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你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带在身上呢?要知道,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学习,而不是把心思放在一些无关的事情上!”
高三年级办公室内,刘汉生正唾沫横飞对着范南训斥着。
从下课到现在,算算时间,足有五分钟了。
“是,老师,这次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
范南很郁闷。
他不明白为什么情况会变成这样。
他明明一心只想回答问题,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了心思不正的不良少年了呢?
最重要的是…
“我记得金瓶梅上次被我意外拿出之后,压在床垫下面了才对,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书包里?”
范南百思不得其解。
“范南,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听到问话,范南猛地点头道:“是是,刘老师,我都明白,以后绝对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情。”
刘汉生喝了一口水后,语重心长说道:“你明白就好,范南啊,当下距离高考还有两个月的时间,把其他心思都收一收,好好复习才是最要紧的。”
再次点头,范南道:“是,老师,我一定好好复习。”
将杯子放下,刘汉生道:“行吧,你自己心里清楚就好,回头给我写一份检讨交过来,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
听到最终的结果,范南轻舒一口气。
“还好,只是写个检讨,万一要是叫家长的话,那可就丢大人了,虽然我也未必会叫。”
接着眼眸微转,范南小心翼翼道:“刘老师,你看,我的书…”
眼睛一瞪,刘汉生语气不善道:“怎么?你还想拿回去?”
连忙摆手,范南道:“不不,不拿,不拿。”
开玩笑,这个时候再次触怒刘汉生的话,不是给自己找不自在吗。
眼见自己的书是拿不回来了,范南也就熄了这个心思。
“可惜了,这书前阵子我好不容易才淘到,还没来得及看。”
最后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金瓶梅”,范南用眼神跟其道了个别。
没有看到范南的小动作,刘汉生自顾自的说道:“对了,范南,假期的时候,你是不是去火车站了?还被人家当成小偷给抓了?”
这个问题让范南精神不由得一阵。
“他怎么知道?”
念头刚起,范南忽然想到。
当时火车站的安保人员可是联系了学校的,学校联系班主任进行告知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范南点头道:“是的,刘老师,当时我去火车站是为了完成学校安排的“拾金不昧”的活动,可能当时表现的比较特殊,这才让人产生了误会。”
实话是不可能说的,范南再一次把缘由归在了学校活动上。
刘汉生道:“这倒不是什么大事,你人没事就行,真不知道学校领导是怎么想的,拾金不昧明明是件好事情,被他们这么跟利益一挂钩,事情就变了味了。”
面对刘汉生的抱怨,范南连忙点头附和。
“好了,马上就要上课了,你就先回去吧,检讨你今天放学之前交给我就行。”
“是,老师,我就先回去了?”
见刘汉生摆摆手,范南转身离开。
一路不停。
“最近真是倒霉,之前还说打算找个时间去趟灵隐寺去去晦气,看来这时间得提前安排了。”
嘀咕的功夫,范南来到教室门口,迈步走进。
“回来了,回来了,范南你可以啊,口味挺独特啊。”
“哈哈,大哥,你真乃我辈楷模,干了我平常不敢干的事情。”
“牛逼,范南,你是我的偶像。”
…
在刘汉生面前,范南不敢造次,但在眼前这些同学面前,他可无所顾忌,带着排解郁闷的心思,他伸手放在嘴边道:“嘘,低调低调,我知道我很优秀,大家心里清楚就好,别声张。”
“哈哈…”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搞笑呢?”
“喂,范南,我们说说而已,你不会当真了吧。”
…
伴着笑声,范南刚想迈步走去座位,眼光一瞥,对上吴美琪复杂的目光。
“呃…”
张了张嘴。
最终范南没有多说什么,一路回到了座位。
刚刚坐下。
卢文凑上来道:“怎么样?老刘说啥了?”
瞥了一眼,范南道:“能说啥,把我骂了一通,然后让我写份检讨。”
卢文道:“那还好,还在承受范围之内。”
说完,卢文挤眉弄眼道:“范南,快说说,那金瓶梅上都写了啥?别说,你口味真的挺不错的,那本书哪搞的?回头我也弄一本去…”
没等卢文说完,范南摆摆手道:“滚滚滚,别烦我。”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范南很不耐烦。
“切,真不仗义。”
嘴里嘟哝了一声,卢文起身离开。
见身边再无一人。
“呼…”
范南轻舒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
直到现在,他才有机会好好思考一些事情。
“哎,一次回答权的机会就这么被我给浪费了,真是失误的妈妈给失误开门,失误到家了。”
说实话,被当众发现随身携带“金瓶梅”这件事情,在范南看来,问题并不是很大。
问题大的点在于一次提问回答权就这么从手中白白溜走。
这意味着,接下来他必须更加认真努力才行。
“还需要正确回答3次课上提问,我才能够完成这次目标任务。”
“也就是说,上午第四节数学课是我唯一的机会,毕竟下午可是没有文化课的。”
“高三数学,我还差一点没有看完,其中一些地方的知识点我不能理解。也就是说,我必须要利用二三两节课的时间把剩余的数学书给看完才行,这样才能保证我在数学课上的回答不出任何差错。”
“两节课加上课间休息时间近两个小时,嗯,这么想的话,时间还很充裕,另外,值得庆幸的是比起张素,数学老师王一民更喜欢课上提问,这样意味着我完成任务的机会更大了一些。”
暗自盘算一番之后。
范南原本焦虑的内心,逐渐平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