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剑云为波,披星月夜归!
桓羽升和杨若蕙辞别牛真牛师徒,离开太和胜景,乘着夜色御剑返回,一路风清月华,万家灯火。回去后临分开时,杨若蕙叮嘱道:“桓羽升,这两天不要乱跑,秦文很可能会来找你暗中调查,说话注意,别露出破绽。”桓羽升答应着回家了,算一算日子,自己已经离家半月,马上要开学,进入高三了。
看着桌上厚厚的灰尘,院里荒芜疯长的杂草,桓羽升觉得要是不即刻打扫清理,要是秦文美女登门光临,一眼就能看出他最近不在家,于是他立刻忙碌起来。
蛟蛟倒是清闲无比,又在武当山吃了两百斤牛肉,心里踏实,爬在院里看着自家神仙公子打水扫地,干着仆人的活。
“公子,当了神仙,就该逍遥自在,放下人间琐事,还担心别人找你知道真相?”
桓羽升听了,觉得也有道理,不过他也有他的无奈,“以现在的境界,还完全放不下,再说,普度众生在人间,不可能跑到深山老林藏起来吧?现在要是让人知道了,就有想不到的麻烦。”
“公子,你将来得了金身正果,会不会被人雕刻成像,放在庙宇里享受香火?”
桓羽升笑了,“想得太多了,道心无为,要做到心外无物,洗心物外,不能想这些名利之事,要是牵挂着这些,永远是一个俗人。”
“公子,那你还是放不下一些人。”
“那是我爱他们,爱他们这些善良的人,希望他们平安幸福,所以才放不下,修道当先修德,这种放不下与修道并不相背。就像慈悲为怀,放不下众生,才成就了观音菩萨。”
……
果不其然,桓羽升回家后的第二天,秦文就登门拜访了,他估计是秦文旅游结束后坐着超快交通工具回来的,而且回家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
秦文这丫头果真狡猾,进了大门后就干部似的背着小手也不说话,先是认真打量着桓羽升,尔后东走走,西瞧瞧,“桓羽升,最近没捡东西吗?好像最近一直……”
“都卖了,秦文,你怎么了?”桓羽升压住内心的好笑,故意问道,“前几天我去找你,你不在,去哪里了?”
“找我?”秦文一双明眸观察着对方,“前天我来找你,你怎么不在家?你去哪里了?”
“秦文,”桓羽升忍着笑,这丫头心眼真多,故意试探要找出破绽,“我一直在家,你根本就没有找我,除非我上街捡东西。”
秦文抬头望着天空,心里盘算着什么。
桓羽升猜测她是在计算回来的车次和时间……
秦文又扫了一眼小院,又进屋看着,“桓羽升,家里这么干净,什么时候打扫的?”
“昨天早上。”桓羽升说出这个真实时间,基本上可以打消秦文的怀疑,不过他也不知道有没有合适的车次可以在前天晚上能够返回,反正御剑飞行比列车快。
“这几天我和爸妈去武当山旅游了,刚回来。”秦文郑重宣布,又盯着桓羽升观察他的反应。
“是吗?秦文你怎么了?去旅游了还说来找我,你快坐下说说那里风景风俗特产,有没有给我买什么……”
“有,明天我给你带来,还有给杨老师也买了。”秦文说着朝屋里的角落看去,“哎呀,桓羽升,”她一个箭步上去,“你看你锅碗瓢盆都脏了,菜米也没有,应该好久没开锅做饭了,你一直在喝凉水吗?最近你……”她又开始怀疑桓羽升最近不在家,认真盯着观察。
桓羽升脸差点红起来,道心道心,这丫头真是心思缜密,都能当侦探破案了,他因为能辟谷,餐霞饮露,汲取天地精华,已经好久没做饭了,锅碗瓢盆差点就封存起来了,“秦文,最近我越来越懒了,不想做饭,一直将就着……”
“将就着?你没条件每天去餐厅,难道你真的一直喝凉水充饥?是不是你最近不在家?”秦文目光咄咄逼人,疑心越来越重。
“秦文你这是怎么了?总是怀疑我不在家?我在不在家真的很重要吗?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秦文张开红唇又不好说出来,一脸复杂,“算了算了,你现在买菜做饭,我就在你这里吃一顿。”
我的天,桓羽升心里暗叹,这丫头真是,过门的媳妇儿都没有这般架势口气,罢了罢了,今天还是把这戏好好演下去,立刻遵命做饭……
……
