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阳生抬手接着落戒尺，泛紫的臀部与白皙的腿形成了异常鲜明地对比。
“啪啪啪”
林安忍不住喊出了声，然后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故意压低声音小声啜泣。
“啪啪啪”
又是一组，张阳生收了几分力气，心中的气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他瞬间有点后悔，为什么要让程漠去泡那根藤条，完全是来折磨自己的，打完这些之后他还拿的起藤条再次狠责他吗？
张阳生叹了口气，快速地甩完四下，就把戒尺丢在一边，自己靠着门冷静。林安吸了吸鼻子，然后往后退了一步，艰难地做着深蹲，速度很慢，张阳生也不催。
他一瞬间明白了林闻捷说林安固执，到底是什么意思，宁愿挨到自己的极限，也不愿意说一句软话，就像现在一样，已经没有力气在做完这二十个深蹲，可还是硬撑着，哪怕做得再慢，也做的很是标准。
程漠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已经半个小时了，从水桶里抽出藤条，非常不愿地走上二楼的楼梯。
程漠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进去，却看见林安在做深蹲，瞬间有些心疼，“老师……”
“出去。”
“老师，林安挨不住的。”
林安沉默地做完了最后一个深蹲重新趴回书桌上，程漠看了一眼林安紫色肿起的臀部，“老师，林安他……”
“师兄，我没事。”
张阳生走过去，便是一鞭，林安叫喊出声，程漠微愣，其实那一下，是因为他才挨的。程漠走出了书房，将门关了上。
听到书房里面传来的责打的声音，程漠无助地看了一眼走上来的季廷，“师公……”
“张阳生下手有分寸的，所以放心好了。而且，他们两个都在跟自己较劲，张阳生不愿意再罚了，可林安却还是没有原谅自己，你刚刚一进去，就替林安求了情，你说张阳生在气头上会听你的吗？”
季廷拍了拍程漠的背，“你还是太年轻了。”
“那林安他……”
“他在跟自己较劲，他在靠疼痛走出来，虽然很痛苦，但是这是他的选择。他会因为张阳生的一句气话瞬间反应过来，但是他不能保证，自己最终会不会受到影响。”
程漠很是迷茫，“这样真的不痛苦吗？”
季廷浅笑，“程漠，你觉得现在这样痛苦，还是林安永远活在阴影里痛苦？你们都是警察，跟罪犯打交道，要是你会被他三言两语策反，那么你便永远不能成功！”
书房内——
林安依旧趴在书桌上，张阳生仍旧甩着藤条，林安的臀已经没有一处不是黑紫色的了。
“林安？”
“老师，我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想走出来，但是脚上却被锁了链条，它禁锢着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张阳生没有说话，而是拨通了一个号码，“奕亭，是我。有件事情想让你帮忙。”
“师兄，是为了你那个叫林安的学生吧。”
“嗯。”
张阳生将手机开成了免提，然后放在林安旁边。
“林安对吧，能跟我说一下，你在害怕些什么吗？”
林安沉默，没有说话。
“你现在不想说也没事，那我先说吧，我跟你一样，有过同样的经历，因为自己的事情，我扣不下扳机，然后让一个案子的罪犯跑了，自己还被自己折腾进了医院，如果我那个时候扣下来扳机，就不是现在这样了。”
林安动容，张了张口，却还是没说出什么。
“你现在已经做出选择了，但是你却觉得还没有走出来，对吗？”
林安嗯了一声。
“电车问题就是答案，所以你可以去见一下你的父亲，或许你会走出来的。”
“去见……我的父亲？”
“嗯，林安，你不想逃避现实，也不想隐藏心思，所以你应该去见一下你的父亲。”
“可是……他在哪？”
“让师兄带你去吧，你会找到答案的。”
傅奕亭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张阳生看了一眼林安，“怎么？还想挨？”
“老师，我父亲他……”
“我说过了，你跟你父亲是两条永远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去见他是你的选择，他做的一切，没必要让你为他负责。”
“老师，我……请罚，十下。”林安埋下了头，重新调整了一下姿势。
张阳生点了点头，“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我挨不了更多的了。”
张阳生浅笑，“本来都不打算再罚了，可还真没见过你这种自己找罚受的。”
林安沉默。
张阳生抬起手中的藤条五下一组抽在林安的臀腿上，瞬间就红肿起来。
“啊……”
林安始终没有忍住，因为疼痛不断地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已经很疲惫了。
“还有五下，是你自己要求的。”
“是。”
林安抹了一把眼边留下来的眼泪，然后重新撑好。
张阳生叹了口气，狠了狠心，甩下了五下。
林安原本已经憋进去的眼泪，又流了出来，疼，真的很疼！
张阳生将藤条一扔，直接抱起林安往书房外走，却看见程漠和季廷。
“程漠，东西去收拾一下，等会儿把药拿下来。”
“是，老师。”
林安看了一眼张阳生，“老师，我想下午去……”
“你的伤？”
“不碍事的，真的。”
张阳生皱眉，“还是挨得太少了……”
林安沉默不语，却听见张阳生随后传过来的一句话，“好，下午就带你过去。”
“……谢谢老师。”
林安把脸埋进自己的被子里，不愿意露头，只是因为……程漠从楼上下来了。
“老师，给，药。”
“嗯。出去吧。”
“嗯。”
程漠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你师兄走了，就别盖着了，闷不死你。”
林安没有回答只是把被子扔到一边，然后安安静静地趴着床上，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张阳生拉了一把林安，“可以啊，但是要是想逃训练就别想了，你师兄就算是在，你没有达到我的要求，你师兄也不会帮你挡罚。”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阳生勾唇，露出一抹微笑，“行了，出去找夏昭吧，等会儿他又以为，我又罚你了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