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见杨若蕙开始躲避,以为她已经吃不消了,越发精神百倍,这次除了移步变化,他又哀嚎着挥棒砸去……
杨若蕙也试着接了一招,感觉狼妖依旧凶悍威猛,这些她倒可以承受,但就是狼妖不断变化移步,时喜时怒,不知道其中什么古怪,弄得头昏脑涨了。因为还没有能力破阵,所以还不能急着灭掉狼妖,否则可能真的毁了老祖宗,但她务必周旋下去,为桓羽升争取时间,或许桓羽升稀奇古怪的想法多,能看出其中的奥妙所在。
话说桓羽升见狼妖出了洞府,就即刻进了洞,果见老祖宗被困在阵内乖乖坐着,不敢擅自乱动,就喊道:“老祖宗,我来救你了。”
老祖宗一见,欢喜道:“孙儿果真来救我了,老朽日夜牵挂着你们呢。可我被困在阵内无法脱身,此阵奇怪玄妙,我也想帮你一把破阵,却根本看不到玄机所在,孙儿莫要乱动,否则老朽完矣。还是先参详参详。”
桓羽升仔细观察,果真与杨若蕙所说一样,那些油灯水碗大概代表着五行,同样令他理解不了的是那五个泥人,看着一模一样,到底起什么作用?如果不能理解它们的含义和作用,破阵是不可能的。如果用青萍剑硬冲直撞,老祖宗肯定会受不了。
左看右看,还是参不透其中奥妙,桓羽升都额头冒汗了,这狼妖到底是那门子道行,竟然有如此奇妙的布局。肉眼不成,就用天眼,他即刻开启,想要将此阵观察清楚,不想大失所望,一则他因受伤,天眼神通能力下降,二则天眼可以不怕阻隔和远近,能看透事物,但观物不观理,事物蕴涵的道理还无法看透,只有达到了慧眼、法眼、佛眼,才能看透其中的道理。所以现在用天眼作用不大。
桓羽升暗叹一声,自己对阵法的了解太少了,尤其是这种神秘力量的阵法。他暗中惭愧,但也怪不得他,毕竟修道时间不长,有些事情经历少,经验不足,能有现在这个成就都是了不起了,这也是老君如来玉帝给他和杨若蕙交代大事的原因。狼妖能布置这样的精妙奇阵,也是经过了上千年的修行参悟。
老祖宗看着孙儿一脸焦急,就宽慰道:“孙儿别急,慢慢来。”
桓羽升道:“老祖宗,这妖精抓你来干什么?”
老祖宗一拍大腿,气愤道:“这东西,竟然要等月圆之夜吞噬我修炼,现在初几了?”
桓羽升心中震惊,但面不改色,安慰道:“老祖宗别怕,时间还早着呢,月圆之夜前,我和若蕙姐肯定有对策。对了,老祖宗,你在阵内如果逃跑,会有什么感觉?”
老祖宗道:“极是奇怪,往这儿走,头疼,往那里去,腿疼酸麻,往这里走,又似火烧,有时候浑身无力,总是不一定,也没个固定的地方固定的症状。”
桓羽升感觉云里雾里,又感觉自己似乎离答案一步之遥,却有一层东西隔着,使他迷惑,总是解不开,理不清头绪要点。但他相信,一旦灵感触发,肯定能醍醐灌顶般恍然大悟。
这次营救算是失败了,桓羽升安慰着老祖宗,心里却焦躁,今儿个已是阴历十三了,时间算不上充足。
杨若蕙和狼妖一直周旋着,故意退避不断,这让狼妖以为胜算在握,兴奋莫比。可杨若蕙始终对这五行煞看不到运作玄机,这时就见桓羽升远远招手,示意营救不成,杨若蕙就即刻喊道:“狼大仙且住手,你的本事够厉害,我也不弱,咱们不分伯仲,今儿个我累了,待我恢复体力再斗不迟,到时候我定要剥了你的皮。”
狼妖也确实累了,但他还蒙在鼓里,以为杨若蕙本事不如他,反而感觉到了为生存拼搏的意义,于是停下来气喘吁吁道:“说的是,黄毛丫头你等着,下一战我定要活活吃了你。”说罢收了大阵,匆匆返回洞府。
杨若蕙收了剑,胡百花就抱怨为何不提前剁了狼妖?杨若蕙笑道:“妹子莫急,先得找到解救老祖宗的办法。他这阵奇怪,我根本看不透,如果斩杀了此妖,没有破阵之法,如何救老祖宗?”
桓羽升走来,杨若蕙就问什么情况,他就摇摇头,“我也没看出其中玄机,还得研究一番,老祖宗说他在阵内乱动,不是头疼,就是腿疼什么的,根本不能脱身,我刚才看着您在阵里和狼妖搏斗,有没有什么感觉?”
