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羽升突然御剑,一道青光由心射出,千圣子刚反应过来时,青萍剑已经从他右肩穿过,接着刺向公孙邪。千圣子大叫一声,顾不上许多,突然隐身消失了。此时玉蓉剑也已经闪电般斩向无空道人,他也没有防备,不过及时挺剑架住,被震得连退几步,脸上也被划出一道血痕。
公孙邪纵身躲开,鬼王大惊,顾不上吹笛子,缩着身子兔子般一溜烟跑开……
二人见好就收,立刻收剑退到洞口观察形势。
无空道人面色惨白,咬牙伸手抹一把脸上的伤,他实在没有预料到这两个年轻小辈会在短短时间内参悟透了御剑术,这怎么可能?他看着那个石洞,难道……洞内有世外高人?
极品仙兵有了御剑术,那就是如虎添翼!本来桓羽升和杨若蕙修为一般,但有了仙兵,层次上升了不止一个境界,足以和还虚初期的境界媲美,如今又学会了御剑术。
公孙邪冷笑道:“好小子,竟然学会了御剑术,谁教你们的?”
杨若蕙心中解气,冷笑道:“来呀,有本事来呀,你们不是要杀我们吗?”
如果继续打斗,桓羽升他们还是斗不过无空道人一众,毕竟所学有限,又都是化神中期,如果御剑飞出,则手中再无他物护身,要是金雕袭来,魔咒念出,黑雾笼罩,都对二人不利,所以二人知彼知己,以坚守洞口为上策,见机应变。恰好对方几个也都胆怯了,但不是怕桓羽升他们,而是洞里的世外高人,无空道人断定,如果洞里没有其他人的指点,桓羽升是不会这么快掌握御剑术。
此刻无空道人和公孙邪面面相觑,鬼王已经先一步逃走,千圣子也不见踪影,要是洞里的高人亲自出面,有可能难以抵抗,再者这两个年轻小辈甚是机智聪慧,且处处逢凶化吉,如今在这里僵持下去不是办法,经过再三考虑,无空道人还是暂且放弃了,公孙邪也是极不服气的离开了。
二人见这几个贪婪心狠的老家伙离开了,心里极是高兴,于是收剑返回洞里。
燃灯古佛见二人回来,呵呵笑道:“看来两位小菩萨是得胜而归了?”
桓羽升正想感谢授法救命之恩,却听见蛟蛟的声音:“公子,姑娘,快快救命。”他朝洞口看去,一条小青蛇爬进洞来,二人即刻上前,桓羽升抓起小青蛇道:“怎么了?蛟蛟,不要怕。”
蛟蛟道:“我走后,到一个湖里潜藏了起来,后来感觉没事了,就悄悄地出来观察,发觉附近有一群牛在吃草,我以为是野牛,就吃了一头,谁知道这些牛是人养的,这牛的主人法力广大,见我吃了他的牛,十分凶恶,差点把我抓住,我尽力逃脱来找你们,牛主人也随后追来了。”
牛主人法力广大?二人有点惊讶,难道又是邪道不成?二人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是逃还是给人家道歉?要是牛主人是妖怪呢?对了,燃灯古佛或许知道这里的情况,问问他此事该怎么办才对,他毕竟在此修道多年,这地方有什么人应该清楚。
二人回头朝燃灯古佛看去,本想问话,却发现他已经恢复成一点灯火,不知何故,比原先暗了许多。
蛟蛟身体有点颤抖,桓羽升安慰道:“蛟蛟别怕,大不了我们赔他一头牛就是了。”
这时只听得洞外有人大喝道:“孽畜,吃了我的牦牛,还不快快出来受死,我要把你剥皮抽筋。”
桓羽升看去,只见进来一个人,又高又壮,目光凶恶,光着头,身穿紫红僧裙,上身坎肩,外披紫红披单,如同袈裟,乃是修持佛门密宗的喇嘛僧,他的手里还掌着一件碗一样的法器,包金裹银,镶嵌宝石,名唤嘎巴拉,大概是几百上千年的宝物了,已经炼化得晶莹如玉,使用起来肯定威力巨大。
这喇嘛一进洞,见里面还有两个秀丽的少年男女,与当地人物自是不同,于是眼前一亮,大喝道:“我以为是一个妖怪,原来这里藏着一窝妖怪,还不快快下跪认罪,也好死得爽快。”
杨若蕙道:“大师,我们是人,不是妖怪。”
喇嘛左看右看,尤其盯着杨若蕙不放,又喝道:“胡说,荒山野岭,岂能有外地人来此?”
桓羽升道:“我们是被邪道追杀,跑到这里避难的。”
喇嘛道:“胡说,小小年龄,有什么本事来到这里?那条蛟龙是你们的吗?”
