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壁因为裂纹的缘故，很脆，一扒一大块，很快，一个能容一个成年人进出的洞完成了。
队长提着探照灯看去，只见里边放着一把靠椅，椅子后边坐着道身影。
“队长，我过去看看吧。我人瘦，好进出。”老李伸手接过探照灯，探身钻进洞里。
洞里不大不小，正好可以在容纳一个人。
老李提着灯小心绕过椅子，看向椅子里的身影。
老李瞪大的眼里透露出震惊和愤怒。
只见椅子里的骸骨，看大小年纪大约估计十来岁。
乳白的骨头包裹着华丽的绸缎衣裳。因为时间的侵蚀缘故衣裳有些破碎腐败。
白骨上的关节处长着一些绿色的晶体，在灯光的照射下泛着莹莹绿光。
而这些并没有吸引老李的目光。
老李的目光被骸骨头顶上的簪子定住了。
即使是直男的眼光也不否认这根簪子的华美精致。
可是它簪的位子令人胆寒。
簪子是固定秀发的工具和装饰品。而眼前的簪子洞穿了头骨的眉心位子，牢牢将骸骨固定在椅子上。
簪子上垂挂着几缕干枯的发丝，轻轻的荡着，好似它的主人在轻轻的呼吸。
“老李怎么了？”队长见老李半天不回答，奇怪道。
老李也不回答，直接提着灯钻出洞。
一边的队友帮把手将老李扶了出来，顺手接过探照灯。
老李站直了身子道：“队长，里边的……是具人骨。”
看着队友们瞬间严肃的面色和一看就在脑补骸骨和上边凶杀案的关系，老李摆摆手道：“应该和上边的案件没关系。”
“以我的经验，里边的骸骨起码超过……”老李张开巴掌比了比，“具体时间，得法医科的同事帮忙。”
“那，我们要……一起搬出去吗？”队友指指墙里的骸骨道。
老李愣了下，“那个……要小心啊，骸骨被簪子钉在椅子上了，随便搬的话，我怕它的其它部位会散架。”
最后，众人把洞又扒开了些，用尼龙布将骸骨连同椅子分别包好运了出去。
尸体和骸骨的事交给了法医部的同事。
其余的事，刑警大队联合民警交警，一起探查死者的身份和这间作坊的拥有者。
结果通过查访，作坊早已被遗弃，它的前主人早已移民海外三年了。
至于地窖墙内的骸骨，经过骨质检验，死亡时间远远超过建国时间。
也就是说，警员办案的时候，顺便挖到了老古董。
虽然这个老古董死的比较惨烈，但它的死亡时间太过久远。
就算警察想要帮它伸张正义，凶手只怕都投胎好多次了。
最后骸骨连同它坐的椅子一起被有关部门接收。
回到作坊凶杀案的问题。
另警员们惊奇的是，从死者们身上的伤口处发现，死者身上的伤痕大部分竟然是猫抓伤的。
被猫抓伤的伤口虽然多，但并不致命。
真正的致命，却是……惊吓和自虐！
死者们大部分是被吓死的，这听着也太过荒谬了。
“队长，我看过那些死者的身上还有很多其它的伤痕，有些伤口是有致命的可能。……法医部是不是在开玩笑！”
队长捏捏眉心道：“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了。”
“但是法医部的同事说，经过验证，死者们身体内，均肾上腺分泌大量的儿茶酚胺。”
“肾上腺如果释放出大量的儿茶酚胺，会促使心跳剧烈跳动，引起血压升高，还有……那个心肌代谢的耗氧量急剧增加什么的。反正就是说血液循环变得和忽然泄洪的水坝似的，产生的冲击力一下冲击心脏，可以使心肌……纤什么……哦，纤维撕裂，导致心脏出血，心都出问题了，人嘛，死亡就很正常了。”
老李：“这和传说的谇死不差不多嘛！不过，吓死！……我还是有点接受不能。死者中除了一个妇女，其余的都是正当年的壮汉！”
“老人小孩身体弱，被吓死还有点可能！一群壮汉……难道他们集体有心疾？还是高血压？！”
“总不能无缘无故吧？！也不能是嗑药吧？现场也没有发现工具啊？”
不但老李一脑门疑惑，队友们心里都很奇怪。
“从尸体上一些严重的伤痕上，经过验证了解到，这些伤口都是自虐造成的。我比较好奇，一个人是受到怎样的惊吓才会有能力将自己活活掐到闭气，甚至挖眼，砸断自己的手脚，咬断舌头……”
“其实……”见众人看向自己，贺炜搓搓手指：“你们在现场有看到过活的猫吗？！”
众人：……
“现场有活的猫吗？”
“好像……没有吧！”
“没注意到。”
另一头，青宁觉得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
当日，并不想自投罗网回精神医院的青宁安抚好猫咪后，跑去猫咖寻找群友帮助。
也是运气好。一大早的，还真有几名熟人窝在猫咖吸猫。
只是，情况的发展并不像青宁想的那么美好。
还没进猫咖，就被店员挡在了店外。
原因就是青宁上次的行为异常。
回想起医生给自己看的视频，青宁找不出理由为自己辩白。
既然进不去，那就不进去。反正自己不是来消费的，而是来寻求帮助的。
“齐夏！齐夏是我，青宁！”青宁隔着落地窗向窗后的齐夏打招呼。
原本以为算的上好友的她会回应自己，却没想到明明看到自己的齐夏会转过身，面朝里边。装作一副没看到的样子。
而其余几位关系并不是很熟的群友更是如此，好似没看到落地窗后的青宁。
青宁感觉脸上的表情都冻住了。
感觉路过的路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带着一股鄙夷。
尴尬的笑笑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的青宁朝里边喊了句话，忍着鼻尖的酸涩跑走了。
而猫咖里的群友面面相窥。
“我们是不是太过份了。”
“那天的事，你忘了。我可是被吓怕了。”
“齐夏，你怎么说？！”
齐夏抚摸着猫咪的后背发呆。
“齐夏？齐夏！问你话呢！”
“啊！什么？”齐夏回过神问道。
“你……算了。刚你想什么呢？！”
“呃……我在想青宁刚才喊的话。”齐夏拿出手机打开喵主子群：“如果她说的是真的，我要马上通知群友们，发动大家一起去保护喵们！”
“要不……我们现在就过去确定一下吧！如果，青宁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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