杨若蕙道:“那妖精说这阵叫五行煞,妖精本事还看得过去,但布了阵,便力量大增,一反常态,我倒没什么感觉,而且他这阵一直变化,我都看糊涂了,他还脾气古怪,一会儿笑,一会儿怒,还嚎叫,不知道是否受过什么刺激精神失常了。”
桓羽升和胡百花听得都有点头晕,桓羽升想了想道:“老祖宗有感觉,若蕙姐没感觉,或许是这样,他这阵叫五行煞,玄机全在五行,而您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并不受五行约束,所以才没什么感觉。老祖宗却是阴魂,还在五行轮回中,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杨若蕙道:“说的有道理,可这五行煞内外双层,变化多端,那妖精也是古怪,这到底是个什么理儿?还有,洞里的五行煞外圈是有五行的意思,可里面是一样的泥人,刚才妖精摆的阵里外全是一样的泥人,这五行玄机何在?如果泥人各自代表五行,为什么还要移动变化?也看不到什么规律。”
桓羽升一时无话可说,就让杨若蕙在地上画出刚才的五行煞,并且回忆泥人变化和狼妖移动的方位。杨若蕙就回忆着画了两三步,但由于泥人都一样,看不出区别,连她都是模模糊糊。桓羽升用石子模仿摆阵,尝试着移动石子,打算利用方位五行破解其中奥妙,但由于有两层,加上狼妖的位置变化,很快就令他摸不着头脑,弄个一塌糊涂。
两个人讨论了一阵,毫无满意的答案,胡百花和蛟蛟更是莫名奇妙,干脆坐地上抓石子玩。桓羽升又告诉杨若蕙,老祖宗很危险,务必要赶在月圆之夜救出来。杨若蕙听了也是闷闷不乐,又道:“我们先跟狼妖周旋,设法观察玄机,实在不行,先将他结果,再想办法救老祖宗。现在我们打坐参悟吧,或许能有突破。”
当下二人各找一块磐石坐下,露天打坐,这里是高原,又无人烟,偶尔有野牦牛野羊出没,所以很安静,打坐最好不过了。
到了下午快申时,桓羽升依旧没有新的突破,一直停留在原地打转,杨若蕙也一样,两个人总觉得遗漏了什么,所以才会无法洞彻五行煞。至于遗漏了什么,却又想不起来,杨若蕙都有点生气,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两个人好似喝了迷魂汤都不开窍。
这时山谷中的清风吹来,西北方向乌云滚滚压来,看样子又要起雷雨了。
桓羽升仰望天空,突然道:“若蕙姐,既然要打雷下雨了,想必雷神也在云霄,他们修道时间长,见多识广,我们不妨去问问雷神,或许能有指点。”
一句话点醒了杨若蕙,她一跃而起,笑道:“这倒也是,想了半天,你才出了个好主意。”
当下,两个人喊起胡百花和蛟蛟,几个人就驾风登上了云端,遥遥看见翊圣真君率领众雷部神将驾云赶来,俯视下方苍生,准备兴雷降雨,恩泽万物。
那翊圣真君和众部将也是看见了桓羽升几个,一回生,二回熟,三回都是朋友了。很快双方云中相会,翊圣真君道:“几位为何又在此地?为何又来找我?”
杨若蕙笑道:“真君别忘了,你们可是把我二人劈伤了,这笔账还没算呢,正好我们有点难事,打算求你帮忙,顺便把这笔账了了。”
翊圣真君笑道:“这丫头还记恨哩,公务繁忙,有话直说,免得耽误了我的大事。”
桓羽升和杨若蕙就把老祖宗狼妖五行煞的事叙述了一遍,桓羽升又道:“老祖宗的安危关系着天下苍生的命运,还请真君指点,也好解救老祖宗。”
杨若蕙也发牢骚:“这五行煞,确实令人头疼。”
翊圣真君道:“五行煞?倒是明白一点,也不甚透彻,而且,各有因果,我也不能随便点破别人的机密。再者,你这丫头对我等无礼,记仇算账,我还……”
杨若蕙一听,就从胡百花的包里掏出个杯子来,又从腰里取出来一个小葫芦,满满斟了一杯美酒献上,笑眯眯道:“今日我是虚心请教的,真君,你润润口……”
真君接过杯子,一闻那味儿,惊讶道:“丫头,你那来的天界美酒?凡间可是没有这等好酒的。”
杨若蕙笑道:“要不是求你救老祖宗,我还真舍不得呢。”
真君也是嘴馋,禁不住杨若蕙的巴结,就喝了一口酒道:“也罢,我只是了解一点,不一定完全帮你们,我说出来,剩下的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