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一天起,我和张文远就正式的开启了我们的创业计划。
志远教育公司给了我们一间办公室,作为我们的营销基地。我们也在这间办公室里先策划起我们的推广方式。
我们决定由我们当下的位置,呈圆形往外扩散。由于暂时我和张文远只有两人,所以我们只能一点一点的蚕食。
我们把推广对象归类了两种:第一种是以学生为先;不管大学小学,技校卫校。反正只要是学生,我们就想方设法的把学习用品和学习资料,还有职业技术性的资料等等一系列都推荐给他。第二种是以社会青年为主,其中也夹杂着一些中年人,我们主要给他们推荐的就是职业技术培训。
我和张文远每天都穿梭在上海的大街小巷,一遍遍的跟别人推销着我们的产品和项目。风吹日晒,暴雨雾霾,从来没想过放弃或者歇息一天。
尤其当我们的付出获得了一些收获的时候,心头的劲道促使着我们恨不能二十四小时没日没夜的苦干。
许多挫折和困难,我们绞尽了脑汁去克服。当别人休息睡觉的时候,我们还在转着脑筋,去思索着一个个方法和细节。我们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这个上面,我们把这个视作我们的未来。
当这样持续了将近十个月的时候,我们终于在上海打开了一片市场,我们的产品和服务在一批批客户中有了较好的口碑。
志远教育公司的朱总对我们是赞不绝口,亲自对我们许下承诺,说是要在年底给我们开庆功宴,还说要更进一步的和我们合作。
我们也决定等年底结了帐就扩大规模,招聘一系列人才,成立一个完整的体系。
我的生活终于踏上了轨迹,我有时真无法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短短十个月的时间,就改变了我活了二十多年的状态。
我越来越自信,神情越来越飞扬,我相信往后的一切都会越来越好。而张文远则越来越内敛,越来越平静。
陆小梦和徐小糖也毕业了,我们因为忙,没去恭喜下她们,不知道她们会不会很生气。
所以我们决定去看下她们,我记得陆小梦开了一家面馆,徐小糖则留在了学校继续深造。
我们先去学校找到了徐小糖,她还是那个样子;短发斜刘海,圆圆的眼睛,圆圆的脸,只不过笑得没有以往甜了。
看到我们的到来,她开心的像个小鸟,挽着我的胳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把她在学校遇见的各种各样的事情都一股脑儿的告诉了我们。
听着她的声音,我的心里也开心了起来,她真的像是一只会把快乐带给别人的小鸟。
看她“咯咯咯”的笑着,我忍不住逗了她一句,“现在应该有男朋友了吧!”
她忽然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母猫一样着了急,狠狠踢了我一脚。去找陆小梦的路上半天都没有跟我说话,最后在我买了几颗糖亲手剥了喂到她嘴里的时候,她才正眼看了我几下,然后又叽叽喳喳的变得跟小鸟一样。
到了陆小梦的面馆里,我们见到了陆小梦;她还是扎着一束马尾辫,眼睛清澈透亮,像一根温柔英气的杨柳枝;她正在为客人做面条,每一个动作都很认真,就像是她在画画一样。一看到她,我的心中欣喜又悲伤。
看到我们的到来,她笑得合不拢嘴,急急忙忙招待我们坐下,吩咐着两个女服务员给我们倒茶,上瓜子,摆水果。
几句寒暄之后,她说先做点东西给我们吃,问我们吃什么?我们三个异口同声的说要吃西红柿鸡蛋面,她莞尔一笑,就立马跑到厨房做去了。
张文远也跟着进去了,说是给她打打下手。我知道他是想去多看她几眼,和她多说几句悄悄话。
外面只剩我和徐小糖了,我们一边磕着瓜子,一边互相了解了一下对方的近况,感觉都过的挺好。唯一美中不足的一点就是大家没有时间再像以前那样天天腻在一起了。
在我向徐小糖发出邀请,过完年来我们公司上班的时候,陆小梦的面做好了。
一大碗西红柿鸡蛋面端到我面前,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散发在空中的香气;当这香气吸进我的鼻子中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想尝尝看,还是不是以前那个味道。
等尝过之后,我不禁感慨的由心发出一句,“还是那个味道呀!”
张文远还是吃的那么快,跟他第一次吃的样子一模一样,四脖子直冒汗。
陆小梦就坐在我们旁边,满脸都是笑意的看着我们吃,时而还会说句“慢点吃”。
徐小糖一边吃着一边还在说话,面条好像堵不住她的嘴。她从我们公司一直询问到了陆小梦的面馆,然后眨巴着眼睛问了陆小梦一句:“你这面馆怎么只有老板娘,没有老板呢?”
陆小梦的眼睛看了张文远一眼,也眨巴着说道:“老板娘不是正在等老板嘛!”
张文远一听这话,吃的更快了。
我的心里虽然有点苦涩,但已是淡淡的了。
在陆小梦那里,我们愉快的聊了一整天。说是聊,其实更多的都是我和张文远在说话,她们两个人眼睛发着亮光,在静静的听我们诉说着,听到动情处,她们两个人会挥舞着攥紧的小拳头,冲我们鼓励的喊着“加油”。
虽然有点舍不得此刻的氛围,但是还是没有办法再继续下去,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明天我们还得继续去为生活奔波。
第二天早上我们照常到了办公室,没过一会儿,朱总来了电话:说是他有事出去了,让我和张文远去他办公室拿些文件,然后帮忙给别人送去一下。
我和张文远没有多想,便径直来到了朱总的办公室。办公室的门是开着的,照朱总所说,文件放在他办公桌的后面一个黑色密码箱里,我走到办公桌后面把密码箱提了出来。
当张文远看到我提的密码箱之后,忽然皱着眉说道:“这文件应该很贵重啊,怎么会让我们来拿呢?”
“不是有密码嘛!”我并没有像张文远那么多虑。
“他说给谁送去啊?”出了办公室,张文远又带点疑惑的问道。
“说是地下停车场有个姓郑的人在等着。”我加快了脚步,张文远的疑神疑鬼搞得我也有点不自在了。
坐了电梯直到了地下停车场,按照朱总给我指示的方向,我和张文远走了过去。
还没到跟前我就看见了一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他冲我们招了招手,我和张文远向他走了过去。
“小李是吧?可谢谢你了啊。”那个身着黑色西装的人快步迎了上来,握住了我的手,不停的在感谢。
“你是郑先生?”张文远确认了一下。
“不错不错”身着黑色西装的人点着头,从我手中接过了黑色密码箱。
我的眼睛忽然转到了离我们不远的一辆银色宝马的车窗上,我刚才猛然有种感觉那辆车上有人在透过车窗看着我们。
我愣了愣,随后摇了摇头,暗叹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了,随后随着张文远一起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晚上朱总来我们办公室了,关于黑色密码箱的事他问都没问,只说是年底公司会给我们办庆功宴,顺便给我们结帐。董事长也会来,说要亲自见见我和张文远这两个人才。
对于这个董事长,我听到过好久了,只是从来没有见过,据他们说,好像很还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