过了几天也就开学了,桓羽升暗暗观察着,发觉秦文基本上打消了心中的怀疑,方才大胆和杨若蕙正常每晚上山打坐,不过二人最近也研究阴阳八卦五行和奇门六壬相术内经,从中感悟自然运行之理,也好研究遁术和雷法,因为道门法术往往离不开阴阳八卦五行,而阴阳八卦又是宇宙起源演变的哲学符号和理论,五行又是不同时间空间的状态和能量性质符号。
比如八卦之震卦,五行木,位东方,如果要想木遁,就要面西而立,再念和画相应的符咒才能借木而遁。如果要想呼风,就要以八卦之巽卦东南为主,因为巽主风,面西北而立作法,方能感应天地,刮起狂风。所以要想修成道门法术神通,务必要精通阴阳八卦五行,明白其中各自代表的物象方能运用自如。
不过也有许多神通不是靠五行八卦和符咒施展的,像天眼通、天耳通、宿命通、他心通等,纯粹是内丹达到一定境界后自然具备这些神通,而且到了一定境界,许多道门法术也不必再用符咒来施展。所以桓羽升认为可以学几样道门法术,以备不时之需,他最渴望的是修成雷法,不过遁术可以学,还可以触类旁通参悟其它法术,至于抓鬼之类的,他和杨若蕙都没有兴趣,最重要的还是内丹境界的提高,这才是修道的终极目标。
经书中说:这盘宝物家家有,千万之中能几人?可见修道界里,真正金丹圆满的没有几个。
“杨老师,我们土遁钻入地下,如果出不来怎么办?”
“不可能吧?应该没这么危险。”
“土遁一次,会有多长有效时间?我们当时也没问问玄语姐姐。”
“我想从遁入地下开始,到完全钻出来,就算结束。”
“这么说,只要我们不出来,就可以永远呆在地下了?”
杨若蕙笑了,“也许吧,你想呆就呆着吧,恐怕你呆不了多长时间,再说永远呆在地下是什么意思?怎么样?有没有把握土遁?”
“感觉差不多了。”桓羽升决定试一下,当初玄语教他们的也只是土遁,如今他也只想用真元虚空画符,于是他朝东北而立,算是站在了坤卦土的位置,接着心无杂念,口中念咒,脚踏玄妙步法,右手用足真元朝虚空画起来……
“遁!”待画符结束,桓羽升一声吆喝,突然身体没入地下,眼前一片漆黑……
“桓羽升!”杨若蕙也跟着画符念咒遁入地下。
二人看着入地后没有任何阻碍,只是感觉比深夜还黑,毕竟夜再黑,还有星辰,如今却难以辨别方向,看不清前面,似乎朝前朝下,都是无底深渊,十分迷茫,只好摸索着朝前行了一程,方才钻出地来,桓羽升还特意留心看了看衣服,竟然丝毫没脏。
土遁算是成功了。
“杨老师,您说为什么土遁入地后没有任务阻碍?是空间变了,还是场变了?”
“我也说不清楚,所以这类道术不是究竟之法,虽然学会了,却弄不清楚其中的道理,还是神秘,因此不能迷恋这些小道小术,唯有金丹圆满,一切奥妙自然都清楚了,就像燃灯邪佛的御剑术,理论上说得通达明了,我们学得也快。”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二人边修内丹边琢磨道门法术,倒也平安无事。这个星期天,桓羽升被秦文、田学林、李佳佳约上上街溜达,同时也把杨若蕙约上了。如今的杨若蕙,在学校是万世师表、学识渊博的老师,在外面却跟学生成了朋友,只是苦了桓羽升,任何时候都不敢在她面前乱开玩笑,倒是秦文无拘无束。
几个人边看边走,就见街边搭着一个大舞台,放着豪气冲天令人热血澎湃的音乐,周围围着一大群人喝彩不断,原来是一家商场搞周年庆典,别出心裁的办起了比武大会。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矛盾的地方更是热闹,遇上这种事情谁不爱看?再多有几个美少女练上几个套路,人气顿时旺了不少,主持人的嗓音一次比一次高。
几个人围上前去观看,只见一个姑娘的套路表演格外精彩,动作优美,拳掌虎虎生风。接下来她的实战能力也是极强,接连将两个上台挑战的男子干脆利落打败,根据主持人介绍,这位姑娘这两天一直保持不败纪录,最后胜利者的桂冠和一大笔奖金非她莫属。
就在主持人再次激励人们上台献艺比武时,一个身穿汉服,留着长发的翩翩少年走上台去。
“姬荣!”桓羽升看着台上的少年,差点喊出来,他看了看杨若蕙,也是一脸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