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小师傅是我们天禅寺尊贵的客人,岂有唐突之理?请随我来吧。”金固长老摆出了请的姿势。
去大殿的路上热闹非凡,刘浪已经不止一次接到热情的熊猫人递来的糕点和饮料,四处都有小熊猫们在放礼花,还有一群群围着桌子喝酒的熊猫人,看起来个个都醉的不轻。
乌克乌克和大花走在刘浪身后,乌克乌克吃的满嘴流油,他是来者不拒,像是饿死鬼投胎一般,大花小心翼翼的避开礼花,有些熊猫人大着胆子给它喂上一块肉,大家都好奇的围观这只大猫。
“喂,远方的客人,来尝尝我这酒吧,这可是风暴烈酒家族特制噢。”一个有些微醉的熊猫人向刘浪和金固招招手,他肩宽体胖,斗笠挂在脑后,一根前后包裹红布的竹棍放在腿上,坐在广场前,面前摆着几坛青花瓷坛子,手里拿着一个大葫芦,他晃荡着葫芦,招呼着。
“该死的陈,你可算是来了!”还没等刘浪说话,金固长老便冲了过去,抢过陈的葫芦仰头便喝,一口下去,仿佛久旱之人遇到甘露般,金固长老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神情。
“要不是小云写信让我来,我才不来呢,上次的酒钱还没跟你好好算账呢!”陈夺过葫芦,看看葫芦里竟然一滴酒都没了。
“哈哈,要不是小云写信给你,你怎么能吃到我们的金玉壳?”金固长老长长吐出一口酒气,从胸口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包裹,小心翼翼地打开来,一个金黄色的椭圆小馒头状的东西露出头来,好像是因为被揣着的原因有些地方已经被压瘪了,但随着包裹打开,一股迷人的香气扑鼻而来,陈眼睛一亮,不觉得放下了手中的酒壶。
“看,这可是我千幸万苦从老潘那里偷来的,你要是给我十坛酒,我就勉强送你。”金固长老此刻全无大师风范,像个地痞流氓一样伸手便去抓酒坛。
坐在地上的陈灵活的一记朝天踢蹬开金固的熊掌,嚷嚷起来:“呸,你一个破馒头还想换我十坛四风烧酒?”
金固长老舔舔嘴唇说道:“反正我俩好久没有比试了,今晚咱们来比划比划,要是你输了,十坛酒就得归我,要是我输了,我份内的金玉壳全都是你的!”
“一言为定!”陈与金固长老哈哈大笑,击掌为誓。
刘浪笑笑,熊猫人真是酒与食的忠实爱好者,听说刘浪是从东部王国来的,陈硬是塞给他几桶四风烧酒,拍着刘浪的肩说道:“小兄弟呀,我老早就想去东部王国看看啦,那个酒坊待的我简直要生锈了!你要走的时候一定告诉我,我,陈.风暴烈酒一定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刘浪感觉肩膀都要被陈拍碎了,陈的力气可真不小,刘浪也大力拍拍熊猫人的肩膀:“没问题!”
陈让酒坊工人看着酒,自己则与刘浪一行人走去大殿。
“刘浪小兄弟竟然与我们熊猫人的一代大师同名,真是缘分啊!”陈嘴里塞着一只鸡翅,两只手还拿着甜点和酒杯,看起来这里的熊猫人都很欢迎他。
“不知那位大师是?”刘浪将手中的水果递给乌克乌克,他的长臂可真是派上用场了,一只手抱着一堆吃的,另一只手大快朵颐。
陈说道:“刘浪大师是我最崇拜的伟人!他骑着他的乌龟神真子出海去过许多地方,包括东部王国,他每次回来都能带回来新奇的玩意儿,甚至是那里的人,久而久之,神真子越长越大,与刘浪大师一同出发冒险的熊猫人越来越多,而神真子长的如同一座小岛一般!可惜刘浪最后寿终正寝,失去了主人,神真子也消失在大海里,那时的它背上已经是一座真正的岛屿了,要是它还在,我肯定能得偿所愿!”
一个向往冒险的熊猫人青年,也许可能会加入到自己的队伍中来,刘浪拍了拍陈壮实的虎背:“放心吧陈,我一定会实现你的梦想的!”
“那咱们一言既出?”陈激动的握住刘浪的手,巨大的握力把刘浪的手捏的喀吧作响。
“驷马难追!”刘浪反一用力,陈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刘浪不禁有些沮丧,熊的力量还是不能比啊!
“陈能与刘浪小兄弟结为知己,真是喜事一件,走吧,我们去大殿上吧,宴席已经摆好,四方的来客也快就绪了。”金固长老扶住两人的肩膀,带领三人一虎来到大殿面前,已经有许多形形色色的来宾在大殿口聚集,场面十分热闹。
“猢狲?保持警戒!”还未等刘浪等人停步,一声警报响起,声音像是从水中发出一般,紧接着一队鱼形人纷纷抽出腰间长刀,呼啦一下围住了刘浪等人,刘浪摆出架势,乌克乌克和大花也龇牙咧嘴的弓下身子准备战斗。
刘浪皱起眉头,这队人个个鳞甲鲜明,分水长刀明晃晃地直指乌克乌克,都有刘浪一样高,有着鱼形的头颅,嘴唇边的两条肉须好像是锦鲤一般,头顶背部和手肘出都生有尖锐的鱼鳍,光是看着都觉得锋利,想必这就是凌火所说的锦鱼人了。
“流长老!这都是误会,乌克乌克乃是这位来自东部王国客人的徒弟,再说,乌克乌克可是古鲁金猴山的猢狲,与你们并无仇恨。”金固长老连忙上前挡在刘浪和乌克乌克面前,向锦鱼人中的头领解释道。
被称为流长老的锦鱼人头戴一顶水花状的银顶冠,腰间挎着两把装饰极为奢华的长刀,披着流水绣图的长袍,他比周围的锦鱼人高出一个头,仿佛有淡淡的水汽萦绕在他的周围,他开口说道:“锦鱼人自古与猢狲不共戴天,这些畜生没一个是好东西,看在金固长老的面上,我就先留它一命,下次遇到我可不会手下留情!。”
“你要留谁一命?”刘浪握紧拳头站了出来,“看你相貌也是一代宗师,就不知道分清好歹吗?乌克乌克和袭击你们的猢狲根本就不是一个部族,难道有了一个恶人就要给所有同族判刑吗?”
流长老的鱼眼睛突然睁圆,两把长刀猛然出鞘,两旁的锦鱼人侍从也将刀尖对准了刘浪,如针尖般的气势直逼刘浪:“陌生人,这不是你该管的事,我曾发誓不会放过一只猢狲,要是你想插手,那我就剁掉它!”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刘浪怒目圆睁,双拳一架:“谁敢跟我徒弟过不去,那就是跟我过不去!”身后的乌克乌克拿起了长矛,大花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