可能及不上真正的悬命丹,可还是能够应急的,你带上。”
苏酥不知道怎么的,从来了京都之后,她心中的不安,就一刻都没有平复下来过,仿佛有人在她耳边催促着她赶紧布局,抓紧时间把该做的事情做好。
而且她的身体,这段时间开始虚弱得有些不像话了。
二人用餐的氛围有点闷闷的,楚天尉好几次偷瞄苏酥,发现这女人没心没肺的吃得正香,干脆吃完饭就走了出去,他倒是要问问花忧,苏酥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他这一个电话打出去,花忧那边就接了:“喂,你好,哪位?”
“楚天尉。”
“哦哦,我知道了,以桐以雪他们那个便宜爹。”
楚天尉气得火冒三丈,但是为了苏酥的事情,他把这口气咽下来,尽量保持语气平和的说:“为什么苏酥喝了你开的药后,情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每天浑身乏力,嗜睡,反应能力都下降了很多?”
花忧一拍脑门:“这事我还真忘记跟你们说了,这药是养人的,但是重要靠什么养人,就是靠修复人身体内部的平衡,苏酥这段时间出来的情况,全部都是因为她以前身体亏空太厉害,所以她现在需要花大量的时间来修复,你不用太担心。”
楚天尉怎么可能不担心?苏酥都开始说可能会就这么消失的丧气话了。
他叹口气:“苏酥她的情况很不好,你有必要跟她从专业的角度上解释解释,否则我真的怕她钻牛角尖。”
花忧看着不远处凑在一堆的四个孩子,正是以桐以雪和蔡晏、马启博四人。马启博通过考核后,是真的在床上躺了几天,才撑着一把羸弱的身子骨追上来的,意志力惊人。
“好,这事我会给她说,你给我详细说道说道苏酥的情况。”
花忧在得知他们二人之间近期压根没有过于亲密的夫妻运动,因此直接排除了苏酥有了身孕这一项,可是他的药虽然会导致苏酥昏睡,但也不至于像楚天尉说得那般严重。
花忧一筹莫展的看着外面风雨变幻的天空,忍不住喃喃自语道:“中的毒太过霸道了么?就连解毒,都会通过麻痹苏酥的各项神经组织让她陷入昏睡,搞不好,这一睡可就很难醒过来了,看来我又得跟着他们去一趟京都才行。”
结果第二日他还没出发,就有消息传来,让他带着另外一个叫苏南竹的医生,一起去京都。
另一边,苏酥坐在窗明几净的会客室里,看着这边一应俱全,甚至隐隐比S市那边装修都更精细的时候,也忍不住疑惑,楚天尉究竟是什么时候起,在这边如此大手笔的布置了这么多的?
乔植被人带进来的时候,在门口站了好一会儿后,才轻轻敲了敲门。
苏酥有点不太适应,若是以前,她肯定早就听到了脚步声,可是这几天,她脑袋总是昏昏沉沉的,即便是醒来以后,整个人感觉也在混沌之中,意识没了以往的清晰明辨。
“你怎么了?”乔植几乎是一眼就看出了苏酥的异常。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感觉整个人的精神不太好,可能和之前中毒次数太多有关系,真不知道无洲盟那边怎么那么多毒药,防不胜防。”
乔植笑了笑:“若不是因为有那些毒在,白婉水她们可能早就被你玩得渣都不剩了吧?”
苏酥摊手:“其实我也没那么残暴,只不过很多计划,的确都因为一再发现这些毒药而改变,你身上残留的毒素,对你的生活到底有哪些影响?”
“不说这个,我想跟你说说黄山河的事情。”
苏酥想起黄山河,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那条残缺的右腿,问道:“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