“是我们的坐骑。”
“小小年龄,竟然以蛟龙为坐骑,天下少闻,你们不是妖怪是什么?这蛟龙吞食了我的牦牛,该当如何?”
杨若蕙道:“大师,我这蛟龙不知道牦牛是你养的,所以才吃了一头,我们想法赔偿就是了,现在我们没带钱,你留个地址,再定个赔偿数目,等我们回去把钱给你寄过来,行不行?”
喇嘛喝道:“不行,你们一旦走了不寄钱过来怎么办?须是留下一人方可。”
杨若蕙道:“大师,这样不妥,这是私自扣押人质,是犯法的。”
“胡说,这哪里是犯法?我的牦牛世间少有,价值万金,抵得上一条人命,现在你们须是留下一人,就当是赔了牦牛。就留下这姑娘,你这男娃快点回家去。”
说来说去,这喇嘛是贪财好色,打起了杨若蕙的坏主意,设法胡搅蛮缠。桓羽升气愤道:“大师,你是修行之人,你这做法太过分了吧?”
“过分?你们本就是妖怪,我大发慈悲,留下女的,放走男的,还算过分?再敢顶嘴,我将你们全都拿下。”
杨若蕙怒了:“你是妖怪吧?看你这副德行,就是披着人皮的狼。”
喇嘛大怒:“你们还敢说不是妖怪?”他指着里面石桌上的铜灯,“你们一直在这里闭关修行,这铜灯就是我以前丢失的。”说着上前去抓那铜灯,就在他刚接触到铜灯的一瞬间,突然灯光变化,露出一张火焰形成的佛像的脸来,接着喇嘛的手似乎被铜灯吸住了一般,也没有将铜灯拿起来,似乎整个人已经身不由己。
“你,你是什么……?”喇嘛惊恐万分。
“我是燃灯古佛。”佛像呵呵大笑。
桓羽升和杨若蕙看着,觉得奇怪,又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就在此时,喇嘛的身体从手开始萎缩干枯,似乎精气流失了一般,他挣扎着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
燃灯古佛笑道:“你身为佛门中人,心无慈悲,贪婪好色,想伤害这两位小菩萨,罪孽深重,当下地狱,我该罚你。”
“同为佛门中人,你还要……”喇嘛奄奄一息,挣扎求情,他想举起嘎巴拉施展法力,却浑身没有力气。
“正因为都是佛门中人,我才助你早日解脱,早登莲台。”燃灯古佛语气坚定而又严肃。
喇嘛的身体不断干枯消失,最后竟然消失得无影无踪,连那只法器嘎巴拉都消失了,地上干干净净,似乎这里从没来过这个喇嘛一般。
桓羽升看着燃灯古佛慈祥的笑容,突然发觉此刻的火焰光芒比第一次所见旺盛许多,而第一次佛像出现时,颜色暗淡,如今却明艳许多,反差很大,桓羽升额头直冒冷汗。
杨若蕙也是额头冷汗直冒。
“我替你们将他打入地狱,将经历无数折磨方得人身,你们现在可以放心了。”燃灯古佛呵呵笑道。
桓羽升脚下不动,“多谢古佛大义灭亲,又教我们御剑术,实在感激不尽。”
燃灯古佛笑道:“不必谢我,你二人可上前,让我观赏你们手中的剑,你们剑法粗劣笨拙,我再教你们一套上乘剑法,日后可保性命无忧。”
二人却是后退三步,杨若蕙笑道:“不必古佛费心了,再三让你传授剑法,我们不是你的弟子都说不过去了,我们不拜任何人为师。”
燃灯古佛道:“这是为何?我并未要求你们成为我的弟子。”
桓羽升道:“我们离家太久了,还是即刻回家为好,免得家人担忧。”
“也罢,我不勉强你们,不过还是想欣赏一下你们的剑,我虽佛门,却也爱剑。”燃灯古佛显得十分渴望。
杨若蕙笑道:“别再演戏了,燃灯邪佛,我们是不会靠近你的。”
燃灯古佛神情严肃,道:“什么?我在演戏?燃灯邪佛?你为什么这么说?”
杨若蕙笑道:“别装糊涂了,别以为我们看不出来,你是要吃我们二人,设法要让我们靠近你,刚才你将那僧人吸干精气,杀人补油,所以你现在的灯光要比以前亮了不少。”
“我听不明白,我明明是将那僧人打入地狱,保护你们,你们反而怀疑我杀人补油,我补油干什么?”燃灯古佛十分不满,“我诚心帮助你们,让你们躲过劫难,你们却怀疑我的为人,污蔑我的菩提庄严,我是燃灯古佛,你却说我是燃灯邪佛,真是荒唐。你们犯下谤佛之罪,将会堕入无边地狱,永世不得为人。都说三界火宅,人间六根深重,身语意肮脏,果真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